君婷婷咬了會,鬆開了嘴。想到現在得假裝一生歡發作,不然黎辰陽會起疑的,便在她懷裡扭了起來。
黎辰陽見狀,忙將她身上的溼衣退去,自己也貼了上去……
這一夜的黎辰陽很溫柔,溫柔得都不像他了,生怕傷着君婷婷半分,明明自己想要得不行,還強忍着去取悅君婷婷。嘴上更是不斷地低喃着“婷婷,我的婷婷,婷婷……”
事後,他更是一反常態,下了牀打了熱水,爲君婷婷慢慢的擦拭身體,邊擦還邊樂。那表情彷彿撿到了一錠金元寶。
君婷婷乖乖的躺着由着他忙,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他。有人說過,一對相愛的男女,可以沒有『性』?交,但一定不能沒有眼交,通過眼睛,你能看到對方的最深處。
君婷婷看着黎辰陽的眼睛,看到裡面盡是自己,心裡略略得意,卻也不『露』聲『色』。看向他的目光越發多情。
黎辰陽見她滿眼溫情的看着自己,心裡更加喜歡,湊上去就吻了一下。“小傻瓜,要看以後讓你看個夠,今日你流了那麼多血,得早些休息。我也得爲你尋幾味『藥』來補補身體。”
“你別走,陪我。”君婷婷慌忙拉住了他。
“乖,我得去爲你制『藥』。明早給你服用。”
“我不。有你陪着我,比什麼『藥』都管用。”君婷婷還是不放手,女人適當的任『性』是必要的,這會讓男人覺得你離不開他。
“好吧。”黎辰陽也不再堅持,輕輕抱住她,爲兩人蓋好被子,便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經過今日,黎辰陽心裡已是狠狠的記恨上黎毓了,在他看來黎毓一定是因爲得不到君婷婷,所以也要阻止自己靠近。他有多心疼君婷婷流的血,就有多恨黎毓。
君婷婷開心的躺在牀上,她和黎辰陽之間的相互試探今天終於完結。她先是找黎毓解了‘一生歡’,日落時又故意遣人去催黎辰陽過來,作出她『藥』『性』發作的樣子。
黎辰陽被黎毓拖住自然來不了,一生歡的『藥』『性』霸道,黎辰陽一定會以爲她爲了解『藥』正與別的男人歡好。等他怒氣衝衝的到來時,卻意外的發現君婷婷寧願泡在冰水裡,割血脈緩解『藥』『性』,也要守住他本以爲是戲言的承諾,他如何不震撼。那些心理冰硬的高強轟然倒塌倒塌,那些對君婷婷的猜忌立馬煙消雲散。
南宮家的定親隊伍終於在大家的期盼中到來。前來的有幾位族中的長老,還有就是作爲南宮家姑爺的北門惜歡。
黎昊見到北門惜歡很高興,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更是拉着北門惜歡敘了半天舊,經北門惜歡提醒,纔想起被擱置在一旁的衆人。
忙和幾位長老打了招呼,又喚來自己的四個兒女,拜見長輩。
黎毓三兄弟是北門惜歡老早就見過的,說來他也就比黎毓大了八歲,平日裡兩人相處更似兄弟。唯獨被雪藏在深山裡的黎念,他未見過。
等君婷婷向他施完禮擡頭之際,他着實驚訝了一番。心裡感嘆,原來她就是黎念,那日石洞裡的淚美人。
再看君婷婷,她當然記得北門惜歡,可卻沒有『露』出半分緊張或是心虛。臉上鎮定自若,舉止更是落落大方。
看着她的樣子,北門惜歡不由得感興趣,這個女人變了呢。那日,在石洞裡,這還是個被世俗所擾的小女人。今日卻彷彿看開一切,獨立於世般。
黎昊見到北門惜歡臉上驚愕的表情,問道:“惜歡,你見過念兒?”
北門惜歡被他一問有些犯難,他若是承認,勢必得說出石洞裡的所見,這樣一來肯定會令黎念難堪。若是不承認,這無異於在說謊,說謊之事是他從不做的。正是進退兩難之際,他不由得看向君婷婷。
君婷婷見他猶豫也不着急,見他看向自己更是從容一笑,輕輕的說:“父親大人明鑑,念兒和北門叔叔曾有過一面之緣。”
“哦?”聽了她的話,黎昊眼神示意她解釋清楚。
“北門叔叔曾經爲了救北嶺同門,路過後山瀑布,女兒有幸剛好一睹他的風采。”
“是嗎?”黎昊看向北門惜歡。
北門惜歡點點頭,君婷婷句句實話,雖然有所隱瞞,但那與他無關,他的原則只是不打誑語。
因爲衆人趕了幾日的路十分辛苦,黎家招呼他們用過午膳後便將他們送至客房休息。
君婷婷反正無事,便到花園裡一逛,沒走幾步,就覺得後面有人跟着自己。
“是誰?出來?”她試探的一問。
果見一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北門惜歡?你跟着我做什麼?”
“觀察你。”北門惜歡毫不隱瞞。
“觀察我什麼?”
“定力、心『性』、悟『性』、還有緣分。”
“那你觀察出什麼了嗎?”
“你有仙緣,還具慧根。”
“呵呵。你是再勸我出家做尼姑嗎?”
“不是。”北門惜歡淡淡的否認,接着又說:“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你可曾恨過南宮長宇。”
“當然。”君婷婷答得乾脆。
“那現在呢?還恨嗎?”
“不恨了。”
“爲何?”
“我縱使恨他,也不能做什麼,也改變不了什麼,那恨他幹嘛?”
“你很有悟『性』。萬事皆空,不能過於執着。”
“好了,你也別誇我了。到底你有什麼事?”
“本來不確定,不過與你短短的幾句話,我已肯定你是經過大徹大悟之人,又有慧根,假以時日定結善緣,修得正果。”北門惜歡說話的神情略顯激動。
“你不是想勸我修行吧?”君婷婷皺眉。
“正是。”
“我記得你那日在石洞裡還勸南宮長宇放棄修行,爲何今日又來勸我修行?”
“他是武修之法,此法殺氣過重且孤獨無趣,我並不贊同。加之區區不才,剛好能識人根緣,他此生並無仙緣,與其看他空度光陰,不如讓他融入世間,享受人間之樂。”
“那你修的是什麼法?難道就不是孤獨無趣的?”君婷婷這話本是諷刺之意。
“我所修的真元之法。”他看了看君婷婷滿臉的不解,接着解釋:“就是通過世人所說的雙修達成正果。”
“這世上真有雙修之法。”君婷婷大吃一驚。
“當然。只是此法多爲密宗,不易被外人所獲悉。”
“你以前也找人修過?”
“實不相瞞,當年因爲年少衝動,根基不深,識人不清。憑着南宮蝶的幾句誑語就認定她是超然之人,和她修了一段時間,卻不想她已是深陷欲網,着了心魔,更是以死相『逼』讓我娶她。”
“那你娶了嗎?”
“當然。此事因我而起,須由我而終,只是可惜她心魔過剩,婚後不過幾日就辭世而去。”
“那你後來找過別人雙修嗎?”
“有過一兩個,博得一個風流浪子的名聲,卻沒有半點成效。所以,我一直在尋有緣、且超然之人。”
“你是如何得知我超然的?就不怕我像南宮蝶那樣,墮入魔道,整日癡纏?”君婷婷笑道。
“你的眼睛中已經看破世間一切,而你的心裡更是可以捨棄一切,這樣的人,如何會癡纏?”
“呵呵,如此說來,我真是和你雙修的不二人選呀。”君婷婷眉『毛』一挑,眼神滴滴婉轉,走進北門惜歡用手一挑他的下巴,說:“可是我如何確定你不會癡纏?”
北門惜歡微微一愣,復而大笑起來,捏住自己的下巴說:“呵呵,你真是有意思,南宮長宇錯過你怕是這一生最大的損失。”
“嗯。應該說任何人錯過我都是他的損失。”君婷婷學着他的樣,也捏起下巴,深沉的說道。
“所以我算是慧眼識人,比他們懂得你,你不是應該答應和我雙修?”
“你雙修是爲了成仙,我又不想昇天,爲什麼要修。”君婷婷反問。
“你這話就錯了,雙修是一種修爲,更是一種養身之道。你縱使不爲成仙,難道就不想駐顏?”
“駐顏的話,我每日吃些人蔘燕窩就可,何必要白白便宜你。”
“你一個弱女子,難道就不想學得保命之法,制敵之招?”
“哦?雙修難道能增進武功?”君婷婷聽他這樣說,有些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