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真真的病房門口,佐熠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整個人去樓空的跡象,愣住了。
她,人呢?
“你這孩子,要是我不讓你爹地去接你,你還真不管真真的死活了。”席安寧說道,推開他進入真真的病房。
突然間,在看到那張牀上連個人影都沒有的時候,她也傻住了。
“真真呢?”他無力的跌退一步,腦海裡閃過一種最壞的打算。
“這……”席安寧很納悶,剛纔明明還在的,而且她都病得不能下牀了,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呢?
慌亂之下,席安寧叫來護士,但是沒有一個人是知道這間病房的人去了那兒了。
“怎麼可能?我出去的時候,她明明還躺在這兒的。”席安寧說道,突然眸光一閃,想到了什麼,急忙拉着身邊呆愣的兒子說,“對了,你的那個同學,叫裴什麼來着,我出去的時候,就他陪在真真身邊的,你現在馬上打電話問問他。”
裴延鋒,又是裴延鋒。
佐熠一把甩開他媽咪的手,轉身打電話給裴延鋒。
“對不起,您撥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
一把掛了電話,佐熠拔腿就朝病房外跑。
他很慌,前所未有的慌,很急躁,心中割捨不下,就算在怎麼恨她,現在突然不見了她的蹤影,他卻比誰都擔心害怕。
害怕她真的會永遠消失,永遠離開他。
他三步並一步的朝纖纖的病房奔去,他以爲,真真消失,連着她姐姐也會跟着消失,所以他跑來了楊纖纖的病房。
猛一把推開纖纖病房門的時候,便見兩個醫生正在爲纖纖檢查病情,他邁步走過去,腳步都沉重得很堅定,心裡亂如麻。
“都出去。”他嘶啞着聲音對醫生說,醫生門都退了下去,楊纖纖盯着那張看上去似有慌張的表情,不解。
他走到她面前,想開口說什麼,卻開不了口,看着她的眸光中全是泛紅的血絲。
最後,他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離開的時候,又派了兩個人把守在她病房門口,任何人不得接近。
整個醫院,席安寧派人找遍了,還是沒有真真的下落,佐熠開車去魅之夜找裴延鋒,很巧,車剛到魅之夜門口,裴延鋒不知道去那兒回來,倆人就打了個正面。
佐熠走到裴延鋒面前,很想給他一拳的,最後控制下來,抓着他問,“真真呢?”
“……”他看着他捏在自己衣襟上的手,抿了抿脣,伸手扯下。
“我問你,她楊真真呢?”他控制不住的對他嘶吼起來,心裡急促得全是爲她擔心,天知道,她那麼虛弱的身體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裴延鋒最好如實招來,不然,他炸了他的夜總會。
“真真不是在醫院嗎?我之前去看過了,但是因爲我公司有事,我離開得很緊,不信你問你媽咪啊?”
“對了,真真得的到底是什麼病,看得出來,很嚴重一樣。”他表露出來的面色,一點也看不出來是說謊的樣子。
佐熠跌靠在車旁,心底傳來絲絲的痛楚,“你,真的不知道她在那兒嗎?”
裴延鋒臉色一沉,上前反抓着佐熠問,“她怎麼了?我走的時候,她不是還在醫院好好的呆着的嗎?她到底怎麼了?”
他仰着頭,痛忍着深深吸了口氣,瞳孔中全是泛紅的血絲,整個人看上去又憔悴又難受。
說實在的,裴延鋒很少看見往日裡放蕩不羈的佐熠,會流露出如此深深的表情跟痛意。
但是爲了真真,爲了自己,就算他知道真真在自己手上,就算他殺了自己,他也不會在愚昧的將真真送到他手中的,永遠不會。
“要我找到她,她就死定了!”他咬牙說道,鑽進車內,唰的一下子消失在裴延鋒的視線裡。
看着那遠去的車影,裴延鋒沉思了會兒,叫來強哥。
“你,照着這上面的人,去南淮一趟,有什麼情況立即通知我,另外,這事別說出去。”
強哥很恭敬的點頭,“是,老闆!”
照着真真說的去做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她的母親,但行事又必須保密,尤其是面對佐熠,這對裴延鋒來說,是挑戰,也是走鋼絲,要是事情一旦暴露,他是知道後果的。
佐家
佐熠坐在沙發上,一味的沉默跟面部上的難受,看得旁邊的佐焰跟老婆,心裡實在是不好受。
“這我已經派人出去找了,她一個病人,應該走不了多遠的,放心吧兒子,會幫你找她回來的。”
席安寧自責的接道:“都怪我,要是我不出去那一會兒,她怎麼會不見呢,她身體那麼虛弱,身上又沒有一分錢,萬一……”
佐焰握着老婆的手,“這事不怪你!”
席安寧剛想着要說什麼,佐熠的目光盯着他媽咪深深的看了會兒,起身,帶着怒氣離開。
那樣的眼神,那樣的態度,分明就是在責怪她,席安寧垂下眸,心地實在是難受。
“這孩子,怎麼能用這樣的態度對他母親。”
看着兒子離開的背影,佐焰的氣也不由得提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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