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安琪縱然膽子不算小,可是這樣的事情到底還是頭一次遇到。“若”《ruo》“看”《kan》“小”《.com》“說”“網”她緊緊的閉着眼睛,嚇得大叫着。
而楚天翼則緊緊的把她攬在懷裡,儘可能的讓她安然無恙的蜷縮着,而他的手臂和額頭,則被凌亂的石子給刮傷了好些個口子。
不知道滾了多久,終於速度放慢了下來。楚天翼一把抓住路邊的小樹跟,纔不得已繼續的翻滾下去。然後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躲在他懷抱裡全身都在瑟瑟發抖的女孩,關切而焦急的詢問道:“你怎麼樣啊?有沒有傷到哪裡?”
“……”上官安琪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了,孱弱的身子不停的顫抖着,一張白皙的臉龐,因爲這個驚嚇而變得蒼白無色。
男人的大手溫柔的撫摸在她的臉龐上,再次低聲詢問:“你……你沒事吧?喂,喂……沒事了,沒事了……現在安全了,你說話,別在憋着……說話……快說句話!”
上官安琪渙散的瞳孔漸漸的恢復了平靜,急促的呼吸也逐漸的有所好轉。純黑色的眼眸慢慢的轉移着視線,直到將目光投在了楚天翼的臉龐上。微微的愣了幾秒鐘,突然,上官安琪柳眉倒豎,粉脣怒斥道:“你這個人……還……還真是個掃把星……爲什麼每次碰到你,我總會倒黴……你……”
“喂喂,拜託,你講下道理,好不好?什麼叫碰到我就倒黴啊?昨天是你自己摔倒的,好嗎?今天是你先要摘那些花的,我只是制止了下,你是自己心虛了,所以纔沒有站得穩腳跟罷了。再說了,若不是我救了你,你現在肯定早就摔傷了哎。”楚天翼只覺得自己好不冤枉。
“你……”我去!這個人怎麼就這麼的無恥加極品呢?跟那個楚擎軒一樣,不管是誰的錯,都是別人的錯。就算是自己的錯,那也是別人的錯。上官安琪憤恨不平的道:“誰說我去摘那些花兒啦?你看到了嗎?我是在撫摸它,並沒有說要把它摘下來。花兒是用來看和愛護的,並不是用來摘採的,你以爲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都不懂嗎?”
楚天翼被說得臉一陣的紅一陣的白。看來,自己真的是誤會她了。突然的,他的視線鬼迷心竅了似的看向她因爲喘息而急促欺負的胸部。狠狠的,努力的嚥了下口水,好不容易纔將視線轉移開去。
上官安琪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並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臉龐已經變得通紅。她侍者動了下身子,發現男人的雙手仍然牢牢的圈在她的身體上,心頭又是一怒,這個可惡的大流氓!
“把你的手鬆開!”
“啊……餓?噢!”楚天翼鬆開了手,也跟着站了起來。
倆個人都在拍打着身上的塵土和殘葉,相互的不想看到對方的低下頭。上官安琪不看他是因爲討厭,而他不看上官安琪卻是因爲羞澀。
“我警告你,以後可得離我遠點兒。”上官安琪說完了這一句,轉身欲走。不能在跟這命裡註定了的掃把星待一起了,她覺得自從自己遇到了他,生活裡也變得不在那麼的順暢了,總是有些磕磕碰碰的阻撓。
“哎呀,好疼……”
聽到身後傳來男人吃疼痛苦的嬌聲,上官安琪無奈的頓下了腳步,轉身看去。只見男人濃眉緊緊的蹙在一起,臉上的額頭上,冒着幾許冷汗。原本健康的膚色也在此時變得慘白,看得人心惶惶。
上官安琪心懸一顫,連忙問道:“喂,你怎麼樣啊?”
“唔……我……我的手……好像脫臼了……好疼……”
“啊……手斷了?不……不會吧?”上官安琪大吃一驚,忙碰觸了下楚天翼的手。
“啊……嘶……”楚天翼又是一陣的吃疼,將身子朝後面靠了去。
“那那那……那怎麼辦啊?喂,你可千萬別死啊……你要是死了,我……我還要坐牢的啊……喂,現在我們怎麼辦啊……”上官安琪嚇得語無倫次了都。
“呵呵……呃,唔……”雖然上官安琪說的話確實夠氣人的,可還是讓楚天翼笑了出來。可是胳膊傳來的疼痛容不得笑得這麼輕鬆,濃眉又是一個深蹙,疼得他咬牙切齒,不能言語。
“你還笑,現在我們怎麼辦呀?我送你去醫院吧?嗯?”上官安琪好不擔心的說道。
“嗯,去醫院,走……我們走出去,到外面攔車子。”楚天翼一邊艱難的說着,一邊邁開步子朝外面走去。
“喂,你都疼成這樣了,不如……我扶着你吧?”上官安琪說着,上前一步攙扶起楚天翼的另外一支手,倆個人相互依偎着朝外面走去。
楚天翼雖然手疼得要命,可是卻沒有想到卻能因禍得福。看着身邊的女孩擔心不已的樣子,心裡頓時還覺得有一絲的甜滋滋的。嘴脣笑得都快合攏不了了,又想笑,可是胳膊又痛……這滋味,好不痛快。
就在此時,上官安琪的手臂被人用力的一扯,整個人猛的朝後退了一大步。
“你們在幹什麼?這還是大白天呢,公然相互依偎着走路,親親親我我的像什麼樣子,嗯?”
只見楚擎軒一臉怒容的站在他們的面前,男人額頭處一根青筋暴露的青筋幾乎要爆炸起來,彰顯出男人此時滔天的盛怒!他惡狠狠的看着上官安琪,大聲的訓斥着:“現在是什麼時候?你不在那裡做你該做的事情,跑到這裡來幹什麼?你就這麼不能離開男人一步嗎?沒有男人難道你就會死嗎?”
“哥……”楚天翼被眼前發生的一幕幾乎就要搞懵了。因爲疼痛,他的呼喚聲音很低,幾乎都沒有人可以聽得到。
“你……楚擎軒,你簡直是蠻不講理。”上官安琪莫名其妙的被亂碼了一通,心裡也氣上了。
“我蠻不講理?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的手,剛纔攙扶着誰?是你主動的,還是有意要跟別人拉拉扯扯的?被我看到了還狡辯,我說你……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嗯?”
楚擎軒心頭的怒意,已經完全掩蓋了他的理智。他看到就是他們相互攙扶依偎的畫面,他聽到的,就是他們相互耳鬢廝磨的怯語。這叫他怎能不生氣,怎能不發怒。
男人,本來就是個奇怪的生物。他時而兇猛如虎,時而溫柔如貓。對你溫柔的前提是,你必須時時刻刻是屬於他的,否則便會像一支發怒的老虎一樣,向你伸出鋒利的爪牙……
上官安琪簡直忍受不了楚擎軒這個狂妄霸道的脾氣了,可是這樣一來不是把人家也給連累了嘛!她強忍下心中的怒意,說道:“你看下他的手,剛纔不小心摔了一跤,胳膊脫臼,我只是想帶他去醫院看一下傷勢而已。楚擎軒,我拜託你,在你沒有看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前,不要隨便的指責別人,好不好?”
話說到這裡,楚擎軒先是一愣。轉首看了一眼身邊呆如木雞的楚天翼,狐疑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後者則哭喪着臉,點了點頭,他們在那吵來吵去,而他跟個圍觀的人似的站在一邊都快疼死了。
然而,楚擎軒到底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人的。他走過去,大手拉了一把楚天翼的隔壁,試探真假。
“啊……好痛……真的脫臼了,你怎麼……不相信我……”楚天翼冷不丁的被楚擎軒這麼一抓,手臂疼得他額頭直冒冷汗。
“楚擎軒,你還是人嗎?他已經疼成這個樣子,你居然還……”上官安琪看着楚天翼疼得臉色又是一陣的慘白,心也跟着疼了起來。
楚擎軒冷冷的看着上官安琪那張被氣得通紅的臉龐。這個女人還真是奇怪的狠,楚天翼又不是她男人,她跟着瞎心疼個什麼玩意兒?哼,真是小女人,慣不得,一貫還上天,晚上看怎麼收拾你!轉首,拉着楚天翼的另外一直手,大步的超前面走去。
上官安琪不知道楚擎軒這是想幹什麼,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一把抓住楚擎軒的手臂,怒斥道:“楚擎軒,你還是不是人啊?他現在手臂受傷了,需要去醫院,你要把他帶到哪裡去?”
楚擎軒鐵青的臉,黑得已經不能在黑了。他蹙眉轉首,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道:“帶他去醫院,不然你以爲我要帶他去哪裡呢,嗯?”
“我也去。”不知道是因爲自己的內疚還是有些不相信楚擎軒的話,上官安琪幾乎是脫口而出的道。
“你他媽的給老子回去工作。”楚擎軒的忍耐性已經達到了幾點,大手一揮將上官安琪的身子揮到了一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帶着楚天翼,很快就消失在上官安琪的眼前。
上官安琪好不容易纔從草坪上趴起來,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想要去追,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心裡就是在氣,卻也無可奈何了。
回到楚擎軒的辦公室,上官安琪累的雙腿都有些酸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外面的沙發上,隨意的翻閱着雜誌,直到雜誌蓋住了她整張精緻的小臉上之後,她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醫院處。
到底還是自己的弟弟,楚擎軒不放心那些護士們,親自跑出跑進的爲楚天翼忙碌着。楚天翼對此,很是感動,看着哥哥前前後後忙碌的樣子,鼻子竟有些微微的酸楚。他一直以爲,此次他回來之後,一定和楚擎軒之間的感情淡了。可是從今天這事看來,在他的心裡,還是有他這個弟弟存在的。
“哥……”楚天翼開口換道。
“嗯?什麼事。”楚擎軒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了楚天翼的身邊,詢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胳膊又疼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的,脫臼本就不是什麼大傷,只要接上去了,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