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把她老公的果照發到微博上,陶夭夭腦子是不是有病。”
鳳灼和陶夭夭結束通話後,便從休息室出來,剛剛推開門,恰好聽到常四禧輕蔑的聲音,高高在上的笑着,是那般瞧不起嘴裡的陶夭夭。
他眸光眯了眯,沉靜如水的俊臉蒙上一層薄薄的冰霜。
李思敏還在電話那頭,對着常四禧說道:“半裸的,但也是夠白癡的了,生怕人不知道她找了一個小白臉,也就那幾塊肉能夠賣弄一下,剛纔和方瑜一起去買衣服,就兩三百塊的裙子,也好意思穿去同學會。”
常四禧還沒有發現鳳灼出來,回道:“陶家都要破產了,她有兩三百的衣服穿算不錯了,不過她嫁那個老公真是有夠窮的,居然連件像樣的裙子都買不起給她。”
李思敏得意地笑着:“不過這樣也正好,賤人配軟飯男,天長地久。”
常四禧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勾脣正要再說什麼,就看到走出來的鳳灼。
她眼神一亮,雀躍了一下,又倏然淺笑着維持着自己的矜持,和李思敏說掛斷電話後,就溫柔地喊了鳳灼一聲:“恰克先生………”
看到鳳灼坐回到椅子上,她輕道:“剛纔是我高中同學打來的電話,我們明天有個同學會。”
然後調皮一笑,“對了,快到吃飯的時間了,要不一起……”
鳳灼俊臉沉靜,薄脣低沉開口,打斷她的話:“不用。”
常四禧臉色尷尬一閃,然後羞澀地道:“其實我是想和恰克先生商量點事,剛纔不是說了我有個同學會,在五月山莊,還算挺正式的,想邀請你當我的男伴。”
鳳灼深邃的眸,微微眯起凝視着常四禧,半晌輕聲吐出一句話:“常小姐,你的身份是什麼?”
常四禧怔了一下。
她瞬間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
隨即她又明白這話的意思了,那就是,你想邀請我當你的男伴,就你的身份,似乎還不夠格。
手指狠狠掐入掌心,常四禧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艱難開口:“我……對……對不起!”
對視鳳灼沒有溫度的目光,她臉紅了紅,然後誠懇地說道,“我其實就是……我在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我其實是想問你,我可不可以做你女朋友?”
從小到大,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膽、如此勇敢,主動跟一個男人告白。
鳳灼嘴角微勾,那不是笑意,而是諷刺的味道。
他垂眸瞥了一眼她帶來的古畫,薄脣輕語,但是字字卻是帶了毒的:“藝術品是階級和階級間的暗號,藝術品市場的規矩分爲兩種,下等用來收藏,上等用來炒作。”
常四禧臉色瞬間鉅變,恰克先生是歐洲世家的名門公子,在歐洲的上流社會,他們階級分的特別清楚,他在西方長大,紳士的教育,沒有讓他說一個難聽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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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表達的意思卻是非常侮辱人,甚至盛氣凌人。
這句話潛臺詞的意思就是:你配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