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疑惑皺眉,“什麼?住院?”
方瑜回道:“你可記得咱們有個同學,在源安精神病院上班。”
在得到陶夭夭“嗯嗯”的回聲後,她接着道:“她今天發了微博,說常四禧瘋了,被人送到了他們醫院。”
陶夭夭一臉懵逼的模樣。
她驚愕地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常四禧怎麼突然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壞人有壞報,誰讓她平時老做壞事,老想着害人,這會兒上天懲罰她了罷。”
方瑜說着,刻意壓低了聲音。
她再道:“我聽說,她好像得罪了什麼人,然後被人故意恐嚇得,估計也沒真瘋,但是人家就是不讓她出來,就是要把她關在裡面一段時間。”
聽到方瑜這麼說,不知道爲什麼,陶夭夭突然就想到了鳳灼。
她纔剛剛知道常四禧買兇殺她,結果沒過兩天,常四禧就瘋了,被人送進了精神病院受折磨。
這事情似乎是太巧合了,
說這事情和鳳灼完全沒有任何關係,誰信呢?
陶夭夭感覺到一陣陣目眩頭暈。
她只是一普通的平民小老百姓,像這種比血腥更可怕的精神折磨,她表示只在小說裡見識過,也以爲只會出現在小說世界裡。
這會兒活生生真實呈現,還和她老公有關係,她真心有點接受無能。
而她也突然間開始意識到,鳳灼有自己不知道的另一面。
那另一面有沒有可能,也許或許就是造成他們以前分手的原因呢?
—
常四禧沒有瘋,但是離瘋也差不多了,她一直以爲殺掉一個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
卻不想還有比死亡更可怕的。
她壓抑不住的尖叫與嘶喊,發出痛苦的喊聲,嚎啕大哭着,絕望的喊救命,可是卻沒有任何人前來相救。
天地間星輝月色,全都黯然無光。
她崩潰了,差一點就真的瘋了。
還好她及時察覺到,他們的目的不是要她命,只是想逼瘋她。
她聰明的假裝了瘋子,纔算逃過了這一劫。
但是她依舊害怕,那個卓爾不凡、高貴而不可侵犯的恰克先生,和她印象中,想象中差太遠了。
她第一次發現,他居然如此可怕。
可怕到令人不敢再對他生出任何一絲褻瀆。
常四禧哆哆嗦嗦地縮在角落,面如死灰,突然有人過來喊道:“常四禧,有人來看你了。”
聞言,她心中一喜,以爲是爸爸常仁來救她了。
可她失望了,來人並不是常仁,而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混血女孩。
女孩左手抱着鮮花,右手提着果籃,直接走到她病房裡。
將手上的東西放下之後,她將常四禧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問:“你就是常四禧啊?”
常四禧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看着她,好像在問:你是誰。
來人笑笑地道:“我叫白念華,你也可以叫我莉莉絲,我是代表你的親生父親來看你的。”
她擡起食指,對着常四禧搖了搖:“我說的,不是你現在的養父常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