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灼拖着陶夭夭出了廚房、到了客廳,然後將茶几下面的小藥箱拿了出來。
陶夭夭一直默默看着他,他低垂着眼眸,睫毛又濃又長,根根分明,但感覺就像冬天的冰棱,鳳灼爲什麼要生氣?
是她傷到手,又不是他傷到手。
他這是在關心她嗎?
陶夭夭有點茫然,關於鳳灼這個人,她已經有點懵了,但是又不敢開口問,因爲生氣的鳳灼,讓人莫名覺得身體一陣陣發寒。
“啊!”她猛地回神,並且驚叫了一聲。
鳳灼拿着棉籤在幫她擦藥,但是很不溫柔,陶夭夭被他弄得“哎喲哎喲”直叫喚,手一個勁往後縮道:“疼疼疼!”
可是縮不掉,鳳灼握着她的手,他脣線緊抿,臉部線條緊繃,冷酷的不行:“就是要疼一點,你才能記住,別動!”
陶夭夭也不想動,可是真疼,消毒藥水擦上去已經夠疼了,結果他還要粗魯,萬一留疤痕了怎麼辦?
她控訴,聲音可憐兮兮的:“我不覺得你在擦藥,我覺得你在謀殺。”
“好了!”鳳灼說着,將棉籤丟到垃圾筒裡,然後又拿出創口貼,“手伸過來,別往後躲,不然再給你擦一次。”
“噗,暴君!”陶夭夭輕罵了一句,但是將手遞給了鳳灼,並不再亂動,乖乖讓他幫自己貼創可貼。
貼好之後,鳳灼並沒有鬆開她的手,依舊握在自己手心裡,動作溫柔。
剎那間,陶夭夭又有些心猿意馬。
她看向他,只見對方亦正看着自己,四目相觸,房間的空氣,陡然升溫。
陶夭夭略微羞赧地咬了咬脣,這才糯糯道:“好了,”掙脫了一下,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鳳灼也順勢放開了她手,脣瓣微啓,道出低沉動聽的話語:“陶夭夭,你這樣都能弄傷手,真懷疑你是怎麼長大的。”
陶夭夭摸了摸手上的創口貼,咧嘴反駁道:“這次是不小心,纔會割到手受了傷,也沒有什麼啊,怎麼就上升到怎麼長大的了,你也太誇張了吧。”
同時內心在深深的抱怨:真是的,我會受傷,還不都是因爲你個死傲嬌。
鳳灼眼睛定定地注視她,然後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陶夭夭,出道加法題吧。”
陶夭夭不明所以:“啊?加法題,爲什麼突然讓我出加法題?”
鳳灼目光深邃凝視她,輕道:“求和。”
鬧彆扭,鬧冷戰,都已經鬧一天了,也是應該求和了。
陶夭夭原本微沉的心,一下子高速狂跳起來。
這個死傲嬌,真是沒話說她了,連求個和也特麼矯情勁兒,那麼的不柔軟,撫額,好想把他踢出去可以嗎?
她在心裡咬着小手絹,留着麪條淚兒,先別問可不可以,先問敢不敢吧!
不行,她要看看她的男神,然後平復一下自己燥動的心。
手機剛剛一拿起到手上,就被鳳灼搶走了,“手都受傷了,還玩什麼手機。”
陶夭夭對着自己被搶走的手機,擺出了一個爾康手,那是深情的呼喚,可是某人無視,她只能改用其他政策:“我昨晚做夢夢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