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頭疼欲裂身體散架了一般,說不出的酸楚。
早晨的陽光從外面透過窗撒進來,安小溪口乾舌燥的從牀上挺身坐起,痛苦的抓着亂蓬蓬的長髮。
“嘔,要死了,好惡心。”捂住嘴,安小溪說不出的難受,昨天晚上不該和楚楚去過什麼單身終結夜,這下子好了,宿醉的感覺真是——超、超難受的。
柔軟的被子從身上滑落,安小溪看到自己白皙的腿上的紅點,確切的說看起來像吻、吻痕。僵硬的側目,一個男人的臉映入眼簾,舒小夜一把捂住了嘴,生怕自己驚恐的聲音爆發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
熟睡中的男人臉龐瘦削,劍眉橫入,閉着的雙眼上纖長的睫毛刷下陰影,白皙的肌膚似鍍上一層華暈,泛出炫目的光澤。而在男人健碩的身體上,嫣紅的指甲痕痕與吻痕似乎在昭示着昨夜的瘋狂。她確定不認識這麼帥的男人!
和陌生的男人在同一張牀上,赤|裸身體、佈滿吻痕!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已不需要再解釋了。
安小溪抓住頭髮,崩潰的揉着。
腦袋裡已經炸開了。啊啊啊啊啊啊!昨天晚上斷片了啊!酒過三巡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對了,鄭楚楚!她昨天晚上可是和鄭楚楚一起出去喝的酒。該死的楚楚,人呢人呢!誰來告訴她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只記得昨天晚上她扔下豪言壯語,說第一次給陌生人也不能便宜喬楠那個渣男,所以兩個人就喝了很多家,酒過三巡之後就,就斷片了!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身邊英俊帥氣如睡美男的男人,安小溪心砰砰的跳着,聯想着現在和昨夜,安小溪有些怕了。
這、這麼帥的男人在她房間裡,難道她昨天晚上喝醉了叫了牛、牛郎嗎?這麼帥一定很貴吧,哭,她有錢付他嗎?咬住下脣,安小溪小心翼翼的從牀上爬了下去,在地上跪着摸索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小心翼翼的翻了自己的包。拿出錢包看了下,安小溪傻眼了。
200塊,外加幾十塊零錢,這就是她全部的家當……
總、總得留點錢打車吧,眼睛轉了轉,安小溪一狠心把200塊放在桌子上。
帥哥對不住了,我只有這200塊了,反正我、我也是第一次,你不吃虧的。在心裡嘟囔着,安小溪匍匐在地上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就這麼一點一點的逃了。
出了酒店,安小溪總算是鬆了口氣急匆匆的跑上出租車。安小溪開機,氣急敗壞的打給了鄭楚楚:“鄭楚楚你個——”
“安小溪你個白癡死哪兒去了!怎麼還不出現,訂婚典禮都要開始了,你後媽臉色超級難看的,你快來吧。”那邊鄭楚楚壓低聲音說道。
安小溪腦袋轟隆的炸開了,頭皮有些發麻。
完全忘記了!今天、今天是訂婚宴!死定了。
“我、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掛斷電話,安小溪手忙腳亂的關了機,急忙喊住前面的出租車司機:“師傅,改路線!改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