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我怕……
墨天宇的車飆得很快,沒要太久就回到半山腰上的別墅,把夏心琪安置好墨天宇便頭也不回地去了書房。
他要去弄清楚今天這事兒到底是誰搞出來的。
躺在牀上的夏心琪扁了扁嘴,差點眼淚都快出來了,今天她也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可是墨天宇不僅對她兇還扔下他一個人!
忍無可忍了!
那就無須再忍!
夏心琪吸了吸鼻子,穿上拖鞋一覺踹開了書房的門。
門是虛掩着的,夏心琪一個趔趄差點栽了進去,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兒,還好自己眼疾手快扶住了門框。
要不絕對一個標準的狗吃屎動作。
“怎麼了?”墨天宇那邊還沒連接上青龍,這邊砸場子的人便來了。
夏心琪翻了翻眼,這樣的表現難道不是生氣嗎?怎麼那個男人這一點常識都不懂?這是個榆木腦袋!
“沒事,你什麼時候睡覺?”
心裡的那點小火焰一下子就熄滅了,本來準備好的怒吼都不見了,聲音裡反而帶了一點委屈,那小眼神也是含怒帶怨地瞅着墨天宇。
墨天宇趕緊掐滅了手裡的菸蒂,心裡煩躁就點上了。
“你先回房去,我馬上就去了。”墨天宇嘴上說着,但是手已經在鍵盤上飛快地敲着,把今天的事情簡單地跟青龍交代一下。
等他把這一切都做完擡頭卻發現自己的小女人還在書房門口站着。
今天怎麼就不怕冷了?
難道是被嚇傻了?
仔細一眼,墨天宇便發現,自己的小女人這是彆扭上了,那很明顯就是生氣了!
“我們去睡覺啊!”
墨天宇耐着性子哄着夏心琪,可是緊蹙的眉峰卻表示着他現在有多不耐煩,但是站面前的女人是自己老婆,再怎麼生氣也不能衝着她吼不是?
夏心琪委屈地點了點頭,有點小脾氣,但是也不鬧了。
今天本來就是她有那麼一點任性了。
墨天宇嘆了一口氣,夏心琪沒給嚇哭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對她還能有多大的要求呢?打橫抱起自己的老婆,很是速度地往臥室移動。
窩在墨天宇的懷裡,夏心琪的手緊緊地抓住了自家男人的衣襟。
當墨天宇想把夏心琪放下來的時候夏心琪緊緊抓着他的衣服:“別走,我怕……”
“傻丫,別怕了,沒事的啊,我去洗個澡,一會兒就出來陪你睡覺好不好?”
墨天宇輕輕把夏心琪放在牀上,憐愛地在夏心琪的臉頰上輕吻着,等那小女人的臉色好了些他才起身。
夏心琪把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只能看到那黑黑的頭頂,縮在被子裡她的還有些瑟瑟發抖,那小模樣兒真挺可憐的。
墨天宇暗暗發誓,那個人一定要給揪出來,要不然誰的心裡都很鬱悶。
等他躺到夏心琪的身邊,那女人很是主動地鑽進了他的懷裡,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脖頸處蹭了蹭就再也沒了其他的動作。
墨天宇突然推開了自己懷裡的小女人,掀開被子,檢查她的腳。
好幾處都被磨出了水泡,還有幾處也磨破了表皮,墨天宇真想抽自己一頓,臉色陰黑地找來藥膏。
雖然臉色不好,但是手上的動作卻細緻溫柔。
夏心琪的腳丫子小巧精緻,小到可以握在手裡,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雖然受傷了,但是一點都不影響美觀。
上完藥,洗了手這纔再次躺下。
墨天宇摟住了夏心琪的腰肢,閉上眼睛。
懷裡的女人慢慢安靜下來,呼吸也慢慢沉穩,只是那眉頭依然緊蹙着,今天的那個炸藥確實是把她給嚇壞了。
深夜,墨天宇站在陽臺上吸着煙。
忽明忽暗的火光照在那冷峻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
聽着那邊人的彙報,墨天宇的沒有越蹙越緊,那個炸彈上是有着風門的標識,也確實是最新產品,但是就在二十四小時前已經推向市場。
而且賣得好,大的軍火商在三天前已經拿到了貨。
想從這個上面着手調查已經不現實。
而事故現場根本沒有人發現嫌疑人的存在,因爲是聖誕節,所以公園的小情侶很多,還有很多的年輕的父母,僞裝很簡單,而且天色昏暗。
更可惡的就是街心花園沒有任何的監控。
總之,這件事到了這兒就已經完全斷了,不管是青龍還是暗中保護的人都沒有反饋來有用的信息。
根本找不到誰纔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墨天宇有種直覺,那就是上次開車撞夏心琪的和這次扔炸藥的一定是同一撥人,事情做得乾淨利落,不留一絲痕跡。
究竟是什麼人?
正是寒冬,寒風凌冽。
可是再冷的天氣也抵不上墨天宇發出的森寒。會是墨飛嗎?會是那個在血緣關係上是他父親的男人嗎?
他不能確定。
墨天宇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很快吐掉。
但是心裡仍然是鬱結難抒。
如果不是發現得早,動作夠快,也許現在他和夏心琪都已經變成了肉泥,那個炸藥在那個花圃裡炸出來一個半米多的坑!
抽完兩根菸,墨天宇這才停了下來,等身上的煙味兒散盡,他這才重新回到臥室。
夏心琪的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嘴脣微張,像是在呼救卻被人扼住了咽喉,那兩隻手緊緊地抓着被子,似乎是想抓穿一般。
墨天宇拍了拍夏心琪,想把她從夢靨里拉出來,只是夏心琪沉浸在那個噩夢中不能自拔,想醒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無奈,墨天宇只能把夏心琪抱在懷裡,讓睡夢中的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溫度。
終於在墨天宇的懷裡,夏心琪終於慢慢平靜下來。
第二天夏心琪還是準時醒來,其實她是這一夜都沒睡安穩。
雖然昨天再次上演生死一線但是該上班的時候還是應該去上班的,至於昨天的聖誕節還不如不過呢。
差點把自己的小命兒給送了。
讓自己忙起來纔會沒空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是這只是夏心琪想的。
上班的時候很不在狀態,人在,心卻不知道在哪兒,昨天給那麼一下,到現在還沒能回過神兒來呢。
誰都能看出夏心琪那魂不守舍的樣子。
一個上午就在那種行屍走肉的狀態下過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