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鴻門宴
正是白天的墨西哥卻正在醞釀着一場陰謀。
墨西哥城,黑手黨總部。
黎致遠一身黑色西裝,跟那個穿個t恤圍在莊雅姿身邊的男人簡直是判若兩人,截然相反的氣質。
跟莊雅姿在一起的時候他是在分部管理事務的,那時候純屬娛樂。
可是現在不行了,他必須很嚴肅,必須二十四小時都保持警惕,因爲一個不小心他就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從不知道那個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小叔叔竟然已經在暗中培養了那麼大的勢力,也不知道他的小叔叔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是一個野心家。
他要的從來不是一個小小的黎家,他是要通過黎家成爲黑暗世界的領軍人物。
這樣的目標大得讓人吃驚。
最開始的時候他一直覺得誰做墨家的當家人都是一樣的,只要那個人有能力,有魄力就好,但是他沒想到自己的小叔叔竟然想置他於死地。
他回來跟自己的小叔叔一爭長短那都是被逼的。
因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黎晨一個月前高調回到黎家,不久之後黎致遠的父親離奇去世,母親生死不明,唯一的倖存者只說出兇手是黎晨之後便斷了氣。
現場有黎致遠母親的血,但卻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個消息也是幾經週轉這纔到了黎致遠的手裡,他並沒有太多傷心的時間,即便是父母雙亡的消息幾乎要把他打垮,但是他還是要咬牙堅持。
他是要扛起黎家大旗的男人。
作爲黎家人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需要做什麼。
隱匿了自己的行蹤,跟自己的部下取得了聯繫,把整件事弄了個清楚,但是自己的母親現在到底怎麼樣他還不知道。
黎致遠一直覺得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都很好,身邊都是自己信得過的兄弟,但是回國的第四天黎晨就送來了請柬,說是要爲他接風洗塵。
這對處於弱勢的黎致遠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老大,我看還是別去了吧!肯定沒好事!”
黎致遠的兄弟勸着,那個黎晨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這次請客吃飯肯定沒有什麼好事,這擺明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說什麼也不能呢個讓那人得逞。
他想要的不就是得到黎家嗎?但是黎家還有很多忠心護主的勇士,他的陰謀不會那麼輕易得逞。
黎致遠搖了搖頭:“他已經知道我人在墨西哥城了,連我在什麼地方都知道了,你覺得我還躲得掉嗎?”
那個黎晨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剛回國幾天就已經完全掌握了他的行蹤。
“可是…可是這樣真的太危險了!”傑森很是激動地說着。
現在黎致遠是黎家唯一的希望了,只有他能撥亂反正,要不然黎家將面臨巨大的災難,黎晨出現才一個多月,黎家先後已經死了好多人。
罪魁禍首都是那個男人。
“也不用太擔心了,畢竟是在外面吃飯,他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對我有什麼不利的行爲,再說了不是你們在我的身邊嗎?”
黎致遠笑了笑,很多事不是想躲就能躲過去的。
如果他沒有任性地跑出去,那他現在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既然上天讓他活着,那他就一定要爲自己的父母報仇。
也承擔起自己一直在逃避的責任。
“那好,我陪你去。”傑森的語氣很是堅定。
他不會讓黎致遠隻身赴險,他們是兄弟,自然應該同生共死。
黎致遠搖了搖頭:“不,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次去我一定不會有事,你去把我們中間的奸細都給抓出來,那些纔是最危險的。”
傑森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黎致遠一臉的堅定他也就只能閉嘴了。
沒錯,內部的隱患纔是最大的武器。
“放心。”
傑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黎致遠點了點頭,找了兩個靠得住的兄弟赴宴去了。
“小叔。”
黎致遠皮笑肉不笑地跟黎晨打了一聲招呼。
恨不能把眼前的人給碎屍萬段。
在他的記憶裡黎晨一直是一個儒雅的男人,每次出現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原來那些都是表現。
這個男人是隻蠍子。
總是在別人不經意的時候給別人致命的一擊。
黎晨回了一個微笑:“回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呢?我也好爲你接風洗塵。”
黎致遠的裝束讓他感覺有些不爽,穿着休閒服這算什麼事啊?
搞得那麼不正經,顧忌也就是個沒用的廢柴。
“那我先謝謝叔叔了,明人不說暗話,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黎致遠酷酷地做了下來,現在坐在他對面的人是他的敵人。
可是那也是他曾經的親人。
失望,心痛……
“我獎接任下一任黎家家主的位置。”
黎晨端着手裡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眼裡盡是得意。
爲了這個家主之位他選擇了隱忍,這一忍就是二十年,現在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就將到手了,這些怎麼讓他能不興奮呢?
黎致遠的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可是你現在名不正言不順是不是?”
黎家世代相傳,有一枚象徵着家主地位的戒指。
而這顆戒指現在還在他的身上。
“只要你交出來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你仔細考慮考慮。”黎晨對黎致遠的仇視一點反應都沒有,這種眼神他見得太多。
黎致遠的笑意更甚,有些刺眼。
“你覺得那可能嗎?”黎致遠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小叔會這樣的厚顏無恥。
他感到心寒。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貪生怕死的人,至少他不會爲了能活下去而出賣自己的靈魂。
“這飯也不用吃了,這是反正已經這樣了,恕不奉陪了!”黎致遠已經快要氣炸了,這個世界上還真的什麼人都有。
今天他算是長見識了。
“來容易,你以爲走也那麼簡單嗎?”
黎晨的嘴角全是殘忍的笑意,在他身後的保鏢也已經伺機而動,那漆黑的槍口對準的全是黎致遠。
黎致遠無所謂地攤攤手:“我今天敢來我自然是有應對的辦法的,你以爲這幾個人就能那我怎麼樣嗎?”
他現在還不能死。
大仇未報,心愛的女人還在大洋彼岸,他擔心她現在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