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教授看不見我的臉。”薛向凝無奈的搖搖頭,哭笑不得。
那個原本還趾高氣昂的女孩,聽到這句話,頓時就變成霜打的茄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怎麼知道我和傅教授的事情?”薛向凝盯着她的臉,問道。
“現在學校裡都傳遍了,聽說最早是你的閨蜜谷雙雙和別人哭訴,傳到學校裡來的,難道還能有假嗎?”女孩有些憤憤然的說道。
薛向凝嘆口氣,不過她不信,是谷雙雙做的。
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就算一時生氣,也絕對不會做傷害她的事。
不會是谷雙雙,還會有誰知道並且會散播這件事呢?
……
醫院的保安通過監控,看到這個場景,已經趕到現場。
過千帆把女孩交到保安手裡,吩咐說:“送去警察局。”
“啊,我不要去警察局,不要……”一直很囂張的女孩,這時候忽然變得軟弱起來,嗚嗚的哭泣,哭的很悽慘。
“三少,她還小,要不然……”薛向凝忍不住開口爲她求情。
“每個人都必須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過千帆並沒有給她說下去的機會,冷漠的拋出一句話。
“是。”薛向凝點點頭,沒有再理會女孩的哭喊,有着保安將她帶走。
她上前去,下意識的伸出手扶住過千帆,有些焦急的說:“剛纔硫酸有潑到你的後背上,你跟我去看看顧醫生。”
過千帆不着痕跡的推開她,冷冰冰的說:“不用了。”
“三少,你是爲我才受傷,如果不去看症,我心裡很過意不去。”薛向凝擡眸望着她,眸子裡晶晶亮亮的,央求他說。
過千帆的目光,與她對視,正要開口,就聽到旁邊有人喊道:“千帆。”
薛向凝轉過臉去,就看到尚筠琪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來了。
她踩着高跟鞋,穿着淡紅色的套裝,陪着烈焰紅脣,顯得高貴而優雅。
過千帆不着痕跡的推開薛向凝的手臂,牽起尚筠琪的手說:“走吧。”
“你的後背怎麼了?衣服都破了。”尚筠琪大爲驚訝的問道。
在她的印
象中,她這位未婚夫向來整潔乾淨,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過。
她得知顧家深醫生今天從W國來了陽城後,就特意幫他預約做檢查,並軟磨硬施說服他來。
在樓下,她接了個海外公司的電話,臨時開了個電話會議,就遲上來半個小時。
沒想到上來就見到這種情況。
還看到,薛向凝。
“沒關係。”過千帆搖搖頭,擁起她的肩,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
薛向凝更加過意不去了,她滿懷歉意的對尚筠琪說:“尚小姐,是我不好,剛纔有個女孩對我潑硫酸,過三少爲了救我,纔會弄成這樣的。麻煩你說服他,去看看顧醫生吧。”
“他爲救你?”尚筠琪不着痕跡的應了一句,心裡猛地一沉。
冰涼。
“是啊,過三少看着冷漠,卻是個古道熱腸的人。”薛向凝打從心底裡由衷的感謝他。
尚筠琪的目光,頓時變得凜冽如寒潭。
她的未婚夫,她能不瞭解?
過千帆,冷面冷心冷到骨子裡,從來都不古道熱腸。
但是,對這個女孩子卻屢次三番出手相護,難道真的緊緊因爲她是傅良琛的女人?
值得玩味啊,值得玩味。
“滾。”過千帆的目光,猶如刀鋒,落到薛向凝的臉上。
他森冷的對着她,吐出這樣一個字。
薛向凝不禁愕然,完全不明白髮生什麼事。
她抿着下脣,滿懷誠懇的說道:“過三少,我不知道我哪裡說錯話得罪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去治療傷口。”
一直在旁邊安安靜靜的尚筠琪也笑了起來,笑得如花燦爛,別有深意的說:“千帆,既然薛小姐都這麼說了,你怎麼能辜負美女的一番心意呢?走吧,我們去讓顧醫生幫忙看看傷口,包紮一下,不要發炎纔好。”
說完,她生拖硬拽的硬是把過千帆往診室裡面拉。
過千帆有些寵溺的看了她一眼,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說:“我只在乎你的心意。”
但薛向凝分明的看到,他對着尚筠琪笑起來的時候,光芒熠熠,只是雙眸中卻依舊冰冷。
他的眼睛不笑。
笑意只泛泛停留在脣上
。
他隨着尚筠琪往診室裡面走,薛向凝有些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進去後,顧醫生剛剛給傅良琛檢查完。
見到傅良琛安靜的坐在那裡,微微含笑,靜謐優雅的就像是一副畫。
薛向凝也不由自主被他感染,笑了笑問顧醫生說:“我朋友的眼睛怎麼樣?有機會復明嗎?”
“有機會,不過這裡的設備不夠完善,具體詳細的檢查,還是要麻煩這位先生到W國才行。”顧醫生把手裡的器械放下,聲音響亮的說道。
薛向凝聽完後,不禁欣喜若狂,連聲說道:“謝謝顧醫生。”
尚筠琪不動聲色的看着這一切,對顧醫生說:“顧醫生,麻煩你幫我未婚夫看看傷口,剛纔不小心沾上硫酸了。”
顧醫生心地很好,卻是個人精,很清楚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就點頭答應着說:“好。”
尚筠琪推着過千帆到他面前坐下,他讓過千帆把衣服脫下來,仔細的爲他檢查傷口。
他後背上的傷口不是很大,卻很嚴重,血跡斑斑,皮膚全部被硫酸燒沒了,皮膚有些潰爛,看起來特別的觸目驚心。
薛向凝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心裡一陣生疼。
顧醫生檢查完後,皺着眉說:“傷口燒傷很深,我要儘快給他處理。”
他按下電話鍵,把護士叫了進來,把兌好的燒傷藥拿給護士,讓她給過千帆上藥。
顧醫生嘆了口氣,拿了一塊紗布遞給過千帆:“這種藥除了能消炎,防止傷口擴大,還能讓肌肉再生,不過,上藥的時候會很疼,就像古時候刮骨療傷那麼疼。三少要是忍不住,您就拿這個咬着,千萬別咬到舌頭。”
過千帆只是淡淡的搖搖頭:“不用。”
並沒有伸手去接。
護士把黃色的膏狀藥液一點點的往他傷口上塗抹,他的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珠沁了出來,臉色也越發的蒼白如紙。
看得出來,真的是鑽心的痛楚。
他卻仍舊是波瀾不驚的靜靜坐着,一臉的雲淡風輕,彷彿疼痛的是別人,與他沒有關係。
【兩個問題1你們猜是誰散播薛向凝和傅良琛的謠言的?2過千帆爲什麼會對薛向凝說出一個“滾”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