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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狠毒,可是你先惹我的!
宋佳雯想這麼回答郭嘯坤,卻回答不出來,因爲實在太疼了,疼的她想死。
恍惚間她想起了某個傢伙在那個大災年裡,可能因爲弟弟妹妹都餓的瘋了到處都找不到吃的於是爬大樹上去掏鳥窩,她永遠都記的那一幕。
受驚的鳥展翅高飛,那傢伙就那麼從樹上撲了出去,也像是要飛……
宋佳雯忽然在笑,因爲她想起那傢伙毫無疑問的沒有飛上天而是摔落在了地上,那落地的聲音她覺得自己再過幾十年都一定記得,咚的一聲聽着都疼,她敢肯定那一定比自己現在疼的多。
但那傢伙在笑,因爲他抓住了那隻鳥。
她永遠都無法忘記那張臉在那天笑的有多麼燦爛,讓她知道那傢伙爲了所愛的人能夠付出些什麼,並且無所畏懼。
當郭進軍見到郭嘯坤的時候,時間又已經過去了很久。
看到病牀上臉色慘白的兒子,郭進軍臉色鐵青,看着那肚子上的傷口心疼異常,那一刀就跟割在自己身上一樣!
“團長你別擔心了,這傷口看起來不小,但根本沒傷到要害!”
家裡的醫生安慰道:“少爺主要是失血過多,只要小心將養一陣,應該就沒事了……”
醫生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爲他看到郭進軍回頭看着自己的眼神如同發怒的雄獅,頓時渾身冷汗淋漓,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纔會讓對方如此生氣。
“治好他,要不然你就別活了!”
郭進軍寒聲道,對他來說,郭嘯坤的傷勢重或者不重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郭嘯坤是他的兒子,現在,有人在這城裡,傷了他郭進軍的兒子!
在這城裡,別說是人讓郭嘯坤受傷流血,就算是碰他一根頭髮,都絕對不行!
“團長,那臭丫頭已經被我們帶回來了,隨時聽候團長的發落!”
秦風眼神驚恐的說着,一想到在郭嘯坤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了傷,他就害怕的瑟瑟發抖。
幸好,郭進軍根本沒在意秦風,只是讓他帶自己去見膽敢傷了自己兒子的女人,他想看看,這臭丫頭,到底得是多大的膽子!
囚牢內,宋佳雯隔着欄杆和郭進軍對視着。
她明顯不習慣這樣的地方,陰冷昏暗,空氣裡帶着一股子難以言說的臭味。
但她看着郭進軍的時候,很坦然,眼神裡更是無所畏懼。
郭進軍有些明白自己的兒子爲什麼會那麼癡迷的喜歡這個女人了,這樣的女人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郭進軍冷冷的問:“就因爲你覺得那個叫楊寬的傢伙被打傷,一家人一離開那醫院就會死,是我兒子支使的?”
“是!”
宋佳雯道。
但郭進軍根本不是問的這個,在他看來,那一家人就是蟲子一般的傢伙,無論是不是自己的兒子支使的,有什麼關係嗎?死了也就死了,自己的兒子,踩死幾隻蟲子,誰敢有意見!
“你不在乎他們,可我在乎!”
宋佳雯道:“他們是我喜歡的人的弟弟妹妹,是我的家人,誰敢傷害他們,我就會和他們拼命,無論他是誰,有什麼樣的身份……因爲我喜歡的男人知道自己的弟弟妹妹被欺負,也會這麼做,所以我必須這麼做!”
她想起了那沖天而起凌空撲向飛鳥的身影,笑了。
她覺得楊毅要是知道了自己所做的這些一定會很高興,她想讓楊毅知道,他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雖然可能因爲能力做不到那麼好。
聽着宋佳雯說着這些,郭進軍有點感動的道:“你的確是個好姑娘,不枉我兒子那麼喜歡你,看起來你真的很愛那個楊毅,要不然你也不至於拼了命的也要替他的弟妹們出頭,既然這樣,我就好人做到底——秦風,去將那一家全都帶到這裡,讓這位宋小姐看着他們一家死在她的面前!”
“是,團長!”
秦風應道,有些解恨的看着宋佳雯,想從宋佳雯的臉上看到她爲自己傷害了郭嘯坤而追悔莫及的表情。
他沒有擔心自己去將西醫堂抓人會不會受到阻擾,肖老九等人不敢進西醫堂抓人,但絕不代表自己這些人不敢——在這城裡,郭進軍的命令就是天,只要他下了命令,別說進西醫堂抓人,就算斃了那個叫弗蘭克的洋人,又如何!
宋佳雯的臉色有點白,但並沒有秦風所希望看到的那種追悔莫及的神情,她只是在看着郭進軍道:“如果你敢動他們一根頭髮,你和你兒子,就都死了!”
郭進軍哈哈大笑道:“是嗎?在這城裡,誰敢要我郭進軍死?”
“他們的哥哥,我喜歡的那個男人,楊毅!”
宋佳雯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着無法形容的光彩,極其自信。
“希望那傢伙有你說的這麼厲害!”
郭進軍說完,便不在搭理宋佳雯,回頭對秦風吩咐道:“我要這位宋小姐看着那一家死,還有,給我看好她,等我兒子養好了傷,讓他們成親,生幾個白胖小子——這是你將功贖罪的機會,要是在我抱孫子之前這位宋小姐少一根頭髮,不但你會死,而且死你一個可不夠……”
“是,團長!”
聽到這話,秦風面無人色,連連答應。
“你做不到的!”
宋佳雯道,她對楊毅有着絕對的信心,即便全天下都不信他能對抗郭進軍,但她卻願意堅信,就像她從不懷疑過他能讓自己幸福一樣,即便是現在都是如此。
但郭進軍沒有理會,因爲他不相信在這城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
他要用事實來證明自己能做到。
在發生這些的時候,城外的團部駐地裡,來了一羣人。
爲首的漢子臉色有些蒼白,本來可謂相貌堂堂的臉上,有着長長的疤痕,看上去像是新傷不久,扭曲的像是爬在臉上的蚯蚓。
有哨兵過來阻攔,有人亮了一下手中的證件,哨兵頓時嚇的臉色慘白,立正敬禮。
“你們團長在營地裡嗎?”爲首的漢子問。
哨兵搖頭道:“團長不在,不過於副團長在!”
“替我通傳吧,告訴他,我叫程權!”
漢子道,然後一羣人信步入了駐地,戒備森嚴的軍事重地,對他們來說卻如入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