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曈曨這麼說,王贏眉頭微微一皺,曈曨是什麼人,態度爲什麼突然之間產生了這麼大的轉變,而且之前說好了除了臉叔的事情,什麼都不管的,現在一瞬間卻主動要求和王贏他們一起動手,一起對付李土匪,王贏知道曈曨和獸殤肯定也是有仇恨的,但是王贏不相信曈曨突然之間和他這一夥人改變了態度改變了想法,是單純的爲了幫着王贏,也不相信,曈曨這麼着急的找自己,就是爲了讓自己再接下來的所有事情帶着他一起,他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王贏眯着眼,思考着曈曨的行爲。
曈曨就在邊上看着王贏,也是所有若思的樣子,前後大概幾分鐘以後,王贏突然之間就笑了起來,他轉頭瞅着曈曨“你不相信我?”王贏還是想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如果我不相信你的話,當初我就不會跟着你一起出來了,說實話,我還是慢信任你的,只不過我想讓我對於的信任更加深一些,你懂得。”曈曨也沒有瞞着王贏。
王贏這個時候從邊上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他衝着曈曨笑了起來“我王贏是個什麼人,所有人都清楚,對於我來說,一個兩個,和十個,一百個,都是一樣的,過去的事情,你願意翻篇的話,那就翻篇,你不願意翻篇的話,那你自己記着,做好接下來的事情也可以,對於我來說,你我站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都翻篇了,但是我知道你不信”
王贏說到後面的時候,曈曨跟着也笑了起來,兩個人的笑容當中,含義越來越多了…
靈鎮的規模不大,人口也不多,屬於比較偏遠的山區小鎮,交通很不方便,而且比較與世隔絕,從靈鎮到最近的一座有火車的小縣城,也得有兩個多小時的山路車程,山路很陡峭的,其實很早很早以前,就連這山路,都是沒有的,後來靈鎮老李家的兒子,從外面賺了錢,賺錢之後也不忘本,不忘記自己的家鄉,給家鄉人民蓋房子,修路,這唯一的一條正規的出城路,也是李家的大兒子給修的。
一轉眼的時間,這麼多年過去了,靈鎮的發展,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但是依舊還很是落後,小鎮上面只有兩條主幹道,每個主幹道有一個生活小區,剩下週圍,還有四五個村子,也是圍着這兩條主幹道的,湊在一起,這就是整個靈鎮了,靈鎮縣城上面汽車都很少見,年輕人也不多,大多出外打工了。
再離着靈鎮不遠的位置,有一處規模不小的養殖場,養殖場佔地上百畝,是靈鎮上面最大的養殖場了,養殖場內養着大批大批的雞,鴨,牛,豬,再養殖場內,還特意有一個大房間,專門收留流浪貓狗的,還有專門的人再照顧。
再養殖場的內部,有一個規模很大的房間,這房間,是不允許任何人隨便進入的,再養殖場內,也是屬於一塊禁地,養殖場分爲外場中場內場三個地方,地形複雜,建築風格也很有特色,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濃濃的歐洲田園風。
現在,就在這個養殖場內部的禁房內,燈光昏暗,中間供奉着一尊栩栩如生的關公像,再關公像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個話事凳,在邊上,豎着兩排椅子。
坐在話事凳中間的人,就是李土匪,再李土匪的身邊,啞蛭站在那裡,另外一邊,是空着的,然後再話事凳的左右兩側這兩排的位置上面,也是坐滿了人,再這兩排人中間的位置,一排十個,前後一共站着二十個人,這二十個人,全都光着膀子。
現在,這些人一人手上拿着三炷香,統一的彎腰鞠躬,上香,之後二十餘個人站在原地,邊上幾個下屬過來,每個人手上端着一個盤子,盤子上面滿滿的一碗酒,又有一個人抓着一隻野雞過來了,順手就割破了野雞的喉嚨,把雞血全都滴到了邊上的酒杯中,這些人隨即全都端起來了酒杯,看着面前的李土匪。
李土匪自己從邊上也接過來了一杯雞血酒,自己端起來“咕咚,咕咚,咕咚,咕咚”的就開喝,一口氣,就把這一大碗酒都給喝完了,他把杯子舉得老高,表情平靜,另外一邊的二十多口子人,這一刻,也全都把自己手上碗舉了起來,一飲而盡。
“兄弟們,俗話說得好,樹倒彌孫散,牆倒衆人推,歲寒知松柏!患難見真情!我獸殤在江湖上面縱橫這麼多年,也曾經強盛一時,江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也得給我們獸殤幾分薄面,但是風水輪流轉,沒有不衰敗的皇朝,現如今,我們獸殤落到如此地步,甚至於朝不保夕,我承認是我李土匪無能,我李土匪無用,沒有辦法帶着兄弟們,飛黃騰達,反而是在這個時候,變賣一切,把大家都帶到這裡來!”
李土匪的情緒有些激動,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就在半個月之前,我們獸殤還有上百家公司,斤千口子兄弟,分佈在祖國各個地方,但是現在,就是現在!”
李土匪伸手指着自己“再我把所有的一切,我們現在所有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之後,選擇繼續留在我身邊,繼續爲獸殤效力的人,僅有十分之一,我理解所有人,也不會責怪所有人,大家都是要生活的,所以我還是分給了他們遣散費,因爲我清楚,如果心都不在了,留着也沒有任何的作用,我需要的,是一羣再這個時候,還願意與我李土匪,一起共生死的兄弟,還願意與我李土匪,一起扛下去的兄弟。”
“不管能不能抗過這個坎兒,我李土匪再此,謝過所有兄弟了!謝謝你們,再這個時候了,還都留在我的身邊,還依舊陪着我李土匪一起生死與共,我李土匪,這輩子都欠你們的,下輩子,做牛做馬,定當奉還!兄弟們!我都記住了!”
片刻之後,李土匪把自己手上的杯子的,往地上一摔“兄弟們,這狗日的王贏,不給咱們活路,一步一步的把咱們往絕路上面逼,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往前一步,槍林彈雨,往後一步,萬丈懸崖,我們獸殤,寧戰死,絕不退,我李土匪,誓死用性命,維護我們獸殤,誓死不退,誓死,與王贏!決一死戰!不死不休!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王贏墊背,我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讓王贏好過了!捍衛獸殤榮譽!!”
“誓死捍衛獸殤榮譽,不死不休!”所有的人都跟着一起叫吼了起來,跟着把自己手上的酒一飲而盡,接着,所有的人,一瞬間都把自己手上的碗,摔到了地上。
周圍到處都是“咔嚓,咔嚓!”的聲音,一瞬間的功夫,周圍滿滿的都是碗的碎片,李土匪看着面前的這些人,他嘴角掛着笑容,從邊上隨即拍了拍手,很快,邊上又過來了不少人,這些人過來的時候,手上都是擡着一個一個的大箱子,大箱子打開,裡面清一色的全都是現金,這不知道得有多少錢了,現金撒到了地上,滿滿的一地都是,李土匪瞅着面前這些人,隨即伸手示意“你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回家給自己的爸媽老婆娃兒都孝順好了,能活下來是命,活不下來,也是命!”
李土匪最後一句話,是吼出來的,說完之後,李土匪轉身往前,抓起來了一把錢,扯開邊的皮筋兒,自己用力的一甩,漫天飛舞的,全都是鈔票,他看着下面的人,自己從邊上開口“能拿多少拿多少,都是你們該着的,都是你們該得的,用命換來的。”
李土匪自己叫吼的情緒有些亢奮,邊上的一個光着膀子的下屬,站在邊上,從頭到腳,一分錢都沒有拿,他就在那站着,李土匪走了過去,看着他“爲什麼不拿錢?”
“我孤家寡人一個,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親朋好友,要錢沒有用,唯一的兄弟們,都在這裡了,留給大家吧,命一條,誓死捍衛獸殤!!”這個男子從邊上大吼了起來,隨着男子的大吼,李土匪看了眼這個男子,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很快,房間裡面的這一羣人離開了,這麼多人,每個人把自己所有的方式都拿出來了,要把錢抱走,甚至於還有脫了褲衩出來要把錢抱走的,但是最後,依舊還剩下了一部分,沒有被抱走,可想而知,這裡面的錢,數額到底有多少,隨着這第一批二十多個人離開之後,李土匪從邊上示意了一下,很快,外面又進來了二十餘口子人。
這二十餘口子人和剛剛的那羣人的打扮,都是一模一樣的,光着膀子,站在原地,看自己李土匪的時候,也是雙手抱拳,李土匪示意了一下,邊上一個下屬開始遞給他們香,李土匪重複着剛纔的話,也重複着剛纔的動作,一碗雞血酒,再次一飲而下。
李土匪前前後後至少喝了七八碗酒,從晚上九點,一直忙到了深夜三點,他後面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都不是走到自己房間的,是被啞蛭扶着,扶到自己房間裡面的,他一進了房間,衝了廁所的馬桶,趴在馬桶邊上,大口大口的就開始吐。
啞蛭在邊上照顧着,也沒有用,他能感覺到李土匪這段時間的變化,他現在整個人已經完完全全的沒有了任何生氣兒,看着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一點點的方向都沒有,其實他也是一樣的,充斥着的,都是絕望。
他靠在邊上,這個時候,邊上傳來了腳步聲,江鬆進來了,他走到了啞蛭的邊上,衝着啞蛭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讓啞蛭出去,啞蛭自己起身就離開了。
江鬆在邊上照顧李土匪,好一會兒的功夫,這才把李土匪給扶起來,躺在牀上的時候,李土匪大口大口的喝着水,他這酒是真的沒少喝,但是看得出來,雖然喝沒少喝,但是他整個人,應該是有清醒的意識的,尤其是他現在這面如死灰的眼神。
“我早就和你說過,你這樣做,你肯定是不行的,這麼多組人,你一碗一碗的喝,能不難受嗎,你喝水就好了啊,反正大家也都是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