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這個時候也楞了一下,他本來已經喝迷糊了,這一下現一桌子的人,全都已經口吐白沫了,他上來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讓自己這一刻清醒了不少,一瞬間的功夫,本來他還以爲自己是食物中毒呢,但是轉念一想,食物中毒哪有這個樣子的,這分明就是直接中毒了,禿鷲畢竟是堂堂南山善主,一看這情況,從桌子上面掃了一眼,一眼就把目光看向了偉傑,畢竟酒是偉傑的,而且剛這一桌子人,除了他和陳俊僥倖逃脫之外,剩下的所有人全都喝酒了,偉傑喝沒喝的他們沒注意,但是這種樣子不是能裝出來的,所有人都是口吐白沫的時候,偉傑卻捂着自己的小腹,一副痛苦的表情,前後也就是幾秒鐘的功夫,陳俊左右兩側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陳俊一着急,轉身一把就扶住了自己一個兄弟,隨即開口“馬腰”他吼完之後,再一看,鮮血已經從馬腰的嘴角流出來了,這纔多少時間,他一掐馬腰的脖頸,馬腰已經沒有了呼吸。
這是徹底死翹翹了,而且不光是馬腰,他轉頭看了眼側面。周圍四五個人,全都倒在了地上,鮮血從嘴角緩緩的流出,這些東西,偉傑是裝不了了,而且,這個時候的禿鷲,目光也一直再偉傑的身上,而且,這個時候,禿鷲已經緩緩的開口“別裝了。”
偉傑也是看出來了,禿鷲已經從懷疑,到確認到自己了,隨即他突然之間也平靜了下拉,他轉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呢,一臉可惜的表情,又看了眼面前的禿鷲。
陳俊這個時候也是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他也把目光看向了偉傑,這張桌子上面的七八個人,是整個南山府的絕對主力心腹,也都是當初和禿鷲一起起家,這麼多年一起風雨同舟的兄弟,包括偉傑,也是一樣的,但是得這個時候,一瞬,一多半兒人,與禿鷲已經陰陽相隔了,禿鷲說不出來的憤怒,他盯着對面的偉傑,偉傑這個時候從邊上更是直接的開口“禿鷲,我知道勸降你是不可能的,你一定會和阿叻死都在一條船上的,但是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樣做,盛會必將橫掃古城,所有阻攔盛會的人,最後都是死路一條,但是我還得和你說一句,禿鷲,蛇蠍開口了,只要你願意投降,南山府的善主還是你,讓你切莫再和阿叻混在一條船上,自尋死路了!”
南山府和別的府邸,還是有些區別的,這個區別就在於,南山府是徹底禁槍的,禿鷲是一個不喜歡用槍的人,最早以前,禿鷲其實就是一個賣肉的屠夫,鄔明順家裡面三代屠夫,而且,他們家三代人除了賣肉以外,還經營一家小旅店,類似於龍門客棧的性質,再他們客棧出事的人,比比皆是,屍骨無存,至於都去哪兒了,也沒有人知道,禿鷲的爺爺是個練家子,他爺爺繼承了他爺爺的爺爺家族文化,類似於他們口中的文化,真正的中華文化,他們稱呼槍械爲西洋玩意,他們不屑於用西洋的東西,他們要國人自己的東西,所以從禿鷲的爺爺開始,他們家族內部就是禁槍的,也正是因爲禁槍,他們每個人都有一手好刀工,這刀工是從小到大,練出來的,從禿鷲的爺爺,就影響到了禿鷲的父親,當然了,再禿鷲這一代,也是多多少少受些影響的,儘管不是很嚴重,但是禿鷲還是秉承了一貫自己家族的做事方式,能不動槍,一般都不動槍。
但是這不代表禿鷲不會用槍,據說禿鷲的槍法還不錯,只是很少使用而已,平時都是兩把短刀隨身形影不離,這對於禿鷲來說,也足以應對各種事情了,他們南山府這麼長時間,這麼多事,還真的很少動槍,同樣的,禿鷲的南山府,也是四個府上唯一禁槍的地方,陳俊是直接負責南山府安全的總管事,陳俊的人,都是清一色的持槍的好手,也只有陳俊的人,允許進出南山府的時候,攜帶槍械,剩下的人,從再山腳下的那一刻,都是要接受嚴格的盤查的,任何槍械都不允許帶進南山府。
當然了,陳俊自己是可以隨身攜帶的,也是南山府所有大小頭頭裡面,唯一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攜帶槍支的人,但是今天陳俊喝多了,而且再院子裡面,和自己這麼多兄弟一起喝酒,哪兒會有什麼戒備,已經把手上的槍,扔到了裡屋的房間裡面。
禿鷲自己隨身向來是不帶槍械的,偉傑再南山府也算是老人了,這麼多年了,這些習慣,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其實今天晚上的計劃他設計的挺完美的,但是計劃是永遠趕不上變化的,沒成想到,都到了最關鍵的位置了,禿鷲居然爲了阻止陳俊繼續喝下去,怕陳俊鬧事,兩個人都沒有喝酒,邊上的人起鬨的時候,也是耽誤了他們喝酒的時機。
但是這毒藥作的確實太快了,那個時候,偉傑也沒有考慮到這些因素,果然,這一耽誤,沒有兩分鐘,那邊已經喝完酒的人,毒性作了,他也是真的夠狠的,這些都是十多年,一起的生死兄弟,這時候,他這是把自己身邊的所有人都賣了。
馬腰這些人也真是命苦,他們防來防去,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居然這種時候,再這種地方吃飯,居然會中毒,所有人都是死不瞑目,還好,偉傑一開始就給自己準備了後手,就在他對禿鷲這些話說完之後,再院子裡面,一下衝進來了二十多口子人,所有人手上都拎着片兒刀,沒有一個拿槍的,槍實在是帶不進來,而且隨着他們進來,還有兩具屍體,別他們也給拖進來了,別拖進了的這兩具屍體,不是別人,正式陳俊看守大院門口的兩個下屬,他們兩個人手上是有槍的,這麼多人進來,肯定要先把門口那兩個看守給處理掉的,肯定,處理掉他們兩個之後,還有兩個人,持槍已經守在門口了,不能說整個南山府,但是最近這些地方,肯定是都被偉傑和他的人給控制住了,但是門口守着的人,一定是不敢隨便開槍的,誰都知道,南山府禁槍,只要槍聲一響,絕對是出事了,到時候把周圍陳俊的人都引過來,那可就麻煩大了。
這些人都衝進來之後,偉傑也是有了底氣,站在原地,衝着禿鷲伸手一指“禿鷲,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底降不降,否在的話,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了!”
禿鷲往邊上吐了一口,看着躺在地上的自己這幾個兄弟,上去就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了,現在的他眼神,表情,都是非常嚇人的,從他的腰間,他拔出來了兩把小臂長短的半月彎刀“偉傑,老子今天就要清理門戶,給我死去的兄弟們報仇!”禿鷲這個時候都已經憤怒到了一定的限度,哪兒還能管的了那麼多,他大吼了一聲,手上拎着兩把半月彎刀,一下就躥了出去,邊上的陳俊這個時候也清醒不少。
看着地上這麼多兄弟,之前還一起喝酒,都在爲自己慶祝訂婚呢,這一刻,全都陰陽相隔,他也是急眼了,擡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偉傑“你個偉傑,你個良心被狗吃的!!你不得好死!”陳俊一邊憤怒的大吼着,從邊上一手抄起來了一個凳子,和禿鷲兩個人奔着人羣中間就衝了上去。
偉傑這個時候自己往後退了兩步,隨即衝着禿鷲這邊伸手一指“殺了他!!以後南山府就是我們的!”這邊他話音一落,偉傑身後一大批人,順間全都撲了上來了,整個院子裡面到處都是喊殺聲音,禿鷲長的本來就嚇人,衝在人羣中間,刀刀致命,刀刀要命,他已經殺紅了雙眼,另外一邊的陳俊雙手一凳子掄到了一個,從地上一撿片兒刀的功夫他,身後直接就被砍了兩刀,陳俊轉頭上去回手一片刀就劃開了一個人的脖頸,鮮血瞬間飛濺,另外一邊,他一下就撲到了人羣中間,上去就砍,他瘋了一樣,血紅的雙眼,酒精的麻痹已經讓他感覺不到疼痛了,他不停的揮舞着手上的片兒刀,大吼着一刀劈倒一個人之後,蹲下去照着地上人又在瘋狂的砍着,刀都被砍出來豁口了,擡頭的這一瞬間,側面一個人拎着刀照着他脖頸也招呼過來了,他順手就抓住了這個人的刀疤,一把就耗住了這個人的脖頸,瘋狂的往前一拽,用自己的腦袋“咣!”的就是一聲,一個翻身,雙手把這個人舉起來,照着地上“咣!”的就是一下,男子順間渾身上下的骨骼都是被拍斷的聲音,慘叫了起來,陳俊滿身鮮血,把自己的衣服一脫,光着膀子,身上肉眼可見的一道一道的刀口,新傷老傷,到處都是傷痕。
“來啊!”他嘶吼了一聲,周圍好幾個人都躲到了邊上,不敢吭聲,眼前的陳俊,像是一個瘋子一樣,根本不在乎邊上的人砍到自己的身上,酒精的麻痹確實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更多的,還是自己那麼多兄弟的離世,更是刺激到了陳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