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贏站在邊上,整個人心裡面一驚,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吳夏陽爲了生存下去,卻把手指指向了自己,他爲了自己的求生,這是要把王贏往死裡整啊,可是王贏自己心裡面卻非常的清楚,他也是猜的,絕對不會是知道的,胡雪峰肯定不會把自己的線人,告訴自己的臥底,或許,吳夏陽也是一個線人而已,但是這一指,卻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王贏的身上,王贏站在邊上,坦然自若,一瞬間心情平靜了不少。
他嘴角掛着笑容,隨即衝着朱柯開口“朱總,這樣,你先別要他的命,我先和他聊聊,我問問他,他是怎麼知道我是他的同夥的,我什麼時候成爲他的同夥的。”
“就是啊,這個不能說他指是誰就是誰啊,他要是指我,那還能是我啊,你這逼是他媽想死了把?臨死之前還想拉着一個墊背的,是嗎?”
劉飛陽從邊上急眼了,王贏隨即看着那邊的朱柯,兩手一攤“來,我們兩個對峙一下吳夏陽,我自認爲我王贏對你不錯,仁至義盡了把,你現在這樣對我,你合適嗎?”
吳夏陽這個時候根本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嘴角的鮮血還在往出流,他只是指着王贏,眼神當中充滿着求生的**,朱柯這個時候已經站了起來,手上拿着手槍“劉飛陽,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你一邊靠着去,來,吳夏陽,你接着說,你有證據嗎?”
吳夏陽依舊盯着王贏,一瞬間,王贏好像成爲了他眼神當中的仇人一樣,吳夏陽一臉的憤怒,他爲了證明自己,也是真的夠拼的,隨即,他擡手,使勁的砸了砸自己的手腕,他的手腕上面也有一塊表,王贏突然之間就想到了,胡雪峰給自己的那塊表,或許,吳夏陽的手上,也有這塊表,他內心當即就是一驚,如果換成別人的話,八成早都要露餡了,而且朱柯的眼神一直在盯着王贏,可是王贏心理素質這些年已經被鍛鍊的不是一般的好,他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要命的事情了,吳夏陽說不出來話了,所有人都看見他在砸地,而且是手腕砸地,卻沒有人看出來他手上手錶的文章。
如果讓吳夏陽把朱柯他們提醒了,王贏這個手錶,直接就露餡了,想到這,王贏心裡面更害怕了,有些時候,老天爺都在幫王贏,吳夏陽另一隻手根本動不了,也說不了話,讓大凱哥這一下摔的他,近乎摔掉了半條人命。
朱柯貌似也看出來了吳夏陽好像在說什麼,他看着王贏的眼神當即就變了,隨即衝着吳夏陽開口“你彆着急,慢慢說,只要你把證據說出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保你這一條命,我朱柯說到做道,你彆着急,你要說什麼,別砸地,能不能活,就看你了。”
吳夏陽估計也是砸的自己累了,他整個人也是太虛弱了,眼看着邊上的人不能明白他的意思,隨即他伸出來了一個手指,他指了指自己胸口的衣服。
他趴着的那個位置,指着自己的胸口,剛好就指向了自己的扣子,他的眼神就這麼看着王贏,嘴角的鮮血,滿滿的求生**,這個時候的他,已經什麼原則都沒有了,不是誰面對死亡的時候,都是那麼的坦然自若的,嘴裡說的,和真的生了的時候,絕對是不一樣的,王贏這個時候心裡面卻長出了一口氣,鈕釦是胡雪峰纔給自己的,自己還沒有鑲嵌到自己的衣服上面,但是這個時候,他依舊要裝作看不懂吳夏陽的意思。
他一臉的疑惑,笑呵呵的“什麼玩意啊,吳夏陽,我王贏對你問心無愧了,那麼既然你現在想要拉着我墊背,你別把大家都當傻子,你說清楚了,老指着自己幹蛋啊?”
吳夏陽依舊指着自己的胸口,這個還是比較明顯的,朱柯盯着他的動作,他這次的反應到很快,他蹲下去,上去就抓住了吳夏陽胸口的扣子。
吳夏陽看見朱柯抓住自己鈕釦的時候,自己突然之間就笑了起來,嘴角那滿足的笑容。
朱柯用力一拽,把吳夏陽胸口的這顆釦子拽下來,他把釦子拿在手上,仔細的盯着釦子看了半天,光看外觀的話,也什麼都看不出來,現在的科技是多麼的達,隨即他用力一咬,一下就把釦子給咬成了兩半兒,看着釦子裡面的集成電路,這個是騙不了任何人的,吳夏陽依舊伸手指着王贏,嘴角的鮮血還在往出流,其實他這個時候都已經沒有救了,可是他現在還是看着王贏,王贏心裡面到最後也不清楚,這個吳夏陽,他最後的行爲,到底是爲了求生,還是爲了報復,他是不是真的知道。
王贏也不吭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朱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王贏的面前,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周圍一片漆黑,月光照射在了田地裡面。
朱柯臉上的表情,顯得恐怖猙獰,他站在原地,看着那邊的王贏,隨即他並沒有衝着王贏這邊走過來,他蹲下去,一隻手耗住了吳夏陽的頭,另一隻手,把槍口塞到了吳夏陽的嘴裡面“你想離間老子,你得有那個本事。”
朱柯“呵呵”的笑了起來,吳夏陽的眼睛瞪的老大老大,隨即朱柯直接就扣動了扳機“嘣,嘣,嘣,嘣”的連續打完了一梭子的子彈,鮮血濺到了朱柯的臉上。
朱柯手上也竟是血跡,他突然之間擡頭,衝着王贏笑了起來“你要是胡雪峰的人,我朱柯就認了,我倒不是看重你,我不想我兄弟的腦袋,和你一起搬家。”
說到這的時候,朱柯又看了眼邊上的劉飛陽“大凱,處理一下屍體,我們走。”
大凱哥從邊上“嘿嘿”的笑了笑,一隻手把地上吳夏陽的屍體拿了起來,抓起來往下摔的同時,一擡膝蓋,就聽見了吳夏陽骨骼碎裂的聲音,大凱帶着殘忍的笑容,就像是要把吳夏陽身上所有的骨頭的捏碎,把他整個人捏成球一樣。
劉飛陽這個時候卻盯着王贏,盯着王贏胸口穿着的這件帶扣子的衣服,朱柯臉上手上都有不少血跡,這個時候的朱柯,看起來是那麼的恐怖,他從王贏的身邊經過。
王贏隨即一把就抓住了朱柯的肩膀,朱柯站在原地,隨即王贏從邊上開口“吳夏陽是故意的,他知道只要你殺了我,曹彬彬和梅志康兩個人必亂,如果他們兩個一亂,那剛剛和諧穩定下來的八角衚衕,一定會出問題,到時候加上外部的張,更不好做。”
“我不用你提醒我這些,你說的這些,我全都是很清楚的。”朱柯冷冰冰的回答。
“你清楚歸你清楚,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一定要做的。”王贏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整件外套都脫了下來,遞給了邊上的朱柯“我不想拿我兄弟的腦袋開玩笑,人家這麼信我,我總要有點表示,省的我也是不清不白的,如果之後大家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還怎麼在一起,總共就這麼幾粒釦子嘛,很簡單的。”
王贏遞給朱柯的時候,朱柯沒有接,只是盯着王贏再看,王贏思索了一下,索性自己一用力把自己衣服上面的幾個釦子都扯了下來,當着朱柯的面,全都咬成了兩半兒,朱柯就這麼盯着王贏,直到他把所有的扣子都咬成了兩半兒,這才“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拍着王贏的肩膀,自己轉身離開。
看着朱柯離開,王贏擡頭又看了眼邊上的劉飛陽,劉飛陽“哈哈”的笑着,衝着王贏伸出來了大拇指,劉飛陽這個人就是這樣,想進他的圈子,得到他的認可很難,但是一旦進入了他的圈子,那就是他劉飛陽真正的兄弟。
回程的路很累,王贏和劉飛陽換着開車,朱柯一直坐在後面,一言不,王贏看見的朱柯一直是思索的表情,王贏和劉飛陽聊着天,說說笑笑的,儘管他很擔心朱柯在思考着的事情,但是他阻止不了,可是他一定不能漏出來什麼自己的破綻。
朱柯就連臉上的血跡都沒有洗,手上,臉上也都是乾涸的血跡,車子重新開回到了那個地下車庫,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夜裡面十二點多了。
王贏伸了一個懶腰,和朱柯打了個招呼,朱柯不知道在想什麼,卻沒有說話,一邊的劉飛陽笑呵呵的,他要先送朱柯回家,然後劉飛陽的下屬也都在這裡等着了,他們要和王贏一起回家,王贏看朱柯不說話,隨即連忙上了自己的車子。
上車之後,王贏滿後背就溼透了,他第一時間就把自己手上的表給摘了下來,從邊上手扣裡面拿出來了另一塊表,這兩塊表是一樣的,只不過其中一塊,被胡雪峰他們動用高科技給做了手腳了,帶有設想錄像的功能了。
他剛把這塊表摘下來,放進了手扣,隨即外面突然之間“咣,咣,咣”的開始敲窗戶。
王贏擡頭,看見了朱柯滿臉乾涸血跡的臉龐,嘴角那笑容依舊是那麼的恐怖,朱柯把自己的整張臉都貼在了玻璃上面,王贏心裡面咯噔就是一聲,左手抓住了另一塊表,套在了自己手腕上,隨即就把車窗給搖開。
“朱總,怎麼了?”王贏表現的依舊是那麼的淡定,朱柯笑呵呵的瞅着王贏,這是他整整回來的一路,直到到了這裡,王贏上了自己的車子,他和王贏說的第一句話。
“我突然之間喜歡上你的手錶了,要麼這樣,咱們兩個人把手錶換一下,我帶你的,你帶我的,你看怎麼樣?”朱柯的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就這麼盯着王贏。
王贏一聽,笑了起來“朱總,你不是逗我吧,你那塊表上百萬,我這塊表才十來萬,十倍的價格,你確定了要和我換了嗎?先說好啊,換了就是我的,不許耍賴,這東西到我手上,我可不會還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