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唄,而且不僅再賽亞鬆那裡,一晚上的功夫,就被賽亞鬆他們給突破了心理防線,說實話我都沒有想到高翌凱這麼輕易的就招了,這不像是他的性格啊,後來想想,也是,這人吧,安逸久了,牽掛多了,總是會變得,更何況,賽亞鬆也不是普通的角色,這小子是真的做事情雷厲風行啊,根本就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說到這的時候,納信嘆了口氣“我真不想接這個差事,但是吧,被逼着,也只能過來了,這種時候了,兩邊當中必須要選擇一邊,實在是難做,你要是走了多好。”納信從邊上撇了撇嘴,然後從兜裡面掏出來了幾份文件,直接放到了索薩的面前“索薩,這是國防部的正式通知,你涉嫌多起貪污,謀殺,濫用職權案件,現在人證物證,也都積攢的差不多了,我是奉命過來逮捕你的,所以希望你不要抵抗,協助調查,這裡是萬象,而且你出來的時候就帶了這麼幾個人,不夠用的。”
索薩聽到這,不慌不忙的就笑了起來,他看着對面的納信“納信,你知道賽亞鬆給你安排的這個任務,是什麼樣的任務嗎?這是一次讓你送命的任務啊,你還真敢接。”
“你是不是真的以爲可願意接這個差事呢?咱們這交情,我願意看着你出事嗎?但是沒有辦法啊,賽亞鬆親自來到我家,和我面對面的促膝長談,而且他不是和我一個人談了,是和很多人都談了,並且,他已經談妥了很多人,之所以要讓我來做這個事情,那是因爲我和你們的瓜葛最多,如果我不來做這個事情,那他就會先辦了我,我的證據比你的證據多多了,現在這是讓我來戴罪立功呢。”
“我們可以反了他,再擁護另一個人上去,哪怕是你,其實都是可以的啊。”
“我可不想做你們的傀儡,而且政變這種事情,我們做不來的,一來賽亞鬆不管如何都是正統,是老百姓選出來的民心所向,而且摸着良心說,他確實是一個好官,一個勤政廉潔的好官,之所以他和我們這些人很不和睦,其實歸結到底,你說,是他做的過分了,還是我們做的過分了?”納信說到這,擡頭看了眼對面的索薩“索薩,都不說你,也不說我,就是你索薩的這些心腹下屬,你身邊的這一圈子人,他們現在手上的錢,這一輩子都花不完吧?他們再海外都有多少資產,你心裡面也有數吧?他們都這樣了,更別提你我之流了,這些錢都是哪兒來的啊?現在老撾的經濟落後成這個樣子,這裡面有很大原因都是咱們這種人造成的,問題是主要也不收手啊,差不多就得了,現在還是沒完沒了的,一切還照舊,時代已經不一樣了,該收手,就得收手了,就算是沒有賽亞鬆,也遲早會有另外一人過來處理這些的,我們遲早是要收手的,貪腐這種事情,得有夠啊,沒有夠,遲早也是要出問題的。”
納信說到這,對面的索薩笑了起來“我說納信,看來這賽亞鬆給你洗腦洗的挺成功啊”
“這也不是洗腦,這話說的確實也沒有問題啊,而且你的想法也不可取,納信的身後也有武裝勢力支持,如果你們想反,那可能會隨便就能反了嗎?你覺得這是你們想隨便擁護一個人上去,就能擁護一個人上去的嗎?你們就一定能打得贏嗎?”
“再換句話說,你反,你能保證多少人是跟着你一起反的?你能找到多少是肯定支持你,你可以信任的,除了你弟弟,還有老搭檔,金聖會,而且,你要是反的話,是說反就反的嗎?我問你,你們之前做好了要反了賽亞鬆的準備了嗎?”
納信這一句話,說的索薩是徹底不吭聲了,片刻之後,納信從邊上伸手一指“你們兄弟從來沒有策劃過真正的謀反吧,也從來沒有策劃過控制賽亞鬆的實際行動計劃,然後立刻扶持一個人上去,扶持誰上去,名正言順,扶持誰上去,還能得到大家的認可,這些你們都計劃過嗎?這是一天兩天一下兩下能計劃的嗎,如果你們真的要反,你們部隊裡面的人,是所有人都和你們一條心嗎?師出無名啊,畢竟不是正統。”
納信看着索薩不吭聲了,他從邊上笑了笑,繼續說道“你們從來沒有認真的計劃過吧,但是我和你說,我用我自己的腦袋打賭,賽亞鬆從還沒有正式上任的那一天起,就已經開始計劃着如何吧你們一個一個都收拾掉了,如果把金聖會剷除了,你信嗎?”
索薩深呼吸了一口氣,顯然,這一點是肯定的事情,他這一下更不吭聲了,納信看着索薩也不吭聲了,從邊上跟着說道“你說他賽亞鬆閒着了嗎,不光是你們,所有人他都惦記着呢,要麼我納信是什麼人,你是知道的,我會跑到這裡來說服你嗎?大哥,政變的事情,你以爲是過家家的嗎?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啊,失敗了,就是要被釘在恥辱柱上面的,而且你們現在低頭的話,事情還不會很嚴重,如果你們不低頭,繼續執迷不悟的話,那事情纔是真的鬧大了,他賽亞鬆很多之前之所以很多事情不做,不是因爲他不敢做,是他爲了大局着想,不想把事情鬧大,怕傷了元氣,結果你們做事情越來越囂張啊,已經突破了他的底線了,他這個人,要麼不做,要做,誰也攔不住,說實話,孟巴查的事情你確實不該做,他和賽亞鬆是什麼關係,結果這孟巴查的事情之後,賽亞松果然還是急眼了吧?”納信說到這的時候,對面的索薩笑了起來,他搖了搖頭“孟巴查的事情不是我們想做的,是他自己想死的,他就是想用自己的死來刺激賽亞鬆,讓賽亞鬆不顧一切的和我們翻臉,這種事情,攔是攔不住的,你知道嗎?”
“行了,現在別的一切都不總要了,主要就是看咱們接下來的事情了。”納信嘆了口氣“其實你們只要捨棄金聖會,不在和金聖會爲伍的話,而且,從現在開始不做過激的事情,那賽亞鬆應該不會太爲難你們的,畢竟金聖會纔是最主要的,這個組織幾乎壟斷了所有國內的重要經濟,實在是影響國內經濟的發展,賽亞鬆是必除的,你們這麼多年,從金聖會這裡也賺的足夠多了,我覺得,差不多得了吧。”
“那按照你的意思,賽亞鬆肯定還會奪我們的兵權,沒錯吧?”索薩從邊上笑呵呵的開口“如果我們再把兵權讓出來,那我們就是徹底的任人宰割,一點籌碼都沒有了,這個事情是不可能的,如果賽亞鬆想要魚死網破的話,那我們只能陪着他魚死網破”
“兵權肯定是不能繼續放在你們手裡面了,你們兄弟倆太抱團,而且你們很多拉幫結派的行爲已經讓賽亞鬆寢食難安了,但是保你們接下來人生的榮華富貴,應該沒事。”
索薩聽到這,從邊上皺了皺眉頭,突然之間,他長出了一口氣“就是索貢不聽我的話,當初賽亞鬆還沒有上位的時候,我就覺得他這個人不行,這麼長時間有這麼多機會,我們也沒有當回事過,結果現在這樣好了,他反過來到先動手了,真是夠諷刺的。”索薩一邊說,一邊看着對面的納信“他既然想要魚死網破,那我就只能陪着他了,別管我們成或者不成,我和索貢,絕對能讓整個老撾都亂起來,鹿死誰手,還不知。”
“索薩,不要把事情搞的這麼複雜了吧,如果你們真的這麼玩命的話,那整個老撾的老百姓都會受到牽連的,整個老撾的經濟也會受到牽連的,大家都已經夠難了。”
“是他不遵守遊戲規則,是他想打破這個平衡的,既然是這樣,那就都試試,我們可能很大層面上會失敗,但是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說到這的時候,索薩嘴角閃過了一絲兇狠“敢對老子下手,誰來了,都是一樣的!”索薩“咣!”的就是一聲,一拍桌子,他這一拍桌子,這一瞬間,院子裡面的所有人,全都把武器舉起來了,槍口對準了納信這一羣人,看着眼前的一切,納信撇了撇嘴“咱們倆就不要打了吧,至少現在這個時候,你就算是讓他們都動手,你頂多是把我殺了,那你也跑不出去啊,你知道這外面還有多少人嗎?就你們手上的這些人,哪怕是他們的身手再好,也跑不出去啊,而且現在這個情況,如果你還手的話,那他們更有理由把這裡直接就蕩平了,你殺了我,他們就會蕩平來這裡,你信不信?”納信這個人也是一個老油條了,一直再給索薩壓力,看着對面的索薩不吭聲了,他自己的內心其實也是十分的懼怕的,顯然,這索薩索恭兩兄弟,勢力非同小可,若是他們真的急眼了,那老撾肯定會打亂的,而且索薩要是現在就翻臉的話,那自己這條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儘管納信的內心早已驚濤駭浪,但是臉上依舊是表現的相當的平靜,他一邊說,一邊就從邊上拿出來了一副手銬,他把手銬往索薩的面前一放“我自從領了這個任務,說實話,我就沒有想着活着離開這個院子,但是現在你要打死我,那我算是爲國捐軀,我這樣一個大貪官最後爲國捐軀,最起碼好聽啊,這都是賽亞鬆給我保證過的,但是你不一樣,你現在開槍打死我,那你就是叛國賊,以後你的子孫後代,也都得揹着這個稱呼,一輩子都改不了了,來吧。”納信一邊說,一邊就抓住了索薩的手腕,一直手銬,直接就套在了索薩的手腕上面,索薩這個時候,另一隻手就把槍掏出來了,直接頂住了納信的腦袋,他一言不發,整個人顯得有些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