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博說完,素拓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吭聲。
就在這會兒,素拓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拿起手機,裡面傳來了程旭露的聲音。
“素拓,蔡殤兵團對我們這裡已經開始發動總攻了,你現在即刻出兵的話,還來得及,如果再不出兵的話,程旭露大營就守不住了,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了,也不好決定你做什麼,總之,我會死守大營,戰鬥至最後一刻!”程旭露說到這,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房間裡面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全都聚集在了素拓的身上,所有人都再等着素拓拿主意的時候,素拓從邊上緩緩的起身。
“所有人都散了吧!”
素拓這一說,大家都傻眼了。
“我們到底怎麼着啊?將軍!”
“對啊?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說散了,你們聽不到嗎?”
素拓這個老好人,少有的發怒了,顯然,對於素拓來說,這幾天承受的壓力也是極大的。
哥博一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家似乎都有感覺,哥博似乎再拖,也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一樣,只不過都不好開口而已。
很快,所有人都起身離開了,素拓自己坐在房間裡面,皺着眉頭,一臉的心事重重,他雙手後背,來回踱步,就這麼生生的走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眼瞅着太陽已經落山了,素拓看了眼自己的手錶,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平靜,他走到牀邊,把被子掀起來,下面出現了一個暗格,暗格當中放着一個很精緻的手掌大小的小盒子,上面是有密碼鎖的,素拓很小心的把這個盒子拿出來,放進懷中,轉身離開了房間,二十多分鐘以後,素拓到達了離着狼巢家屬區不遠的一座獨棟小二層門口,這裡戒備森嚴,前後站着十餘個狼刺的成員,看見素拓之後,他們趕忙衝着素拓敬禮。
素拓也沒有和他們客氣,自己徑直進入了小二層內部,客廳裡面,兩個男子坐在一起正在看電影,這正是巴蛇與斯圖,看見素拓進來了,巴蛇撇了眼素拓,並沒有吭聲,斯圖從邊上起身。
“素拓將軍,你怎麼來了?”
素拓深呼吸了一口氣,順勢就把電視給關上了,他走到巴蛇的面前,表情嚴肅。
“這是銀子最後讓我交給你的,你拿着吧。”
巴蛇本來開始的時候都沒有當回事,但是當聽見素拓這麼說話的時候,他明顯的顯得有些詫異。
“什麼叫最後?”
“銀子再三天前出事了,他再最後時刻,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執行他的遺囑。”
“什麼?”
巴蛇“蹭!”的一下就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整個人的態度明顯的就不一樣了。
“你說什麼?”
斯圖這一下也起身了。
“銀子怎麼了?”
素拓的眼圈紅了,說實話,這一幕真的挺震撼的,巴蛇抓着素拓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明顯的不敢置信,斯托也再下意識的搖頭。
素拓咬了咬自己的嘴脣,繼續道“銀子再出事之前,曾經特意找到我,並且把這個盒子交給了我,他告訴我說,他日後定然會遭遇一場大劫難,這劫難大概率是來自輝煌閣,因爲普通的人已經無法對他構成威脅,也只有超乎尋常的大勢力,纔可能傷害到現在的他,至於他遭遇劫難的時間不好確定,可能很快,也可能會很慢。”
“但是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知道他出事了,讓我必須穩三天,三天之內,他若是聯繫我了,那一切照舊,要是三天之內,他沒有聯繫我,讓我務必要把這個親手交付於你,剩下的一切,聽從你的決斷。”
“他讓我再這三天過程中,不要給狼巢下任何的決定,要絕對保持狼巢的戰鬥力。”
“我已經按照他的要求,把所有的一切都做到了,這個盒子,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巴蛇看素拓手上的盒子,聽着素拓說的這番話,整個人木若呆雞,其實說實話,巴蛇這一段時間,對於王贏是充滿意見的,他當初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去說服王贏,沒有說服成功不說,反而還被他拿了一道,一直關禁閉關到了現在,不僅關了自己,還關了斯圖,整的巴蛇一直覺得自己連累了斯圖,所以這麼久,巴蛇一直都挺怪恨王贏,到是斯圖覺得沒有什麼,能陪在巴蛇身邊也挺好。
但是沒想到,現在再這個節骨眼上,素拓居然送來了這樣一個盒子,巴蛇看着面前的盒子,看了許久許久之後,他順手接過盒子,上面有密碼,巴蛇琢磨了一下,自己嘗試着輸入了一串數字,果然,盒子打開了,首先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塊純金的令牌,這塊令牌還不是普通的令牌,這是整個狼巢,所有人都必須要認的金狼令,手持金狼令的人,就可以全權代表王贏做一切決斷。
這塊金狼令之前一直再六爺的手上,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卻跑到這個盒子裡面了。
看見金狼令的時候,素拓整個人也覺得有些意外,別看這盒子在他這裡放了這麼長時間,但是素拓從來沒有真正的打開過,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
巴蛇自然不清楚這金狼令是什麼了,但是當他看見令牌的時候,內心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拿起來了令牌,仔細的端詳了一陣,發現令牌下面,有一封信,還有幾張銀行卡。
巴蛇順勢就把這封信拿了出來,打開信封,慢慢的熟悉的文字語言,看着這封信的時候,巴蛇一瞬間似乎看到了王贏寫這封信時候的樣子。
“兄弟,關了你這麼長時間,心裡面一定老不爽了吧,肯定把我祖宗十八代都咒了一個遍兒了吧,但是再生氣,也要細心的看完這封信,我們兄弟這麼多年,就算是要做個了結,看完這封信,也不過分吧?”
王贏信中的第一句話,後面還畫了一個笑臉。
巴蛇這會兒已經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繼續往下看“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那就是文盛和瓦努奈之間已經決一勝負,孰勝孰敗,一目瞭然,我王贏已經遠走他鄉,但是,如果說,他們兩個還沒有決一勝負的話,你看到了這封信,那就說明我已經遇害了,我不知道兇手是誰,但是你不能和一個死人生氣,對不對,咱們兄弟之間,打碎骨頭連着筋的感情。別太較真。”
又是一個笑臉。
“人這一輩子,三分靠實力,六分靠運氣,一分靠貴人扶持,所謂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王贏從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混混,白手起家,沒有任何依靠,沒有任何背景的情況下,能爬到現如今的這個位置,我覺得我已經創造了奇蹟了,哪怕相比於那些遠古大神,單純的從這個角度來看,我也不算差了吧?”
“不過說實話,我對於我現在的所有身份地位,並沒有太多的留戀,我也並不是很喜歡我現在的一切,但是沒有辦法,我得堅持着,我得扛着,因爲一個人想要保護自己身邊的人,強大!就是他唯一的出路,否則的話,你只能任人宰割,這是我王贏這麼多年,用無數鮮血親自驗證的哲理。”
“別看這麼多人都羨慕我,覺得我王贏位高權重,但是其實說實話,我一點點都不快樂,首先,我走到現如今的這個位置,是踩着無數兄弟的屍體爬上來的,他們的鮮血,鑄造了我現在的位置,如果有選擇,我願意他們重新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哪怕我一無所有,什麼都不是,我都很願意,我真的沒有任何絲毫的榮譽感,或者快感可言。”
“或者再某一段時間有過一絲的洋洋得意,但是這份自喜自豪,很快就隨着時間的流逝,徹底滅亡。”
“當我冷靜下來,再仔細回憶的時候,說實話,我不留戀我現在所有的一切,包括權利,地位,我真正留戀,真正熱愛的,還是我的家人,我的親朋好友,我家鄉的土地,以及我深愛的祖國,你可能不能理解我的想法,對於我王贏來說,哪怕我從這裡坐上了瓦努奈的那個位置,依舊沒有任何的歸屬感,畢竟我不是這裡人啊,我不是從這裡長大的。如果有選擇,我還是願意爲我的祖國奉獻一份力量。”
“可是我現在的情況,想做什麼已經不可能順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了,我之前最最討厭的就是什麼大局觀,大局意識,可是現在,爲了大局,我不得不去做很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阿諛奉承,虛情假意,保持平衡,處處小心,還得被迫割裂與很多人的關係還不被理解,這樣活着真的很累,我更喜歡的還是當初和兄弟們快意人生的那段時光。但是喜歡沒用啊,我現在沒有退路,必須硬着頭皮,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這麼多兄弟這麼信任我,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壓在我的身上,不計任何後果的支持我,幫助我,跟我拼,陪我玩命,我要是再我行我素的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情,那就有點太不是人了,所以我必須得無時無刻的小心謹慎,也要讓自己不斷的強大,這樣才能保護他們,保護這些對我依賴極深的兄弟們。”
“但是不管如何,不可否認的事情,那就是我王贏走到今天,狼巢走到今日,我們得罪的人太多了,得罪人的身份地位,也越來越高,從最開始那個搶劫犯,到一些幫派勢力,又到一些私人軍閥,再到現在的蔡殤,貌森,李家璽,以至於瓦努奈,甚至於包括輝煌閣,等等等等,面對着這些虎狼,我根本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到,尤其是輝煌閣,這個神秘的遠古巨獸,讓我如牛負重,壓的我甚至於有些喘不過氣。”
“我甚至於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活到我給你寫完這封信,呵呵,沒有人知道我內心有多麼的不安,我內心有多麼的惶恐,但是我從來不敢表現出來。”
“因爲我是他們所有人的精神支柱,我若是垮了,他們所有人就都完了,他們根本扛不住這些仇家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