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城那邊所有的一切,也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中。和您當初預料的一樣,夏宛山他們是想要藉助特種力量的局域威懾力打巷戰!但是未曾想,他們的所有埋伏,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阮正將軍的御林軍,一直以人數優勢問問壓制住對方,估計不用多久的時間,夏宛山他們就堅持不住了!”
阮文飛聽到這,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閉上了眼睛。常鵬鴻也坐下來了,給自己倒了杯茶,開始喝茶,房間裡面一瞬間非常的安靜,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阮文飛緩緩的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似乎是剛剛睡醒一般。
“累了,出去溜達溜達。”
常鵬鴻從邊上當即就站了起來,要和阮文飛一起去,阮文飛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我不走遠,就在門口溜達,你和兄弟們休息會吧。盯着點上面的情況。”
常鵬鴻猶豫了幾秒,點了點頭,重新坐下,阮文飛則離開了這個房間。阮文飛家下方的這座地道,甚至於可以用地宮來形容。
裝修的富麗堂皇且處處佈滿玄機,起初就是漫無目的的溜達,幾分鐘以後,他溜達到一處牆邊,他轉頭看了眼身後無人,他輕輕推開一塊磚,自己鼓搗了片刻,正前方,一瞬間出現了一道門。
阮文飛“蹭!”的一聲就躥進了房間當中,這面牆,也瞬間恢復原樣,這是一個漆黑昏黃的房間,角落有一個大衣櫃。
阮文飛打開衣櫃大門,再下方的位置,自己一番鼓搗,又出現了一個半米左右見方的洞口。
這個洞口像是給阮文飛量身定做的一般,他整個人剛好可以鑽進去,身形比他大一點的,都進不去,他再這條暗道當中,先後攀爬了至少二十分鐘的時間,正前方被封死了,但是側面卻明顯的有一個突出的地方。
阮文飛擡手按住這個突出區域,按了回去,與此同時,他正前方的這扇門打開了。
阮文飛縱身一躍,出現在了墨城的下水道,他對於這裡面的佈局相當的熟悉,左繞又繞,趴到了一處井蓋正下方,他輕輕推開井蓋,自己上了地面,周邊一個身影都沒有。
側面就是一處人家的小院,他用力一跳,進入這戶人家。
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換了一身衣服,喬裝打扮過的阮文飛,從這戶人家出來了,他左繞右繞,躥到正路上。
路邊有一輛停了許久的車子,他坐上去就發動了車子,阮文飛這一路仔細的觀察着周邊,他的臉色也越加陰沉,和他預想的一樣,整個米墨城,並沒有任何的變化,王贏的人,也並沒有在這裡。
環繞一圈之後,阮文飛駕車行駛離開了墨城,再距離墨城五十公里的一條小河邊,他把車子停了下來。
這會兒的他,周邊荒蕪一人,他起身拿電話,分別打給了剩餘的三個大司馬,結果剩下的三個大司馬的電話,皆是無法接通。
同時他又把電話打給了剩下三個大司馬身邊的安防總負責人,全部接通了。
阮文飛一個字都沒有說,他掛斷了電話,把SIM卡拆了下來,扔進河水當中,低頭冥想,幾分鐘之後,他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點頭。
“黃陳濤啊,黃陳濤,我對於你是真的服了氣了,後手層出不窮,所有的一切,永遠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啊,把我留在子畫的身後,隨時可以控制住子畫,但是同樣再我的身後,還有人能隨時控制住我,你藏得可是真的夠深的,夠厲害的啊。”
阮文飛自言自語,說着說着,笑了起來。
“但是你這一次,是真的聰明反被聰明誤了,陳子然和夏宛山他們已經投靠了王贏了,知道嗎?這兩個人私下都與王贏會過面。你爲何選擇相信夏宛山,也不願意相信我與阮正?”
阮文飛的心情這一瞬間沉落谷底,他坐在河邊上,目光呆滯,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放佛這個世界上的一切,與他都毫無關係了一般。
河水緩緩地向前流着,河邊的樹木發芽了,小草也從地裡鑽出,遠遠看去,一片碧綠,河水清澈見底,藍天白雲倒映在小河裡,好一派優美靜謐的田園景象,這一刻,阮文飛內心產生了一股子隱歸故里的想法。
“如果能從這裡修建一幢房子,與世無爭,也挺好。”
阮文飛說着說着,眼圈有些紅了,掏出自己的錢包,裡面是他和他哥哥的合影,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年前,阮文騰和他說過的那番話。
“等着咱們哥倆退休了,就找一處世外桃源,養幾條狗,住幾畝地,與世無爭。悠閒自在!”
只不過現在,已經物是人非,阮文飛越想越難過,淚水不停的往下流,他的身體微微顫抖,極度思念自己的哥哥,但是說實話,思念歸思念,他卻不恨,因爲當初設計要做掉老閣主和教父的時候,就是他們這哥倆琢磨的,技不如人,這得認命。
就在這會兒,一個身影坐在阮文飛的身邊,他遞給阮文飛一張紙巾,十分好奇的開口。
“我剛剛和你說的那一番話,是經過我深思熟慮準備的,我不覺得有什麼漏洞,你爲什麼聽過之後卻起疑了呢?”
常鵬鴻出現之後,阮文飛臉上的悲傷情緒瞬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依舊是那個自信如初的大司馬。
“總共就說了那麼幾句話,你閒下來的時候,從中間仔細的品品,自然能品出來是哪裡不對。每天閒着多無聊,你好好琢磨琢磨吧。”
“飛哥,我哪有你這個腦子啊,您就和我說了吧,這整的我,心裡面怪彆扭的,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露出馬腳,讓你看出來了。”
常鵬鴻從兜裡面掏出煙,遞給了阮文飛一支,自己叼起來一支,沉默了半響之後,他嘆了口氣。
“就在之前,黃陳濤閣下給我下達命令,讓我控制住你,並且拿掉你所有的吉祥指揮權。說實話,我是真的不想這樣做,但是迫於無奈,君命難違,我只能按照他說的來。”
“對於我常鵬鴻來說,從小腦子裡面灌輸的思想就只有兩點,第一點,那就是要保護好我飛哥的人身安全,哪怕是犧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第二點,那就是服從黃陳濤閣下的一切命令,一切的一切,哪怕有一天,他需要讓我除掉我這幾十年用性命保護的人,我也必須照做,這就是我這一生的宿命。”
“我之前一直覺得,這一天不會輕易的到來,但是沒想到,真的就讓我碰上了。我對這裡面的事情,知道的極少,但是我能感覺到,黃陳濤閣下並不想要你的命,只是讓我控制住你,讓你冷靜,飛哥,你或許真的是被人矇蔽了。”
“除了你,應該還有一個人也是黃陳濤留在我身邊的後手,因爲你不懂吉祥業務,所以雖然你能控制我,但是並不能控制吉祥,那個人是誰?”
阮文飛轉過頭,很是聰明的開口道。
“晨風,對吧?這樣一來就都解釋的通了,你負責控制我,他負責控制吉祥,你們兩個從頭到腳,留在這裡的目標都是一樣的。黃陳濤真是老辣啊,我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我覺得我再整個吉祥最信任的兩個人,居然都是他黃陳濤的人,哈哈哈”
阮文飛自嘲的笑了起來,不停的搖頭。
“認了,認了啊!!”
常鵬鴻的臉色不太好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本來就嘴笨,眼神當中透漏着發自內心的愧疚。
“飛哥,雖然我不知道這裡面具體還有什麼事情,但是我覺得黃陳濤閣下是沒有錯的,您和阮正將軍,還是有些太過於激動了,擅自行動,還是再這個節骨眼,黃陳濤閣下並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迫於無奈,只能用這種方式制止控制你!”
“馬叔的事情,和夏宛山肯定是有關係的。雖然不知道夏宛山他們用了什麼手段,但是遲早也會真相大白的。王贏,陳子然,夏宛山,他們絕對也是暗中見過面的,不僅僅是一次。這些都我掌控的實實在在的證據,我之前並沒有與阮正提過分毫。”
“這一次是阮正主動找我打電話,調查陳子然他們這批人,他也懷疑馬叔的事情是夏宛山他們做的,他也懷疑陳子然和夏宛山他們聯合到一起,要投降聯盟軍了,我們兩個不謀而合,所以是誰真正的被矇蔽了,你早晚會知道的。”
阮文飛笑呵呵的開口。
“他黃陳濤遠在萬里之外,怎麼可能完全瞭解這邊的絕對形勢?算了,隨他去吧,畢竟這個國家是他的,而且,之前與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現在也沒剩下幾個了。”
阮文飛說到這,頓了一下。
“再我身邊都能有你和晨風,那剩下的三個大司馬身邊,定然和我路子差不多,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在關鍵時刻,隨時收回吉祥,但是對於黃陳濤這個人,我太瞭解了,別看我阮文飛能再你這裡留條命,但是剩下的三個大司馬,定然是活不下來的。我說的沒錯吧?”
“這個我真的不清楚。”
常鵬鴻嘆了口氣。
“我只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就在他還想說話的時候,發現阮文飛戲虐的眼神再盯着他看,這一刻,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是漸漸的低下了頭,周邊再一次的陷入了安靜之中。
“我雖未是直接兇手,但是兄弟們皆因我而死。”
阮文飛笑呵呵的看着常鵬鴻。
“單純的就說這幾天的時間,我還死不了,這個事情,很快就會出一個結果的,我們靜觀其變吧。越七虎與阮正,永遠不會背叛黃陳濤閣下!雖說擅自行動,違抗命令,但我們問心無愧。他夏宛山的特種派系!就是有鬼!他不知道夏宛山的底嗎?”
阮文飛攆滅菸頭,起身拿起來一塊小石頭,衝着小河中間就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