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蛇神情嚴肅,所有的目光注意力都集中在地圖上,側面的南天機語調壓抑。
“賽亞鬆的空軍基地到達我們這裡,估計一個小時的時間都不用,我們得儘快做決定了。”
“通知鄧雪松兵團和林凡兵團立刻進入老過境內,包圍思信兵團,若是賽亞鬆軍機膽敢亂動,就圍剿他的思信兵團!給我一路往裡打,讓他的萬向城再這個世界上消失!立刻召開緊急軍事會議,商量部署安排下一步行動........”
朝陽山區外圍,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下,四個身影坐在一起正在打麻將,側面還有幾個人再圍觀。
榮軒光着腳丫子,衣服的扣子都沒有拉上,露着個肚皮,叼着煙,流裡流氣的。
“這是什麼牌啊這是,怎麼手氣這麼爛啊。”
他順手打出一張牌。
“拆聽了!二筒!”
“胡了,胡了!清一色!哈哈!司令,這一把可大了啊,拆着點炮,用您的話說,這是活雷鋒啊!哈哈哈!”
說話的男子,得意忘行,絲毫沒有下屬的樣子,光着膀子不說,手上還拿着一瓶啤酒,豪飲的同時眼神當中亦透漏着興奮,言語之中充滿挖苦。
“之前不太會的時候,給你交了那麼多的學費,那會兒我們就說了,遲早有往回收的時候,您看您看,連本帶利啊,哈哈!!”
“什麼玩意!絕張也能聽!自己打自己胡?”
榮軒憤憤不平的抱怨着,拿起來一摞錢,直接就甩到了對面。
“你小子別給我得瑟,我馬上就讓你連本帶利給我還雙份兒!”
“老闆,這話我們可聽你說了好久了,哈哈哈,你身邊的錢可是快不夠了啊!我們已經不是從前剛學時候的那幾個任人宰割的小肥羊了。”
另外一個下屬,也是滿身痞氣。
“行行行,咱們走着瞧!沒有聽說過嗎,先贏的是紙,後贏的纔是錢,繼續繼續!”榮軒一行人又開始呼啦麻將,他的警衛員從側面跑了過來。
“將軍,孫萬毅兵團到了。”
“到了就到了唄,你和我說啥,告訴他們人再裡面呢,讓他們自己進去抓就是了。”
“不是,將軍,我覺得你還是露個面的好,孫萬毅是越七虎之一,再越國地位極高,面子上面的事情,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做一下。”
“沒看我這忙着呢嗎,正心情不好呢,你可別給我添亂,他們的人既然來了,就讓我們的兄弟撤崗,讓他們的人頂上去。我們自己兄弟怎麼舒服怎麼來就是,自由活動!”
其實榮軒這命令壓根也白下,他手上的這批人,一直都是怎麼舒服怎麼來的。
榮軒警衛員臉上的表情相當的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悶着頭離開了。
再朝陽山區的另外一側,一支整齊有序,精神抖擻,聲勢浩蕩的軍隊已經到達這裡,這支軍隊步調統一,氣宇軒昂,與山腳下週邊三五成羣,懶懶散散的榮軒兵團士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再這些越國軍隊的面前,榮軒這批人一個一個看起來就像是街邊的小混混一樣,毫無紀律可言!
孫萬毅這也是一路看過來的,此時此刻,他再不停的搖頭。
“這難道就是極雙手上邊防軍的樣貌嗎,這樣的隊伍還能稱作軍隊嗎?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自由散漫的軍人!真是太過分了!”
孫萬毅這番話也算是發自肺腑。
“這也怪不得極雙腰桿挺不直,一個國家的部隊都是這幅熊樣,他極雙有什麼資本昂首挺胸?”
車上的警衛員從邊上笑了笑,繼續道“您還沒有看見他們的民兵游擊隊呢,那些人基本上就是上午還在種地,下午就去扛槍打仗了,哪來的什麼軍規軍紀,和我們自然是沒有可比性的。”
孫萬毅內心優越感十足,從邊上揮了揮手,與此同時,整個孫萬毅兵團三萬餘人的編制,瞬間整齊有序的分成了四個行動小組,每個行動小組負責山區的一個方向,四個行動小組組成了一個正方形的包圍區域。人與人之間間隔十米,各個昂首挺胸,姿勢步伐一致,戒備崗位,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都是整整齊齊的一條直線。
花越,水越,酒越,三支特種部隊從人羣縫隙當中飛速前行,進入山區。
榮軒兵團的這些士兵,從頭到腳,盯着孫萬毅兵團的這些士兵,眼神當中充滿敬佩,一個一個的接連伸出大拇指,還有人專門跑過去看看他們站的這一排夠不夠直,還有再探討他們武器,探討他們之間距離到底是不是一樣的,還有真的上去測量的,總之,是絲毫不避諱,這兩個極端,真是鮮明的對比。
孫萬毅坐在總指揮車上,看着外面的這一切,眼神當中透漏着鄙夷,就在這會兒,他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榮軒再哪兒呢?他怎麼不來見我?”
“我也不知道啊,別說榮軒了,連帶着榮軒手下那幾個師長,團長,我也一個都沒有看見,剛剛就是榮軒的警衛員過來了,說王贏他們藏在裡面,讓我們小心應對,還說有什麼需要他們幫忙的,儘管開口,他們會留在這裡,幫我們的忙。”
“就指望這些人幫忙嗎?”
孫萬毅擡頭環視四周圍這些“跳樑小醜”,冷笑了一聲。
“這也是幸虧他們剛剛人多,應該是給王贏嚇唬住了,這要是讓王贏知道這點人的真實情況,剛剛王贏和輝煌閣完全就可以直接突圍,把這羣烏合之衆殺的片甲不留!”
孫萬毅話鋒一轉。
“但是我們既然都已經到了這裡了,他榮軒連面都不漏一下,確實也是有點不合適啊,他到底什麼情況?他再朝陽山區嗎?”
“他肯定再啊,極雙讓他留在這裡協助我們抓人的,但是他人再哪兒,我還不知道,這樣吧,我找人打問一下。”
這個警衛員趕忙拿起對講機,和外面的人溝通。
這榮軒本來就在這朝陽山區附近,再加上現在朝陽山區已經被孫萬毅的兵團包圍,所以很輕易的就調查到了榮軒現在的行蹤,這個警衛員打探明白之後,放下電話,一臉糾結的表情,他盯着孫萬毅,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孫萬毅自然很瞭解自己的老下屬了。
“說吧,沒事,我對於這種人,向來不抱什麼希望,但是該走的禮數得走,多少得做些表面功夫,謝謝人家幫忙。”
“他就在那邊呢,帶着他的師長團長們,賭博打牌,燒烤喝酒呢。”
孫萬毅一聽,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你說什麼?”
他的語調高了不少。
“他就因爲這,連面兒都不漏一下是嗎?他拿我孫萬毅當什麼?”
孫萬毅說着說着就要急眼了。邊上的警衛員趕忙安撫他的情緒,連帶着司機也在安撫,孫萬毅依舊是不依不饒的。
“他是怎麼做到將軍這個位置上面來的?極雙是飯桶嗎?讓這種狗屁不懂的守衛邊疆?他還不如直接栓幾條狗放在那裡的好……”
幾分鐘以後。再榮軒他們乘涼的那顆大樹下,這裡好是熱鬧,整個榮軒兵團的高級將領近乎都在這邊,連一個正經穿着軍裝的都沒有,榮軒這一批人再打麻將,側面另外一批人打撲克牌,還有一桌人已經開喝,吵吵把火的不說,時不時還開始。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這個情緒激昂,皆是榮軒帶來的酒場文化。深受喜愛。
外圍區域有專門的廚子,以及燒烤師傅,正在烤全羊,飄香橫溢。技術真不錯,邊上那KTV的音響設備都架上了,就是不清楚什麼時候派上用場了,估計這也就是因爲現在時間還早,等着太陽落山,載歌載舞,一切皆以就緒。
這榮軒也是真的有本事,愣是生生的把緝拿圍剿王贏,整成了休閒度假,尤其是再榮軒他們的四周圍,還有不少穿着女裝的“女兵”,這些“女兵”打眼一瞅就能看出來,絕對是假的,一個一個的媚態百出。說話聲音都嬌滴滴的,扭着屁股,走來走去。
雖說孫萬毅再過來之前,是真的已經儘可能的調整了他的心態,壓制住了自己的憤怒情緒,但是當他真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是差點沒氣過氣兒去,他坐在指揮車上,咬牙切齒的。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身爲一個將軍,帶着手下所有將官賭博,沉迷女色,好一個軍風軍紀。”
他咬牙切齒的打開車門,下車奔着榮軒那邊就過去了。
榮軒這正摸牌呢,他的警衛員跑過來了。
“將軍,將軍,孫萬毅將軍親自前來拜訪了。”
“哎呀,我這不是打牌呢嗎,哪有功夫管他啊,今天已經輸慘咯。”
榮軒一臉的懊悔,急的自己警衛員一個勁兒的給他使眼色,榮軒這才感覺到不對勁兒,他起身發現一個人高馬大,氣勢磅礴的男子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男子陰沉着一張臉,似乎不太高興,榮軒掃了孫萬毅的肩章,心中也有了數,他趕忙把手上的麻將牌放到了一邊。
整個人瞬間變換了一副嘴臉,言語之中充斥着阿諛奉承。
“敢問這位大哥,您是不是就是大名鼎鼎的越七虎之一,孫萬毅,孫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