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閣主站在人羣隊伍的正前方,目光平靜,看着正前方的墓碑上面的照片。
教父的笑容如同針扎一般刺痛着他的內心。
因爲炸彈威力太大了,教父整個人屍骨無存,他們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了教父的一根手指。
他們把這根手指,放到了骨灰盒當中,寄託着所有對於教父的懷念,埋葬於此。
整個輝煌閣除了天機處以外的所有武裝力量,皆以到達。
老閣主帶頭連續三鞠躬。
“教父,一路走好!”
與此同時,上千口子輝煌閣的武裝力量,統一的三鞠躬。
“教父,一路走好!”
老閣主接過一碗酒,看着身後自己經營了近乎一輩子的輝煌閣。
“兄弟們!”
他大吼了一聲。
所有人的手上,也都端起來了酒。
“幹!”
他率先一飲而盡,幹過之後把酒杯舉得老高,用力一甩“咔嚓!”的就是一聲。
滿地碎片。
老閣主目露兇光,猙獰的面容夾雜着悲痛至極的哀傷,放佛猶如飢餓的野獸,亦像一頭髮狂獅子。
“哪怕戰至最後一人,輝煌閣,絕不後退一步!我定要給教父報仇雪恨!殺!!!!”
這聲嘶力竭的吶喊,帶着深入骨髓的血海深仇,以及那份堅定不移的決心。
上千輝煌閣武裝力量,統一的一飲而盡,把手上的酒杯摔碎。
“殺!!!”
這一刻,周邊整座大山當中,都充斥着霸氣的迴音。
沉寂了這麼多年的輝煌閣,終於從陰暗的角落處,再一次光明正大的走了出來……
老過首都,萬向城,城南區,現在整個城南區都已經被交通管制,任何行人和車輛都不得經過,再城南區大華府商廈正門口的區域,這邊裡裡外外停着幾十輛車子,上百海豹特戰隊的隊員,再海豹的帶領下,已經把這裡團團包圍。
王贏和灰血這一批人被圍在中間,王贏陰沉着一張臉,整個人似乎都有隨時爆發的可能,海豹站在他的對面“銀子,你別衝動,你們哥倆的事情,你們哥倆解決,別難爲我們,我們就是下面辦事的,你再等會,他馬上就過來了。”
“海豹大哥,我王贏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我現在不想和賽亞鬆溝通了,我數到三,你們把位置讓開,如果不讓的話,有本事就把我們的屍體留下。三,二,一。”王贏數完,轉身就回到了車子上面,灰血他們所有人也都上車了,這點人麻利的就把子彈上膛這完完全全就是準備拼命的節奏了,王贏擡手一指,這幾輛車瞬間發動了。
海豹滿臉愁容,開槍肯定是不能開槍的,但是他也早有準備,再王贏他們發動車子的這一刻,他從邊上一擡手,所有車輛也瞬間都躥了出去,他們這邊人多車多,幾十輛車子直接拉進了與王贏他們車幾輛車的距離,車子裡三圈外三圈的包圍了個結實,所有司機從車上面也都跳下來了,車子乾脆就不要了。
王贏他們“咣,咣,咣!”的先後連續撞擊,但是再怎麼撞,也沒有用啊,能撞開一輛兩輛,但是後面還有三輛四輛,還沒有加速空間,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果然,再一頓撞擊之後,王贏他們停止了撞擊。
這一批人再次從車上面全都下來了,王贏深呼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自己手持武器就往出走,身後的灰血一行人也都跟上了,雄獅的不少人目光都看向了氣勢洶洶的王贏,這是攔啊,還是不攔啊。
海豹倒也直接,他摸着自己的耳機“沒事,不用攔着他們,這附近沒有可用的車輛,他們步行離不開的,只要他們再找到車子,上車的時候,就按照這個模式,給我堵住他們,別讓他們離開!”海豹這一說,周邊所有的雄獅特戰隊的成員也全都的離開了。
王贏看着這些人走,自己也就琢磨過來了,他站在海豹的面前“到底還有完沒有?”海豹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呢,再海豹的身後,賽亞鬆的專車終於到達了,海豹趕忙就躲到了一邊,賽亞鬆從車上面下來,走到王贏的對面“你要做什麼去?”
“我做什麼還需要和你彙報嗎?”王贏對賽亞鬆也沒有什麼好氣兒。
“你要是想死的話,你自己去死,別帶着你這些兄弟,把他們留給我,以後所有人都能發光發熱,比跟着你強多了,聽得懂嗎?”
賽亞鬆和王贏交流就很強硬了,王贏多聰明啊,聽着這賽亞松明顯的話裡有話,他就知道,剛剛巴莎和自己的通話內容,賽亞鬆已經全部知曉了,更或者,賽亞鬆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那你有本事的話,你就讓他們跟着你唄,我這裡,來去自由。”
王贏說完,繞開賽亞鬆,轉身就要走,灰血他們自然會跟着王贏一起了,就在王贏剛剛離開賽亞鬆不過幾密距離的時候,賽亞鬆無奈的長出了一口氣“現在等待着你的,是一個坑,你們這一次如果就這樣去了,那百分之一百的是有來無回,不要真的覺得你咋地了,你再他們的面前,什麼都不算,知道嗎?”
賽亞鬆這麼一說,王贏往後退了兩步,重新賽亞鬆的面前,注視着他,身上所有的戾氣瞬間消失不見,這兄弟倆人都是絕頂聰明之人,這麼多年了,大家彼此之間也太瞭解了,賽亞鬆這會擡手一指王贏的身後“給我滾回去。”
王贏深呼吸了一口氣,老老實實的,轉身就走,灰血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王贏怎麼突然之間就慫了呢,和剛剛的反差也太大了,毫無徵兆,但是他們也不好問什麼,只能跟着王贏,一行人又坐了別的車子,重新回到了賽亞鬆的辦公室。
阿強已經再這裡等了很久了,看見灰血他們之後,他很是熱情,帶着灰血這批人,轉身下食堂吃飯了,辦公室裡面就剩下了王贏一個人,王贏這會兒呢,也是懂事,規規矩矩的坐在了賽亞鬆對面的位置,老實巴交的等了將近一個小時,賽亞鬆這纔不着急不着慌的回到了辦公室,進來的時候,他還在拿紙巾擦着嘴,鬧了半天,是吃飯去了。
王贏瞅着這一幕,當即就不樂意了“我在這裡等你這麼久,你還有心思吃飯?”他這一說,賽亞鬆一瞪眼,緊跟着,王贏瞬間又慫了“得了,反正我也沒有心思吃,你這種只顧及自己,不顧及別人的行爲,我也習慣了。”王贏正說着呢,外面的阿強端進來一份很精緻的盒飯,擺放在了王贏的面前“你嫂子特意給你做好讓人送來的。”
王贏點了點頭“這當嫂子的,可比當哥的強多了。”賽亞鬆也不理會王贏這個茬兒,從邊上不緊不慢的喝着水,看着王贏,但是卻發現王贏也不動筷子,賽亞鬆還是無奈,他從邊上嘆了口氣“這個事情,最早,還是要從巴蛇的母親說起。”
王贏這一聽,有點蒙,賽亞鬆解釋道“巴蛇的母親和阮林峰之間是存在着一段刻骨銘心的真感情的,阮林峰對於巴蛇的母親,用情頗深。後面雖然因爲種種原因,兩個人並未真正的走到一起,但是這份感情,從未改變,至少對於阮林峰來說,是這樣的,同時,依照我的推測,阮林峰應該自認爲很虧欠巴蛇的母親。”
“阮林峰這個人雖然不壞,但是卻是一個十分固執倔強的性格,他認準的事情,不能改變,認準的人,更不用說了。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兩個人都已經這麼多年沒有聯繫了,並且都已經各自組建家庭了,再巴蛇母親有事情懇求阮林峰的時候,阮林峰依舊會毫不猶豫的幫忙,還記着他當初給巴蛇提供保護吧,本來是好心,但是因爲和巴蛇理念不合,最後的保護,變成了囚禁。最後還是你去給巴蛇救走的。”
王贏想起來之前那會兒的事情,當初爲了救巴蛇,確實也是挺坎坷的,賽亞鬆從邊上喝了口水,繼續道“雖說那會兒和阮林峰鬧的都挺不愉快,但是其實巴蛇心裡面也清楚,阮林峰實在保護自己,幫助自己,儘管理念不合,可他內心對於阮林峰,一直都是非常感激的,相信你也一樣,儘管你與阮林峰發生了那麼多不愉快,彼此之間也不喜歡對方,但是你對於阮林峰,也是挺感激的吧?”
王贏想否認,但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了,畢竟還有巴莎以及王念呢,這些年別的不說,對於巴莎和王念,阮林峰真是掏心掏肺,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其實我一直覺得王念長的與巴莎的母親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眼神,幾乎一模一樣,我覺得阮林峰對於王念如此照顧,除了王唸的天賦以及討喜以外,也有很大層面,有一種對於王念姥姥的寄託吧。當然了,這是猜測,總之,你,巴蛇,阮林峰,你們這都是一條線上的人,這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賽亞鬆頓了一下,繼續道“你當初再陽光城,被龍虎趁亂劫持,送到達邦那裡之後,狼巢按照你之前的設想,完全過渡的到了之前已經毫無權力的巴蛇手上。狼巢再巴蛇的手上,也發揮了更加重要的作用,他不光救了你,還以狼巢爲底子,成爲了面甸的第一將軍,現在可以這麼說,整個面甸,他說的算。”
“能不能直接說重點?”王贏明顯的有些不耐煩了,腦子裡面都是王念和巴莎的事情,不着急才鬼了,賽亞鬆呢,還真不慣着他,一看王贏有些激動,他還故意不說了,這給王贏氣的,最後實在沒轍,雙手抱拳,表示了一下歉意,賽亞鬆這纔開口。
“你記着,人這一輩子,誰都會碰見事,兩個字,別慌,慌則亂,亂則廢。”賽亞鬆教育了王贏一句,繼續道“其實從當初巴蛇接手狼巢的那一刻,我們經過各種分析探討,就已經認定了最後整個面甸都會在巴蛇的控制之中,面甸,就是巴蛇的。最後所有的一切,果不其然。”
“同樣,我們都能認定的事情,那自然還會有別的大勢力組織,也會做出同樣的推論決斷,比如說,黃陳濤以及越七虎那批人。”
賽亞鬆這會兒,是終於說到重點問題了,王贏當即坐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