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負責人趕忙去執行會議內容。
王贏坐在中央的位置,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鋼筆。
幾分鐘以後,子畫從外面進來了,他坐在王贏的身邊的,緩緩的開口。
“那個叫麻棟的,剛剛死掉了。沒有救回來。皇京港的線兒,從他的身上,也是徹底斷了。”
王贏聽過之後,眉頭一皺,並未吭聲。很快,子畫繼續道。
“我這兩天也把最近所有的針對性恐,怖,襲擊,從頭到腳整理了一番。有幾個細節我覺得很有意思。”
一聽這子畫的口氣都變了,王贏當即就坐直了身體。
很快,子畫繼續道。
“首先是兩個嫌疑人,一個曾菲,一個麻棟。這雖然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但是通過對這兩個人的身份背景調查,他們兩個是有一處共同點的,那就是都有當兵的經歷,曾菲曾經服役三年,麻棟曾經服役五年。而且這個叫麻棟的,能承受如此刑法,一聲不吭,他絕對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我覺得他當過的這個兵,也不會是普通的兵。普通士兵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訓練的。”
“第二點。”
子畫伸出來兩個手指。
“張家騏一直強調引爆炸藥所必須要的硝雷管,是無法進入皇京港的,必須要靠着我們自己內部的人,才能把硝雷管運送進來。可是我們自己內部的所有服務人員都是龍銀商會內部精挑細選出來的。可以說,都是我們的嫡系下屬。但是這裡面其實是有一些漏洞的。”
子畫這一說,王贏眉頭一皺,一瞬間,恍然大悟。他仔細的盯着子畫。子畫笑了笑。
“我們的一些關鍵崗位的核心骨幹,每個人都是要帶徒弟的。雖然這些骨幹都是我們龍銀商會的絕對嫡系,但是這些徒弟,可都是清一色的馬來人。將來是要接班皇京港的。這些馬來人,皆是端古賽安排進來的!人數不少!”
王贏聽到這,猛的一拍桌子。
“馬上暗中調查所有人,把所有人的底細都給我摸清楚。”
“我已經再安排人逐個調查了。但是這裡面涉及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子畫簡單明瞭。
“這批人對於端古賽來說,都是端古賽的絕對信任的心腹,如果,真的是這批人當中某個人有嫌疑,那你說,這個端古賽,到底是知情,還是不知情。如果是不知情的話,還好,如果是知情的話,銀子,這裡面事情可就多了啊。”
王贏自然明白子畫這番話的意思,他低着頭,仔細的沉思了片刻,堅定的開口。
“如果真的是他的人有問題,那他一定不知情,但是你這句話,倒也提醒了我。聽我的,你就直接去找端古賽,把事情和他擺明說,讓端古賽幫你查,他心裡面一定有數。畢竟現在這是我們唯一能抓到的一條線索了!”
子畫下意識的搖頭。
“銀子,這可有點太冒險了。”
就在他還要說話的時候,王贏打斷了他。
“相信我,端古賽不會有什麼複雜的想法的,我相信他。”
王贏都這麼開口了,子畫再拒絕也不好意思了。
“行,我這邊也查着,那邊也去溝通,你安心找錢……”
皇京港所有服務費用大幅度下調的事情。很快就再圈子裡面傳開了,同樣傳開的。還有皇京港的絕對安全保證,一個人頭五百萬,哪怕受傷都有兩百萬,這對於很多船員來說,既是安全的保障,又是吸引人的籌碼。
俗話說的好,錢通神路。
最新翻修投入運營的皇京港方方面面軟硬件連帶着服務肯定是要比坡港好不少的,之前價格相差懸殊。爲了性價比,肯定是選擇坡港,覺得坡港也不錯,但是現在,價格相差不大,那皇京港對於所有人來說,再次產生了強大的吸引力。
果不其然,再龍氏財團的聲明發出之後不久,來往皇京港停靠駐留的船隻,越來越多,沒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又恢復了往日需要排隊的場景。
雖說現在這個收費模式,讓王贏還是處於一種虧損狀態,但是最起碼,每天又有了一筆可觀的收入,這些錢變成了流動資金,也可以緩解一部分局面。
另外一頭的赤京港與蘭京港,也在日夜趕工,爭取早日形成規模。
同時,狼刺,神鹿,以及天越三個特種部隊,全天性的守在三個港口當中,再加上輝煌閣的裁決院,教堂,以及龍鱗。
王贏手下的這三個港口,安全性能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無形之中,又增加了一大筆港口維護投入。
龍鱗,其實就是最早隆城龍鱗酒吧的那批人當中的一部分。
回到老閣主身邊以後重組的。現在的隊長,也是文文以前的一個小姐妹。
至於皇京港可能存在內鬼的事情,子畫按照王贏的要求,與端古賽坦白了。
端古賽大爲震驚,但是經過仔細一番思考之後,覺得也並非不可能。所以他與子畫兩路開工,開始對於皇京港的所有馬來學徒,進行暗中調查以及監控。希望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觀察了這麼久,並未發現任何可疑情況。
隨着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王贏他們從馬來銀行的貸款,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距離支付歐威他們第二筆軍火費用的時間,也是越來越近了。
王贏這段時間一直也在很努力的找錢,但是一直未曾找到有能力給他提供大筆資金的財閥。
這中間王贏曾經想到了大點,也想過去找大點,可是大點這一段時間根本就不在國內,太長時間不見,未曾聯繫,也不知道他跑到哪兒去了,更何況,他心裡面也清楚,大點的家人,不喜歡自己和大點走的太近。
更何況,又是要從大點手上一次性拿這麼大一筆數字,他就算是願意,也未必能當下拿得出來。可是除去大點之外,他也沒有別的選項了。
這可真是讓王贏上大了火,發老了愁。
隆城,王贏的家中,他躺在沙發上,正在愁眉不展。
這會兒,張帆從外面進來了。
“銀子,阿諾來了。”
聽見阿諾這兩個字,王贏趕忙坐直了身體,果不其然。
一個憤怒至極的聲音傳出。
“真他媽的煩人,什麼事情都找老子,不是說過了嗎,咱們兩個都絕交了,絕交了,怎麼還什麼事情都找我啊?你不認識別人了嗎?”
許久不見,阿諾依舊入往常一樣,小平頭,牛仔褲,小夾克,棕皮鞋。渾身上下皆是以假亂真的奢侈品,小夾克撩開,裡面還掛着不少一比一精仿手錶,他也真敬業。
這麼多年了,就這一行,從未改變。實際上他也不缺錢,這真就是偏愛一門。他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瞪着王贏,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王贏呢,也不和他一般見識,這也是習慣了,他起身把沙發墊子掀起來,從下面拎起來了一個小皮箱,擺放在了桌子上,皮箱打開,裡面是一把瑞士短劍,周邊有一個U盤,裡面是武器的詳細參數以及所有重要數據。
“老規矩,幫我把這個交給王書茂,和他說,改進款的武器出來之後,要送給我一批,武裝我手上的特種部隊。”
阿諾剛想質問王贏,就被王贏打斷了。
“我現在手上沒有富裕的人,只有你最合適,也最值得我信任。畢竟你已經給王書茂送過兩次東西了。也不差這一次了,而且這一次的東西方便快捷。容易攜帶。幫幫忙,諾哥!你這是爲國家服務,多麼光榮的事情啊?並不是爲我!這一次完了,我保證不用你了,你記好了,東西一定要隱秘隱秘在隱秘,千萬不要落到外人手上,知道嗎?”
阿諾不吭聲,一臉憤怒的盯着王贏。王贏就跟一個沒事人一樣,繼續道。
“還有,你記着不記着,我們上一次再柬國逃亡的時候,曾經在一片原始山區當中,發現過一座規模龐大的古墓,後面你還單獨留在古墓當中,被孫萬毅的人給抓走了,最後還是我跑出去營帳,換出來的你。”
聽見古墓這兩個字的時候,阿諾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整個人謹慎了許多。
“你想做什麼你?”
他這一問,王贏笑了起來,繼續道。
“這一段時間,我實在是太困難了,急需大批資金渡過難關,身邊能開口的都開口了,實在沒有辦法。這也是實在沒有琢磨的地方了,這纔想起來,我們曾經還發現過一個古墓,但是裡面的真實情況,只有你知道,我琢磨着就算是沒有黃金珠寶,也得有一些古董字畫吧?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我可以通過龍銀商會的內部關係網很快銷售出去的。儘可能的變現,解決麻煩。”
“那是一座空墓。裡面什麼都沒有,別打那裡的主意了。”
阿諾寥寥草草的說了一句。
“要讓我幫你再給王書茂送次東西,算是爲國家服務,我就忍了,至於別的事情,你不要和我說了,我這一次把東西交給王書茂之後,一定換電話!拜拜!”
阿諾話都不和王贏多說,拿起U盤套在自己的鑰匙上,並且把瑞士短劍裝進書包。轉身就走。
“馬上給我聯繫一艘船,或者聯繫一傢俬人飛機更好。剩下的我自己會和王書茂聯繫。還有,聽說現在那個皇京港是你的了?給我準備一家店鋪,我打算推銷推銷我的產品。”
眼瞅着阿諾離開了,張帆從邊上緩緩的開口。
“銀子,說實話,我真的不太待見他。而且我覺得這小子剛剛說話的語調有些不對勁兒!那麼大的一個墓,所再的位置又是那麼的隱秘,被盜掘的可能性極低。換句話說,就算是真的被盜了,沒準也是他乾的。”
“一個古墓,陪葬品再多能有多少,可能會夠我們解決問題的嗎?”
王贏明顯的話裡有話。
“阿諾這個人就是嘴碎點,但是人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你送他去機場坐飛機吧。順便和警方那邊打個招呼,帶他過安檢。再這個過程中,你就按照我教給你的和他說就行,別的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