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莊別墅。
凌天正坐在餐廳中吃着早餐,廚師是他讓楚飛從外面花高價僱來的,是一位來自中國的阿姨,做着一手的家常菜,味道很不錯。
關曉琳悶不做聲的站在餐桌前,看着正在狼吞虎嚥的凌天,好幾次欲言又止。
別墅外時不時的傳來一陣機械發動的響聲,聽起來有些刺耳。
昨天他告訴楚飛,需要在院子裡建一個籃球場,方便平時沒事的時候消磨一下時間,沒想到楚飛今天一早就找來了施工隊,而且不但準備建設籃球場,還有游泳池、健身房,甚至還有家庭影院。
對於楚飛這樣舉一反三的行爲,凌天十分滿意。一個最優秀的手下,就是要想到一切連老闆都想不到的事情,做到面面俱到。
“真的有這麼嚴重?”
凌天吃完了最後一個包子,喝完了最後一口粥,擦了擦嘴之後終於開了口。
“比想象的要嚴重,尤其是股市,受到了不小的震盪,不到倆天時間,已經虧損了幾百萬美金。”
關曉琳點了點頭,神情凝重的回答道。
“老頭子呢?現在怎麼樣?還能站得起來嗎?”
凌天遲疑了一下,微微皺了皺眉頭。
“還好,只是發了幾次脾氣,問題應該不大,幾百萬美金對於林氏公司來說還不算什麼,只是凌總擔心這場風波不會這麼輕易過去,可能還會繼續對公司造成影響。”
關曉琳想了想說道。
“好大的口氣!”
聽了關曉琳的話,凌天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原本剛剛升起的那一絲愧疚也隨之煙消雲散。
“二少爺,我是想着看你能不能發個新聞發佈會,解釋一下那天的言論。”
關曉琳猶豫着,最終還是鼓足勇氣說出了自己的建議,發佈會演講的稿子她甚至都準備好了,就裝在自己的包裡。
“我從不後悔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再說了,平息輿論本來就是你這個經紀人該做的事,公司養你們不是吃乾飯的,如果每件事都需要我親自去處理,那要經紀人有什麼用?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凌天說着,站起身向別墅外走去。
“二少爺!可是...可是現在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你,他們恨不得越說越離譜,已經開始胡編亂造了,不止美國媒體,就連其他國家的媒體也開始趁機利用這件事來引流,想把這件事壓下去,沒有你親自出面解釋,很難辦到!”
關曉琳追上了凌天,焦急的說道,差點就聲淚俱下了,似乎是想用自己的真誠來說動凌天改變主意。
“那是你自己的事!”
凌天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走向了院子中,開始參觀外面的施工情況。
關曉琳沮喪的嘆了口氣,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竊竊私語着。
凌天的那個‘我是中國人,我代表中國’的言論,此時的確已經被宣傳的沸沸揚揚,就好像是有人提前有預謀一樣,連那些平時根本毫不起眼的小媒體也冒了出來,趁機蹭着熱度。
加上凌天在第一場常規賽中的表現,現在凌天這個名字已經世人皆知。伴隨着的,是上帝左手的這個外號。
也許記住凌天名字的人不多,但是上帝左手的這個名號,卻已經印入了很多人的心裡。
一正一反倆方面的報道,不停在各大媒體之上互相糾纏着。
...
中國,深圳。
一家大型商場中,倆名妙齡少女正在四處逛着。不過很明顯的是,其中一名女孩似乎並不願意繼續在逛下去,走的很慢,而且一臉苦澀。
“婉兒,你倒是走快點啊,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你別半路反悔啊!”
一個留着短髮,看起來古靈精怪的女孩拉着那名一臉不情願的女孩的手,嘟着嘴說道。
她的手上已經提滿了各式各樣的袋子,看樣子這次購物之行收穫頗豐。
可是反觀那名被稱作婉兒的女孩,卻是倆手空空。
“我早就跟你說了我最近沒有心情逛街,你還非要拉我出來,現在倒開始怪我走得慢了。”
叫做婉兒的女孩白了短髮女孩一眼,不滿的說道。
“好好好,是我不對行了吧?我這不是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想帶你出來散散心嗎?你就看在是我爲了你好的份上,乖乖陪我把商場逛一遍行嗎?還有好幾家沒去呢。”
短髮女孩略帶哀求的說道,不停地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賣着萌。
“...這是第一位在美國職業籃球聯盟中取得亮眼表現的華裔籃球運動員,他叫凌天,在最近的一場比賽中...”
正在這時,一陣廣播聲傳進了倆名女孩兒的耳中。
聽到凌天這倆個字的時候,那名原本一臉苦相,叫做婉兒的女孩突然身軀一震,猛地轉身,開始尋找這個聲音的來源。
聲音的來源是掛在商場一面牆壁上的大型顯示屏,上面正在播放着的是來自CCTV5電視臺的一擋體育節目,節目中的主持人正在指着身後的一張海報,抑揚頓挫的說着什麼。
海報上,是一個左手持球,正在做着投籃動作的少年,身上穿着一件NBA克利夫蘭騎士隊的球衣。
少年的頭頂上方,寫着一個大大的標題:凌天加油,祖國是你永遠的後盾!
當名叫婉兒的女孩看都那張照片的時候,眼淚瞬間浸溼了眼眶,哆嗦着嘴脣,目光再也無法離開顯示屏。
“你怎麼了啊?怎麼哭了啊?行行行,我們不逛了,現在就回去行了吧?”
短髮女孩不明所以,以爲是自己的過錯,急忙開始安慰。
“他...他終於選擇了自己的熱愛...”
名叫婉兒的女孩用顫抖着的手指指着顯示屏中的那張照片,哽咽着說道,隨着話音,眼淚奪眶而出,順着臉頰傾斜而下。
“怎麼了?誰啊?美國?不會...”
短髮女孩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看了那張照片一眼,然後重新看向了名叫婉兒的女孩。
“不會是你美國留學時候喜歡的那個男孩吧?這個叫凌天的就是那個負心人?!”
短髮女孩驚訝的看着名叫婉兒的女孩,大聲問道。
可是話音剛落,名叫婉兒的女孩已經泣不成聲,直接撲進了短髮女孩的懷裡,開始哭了起來。
“好好好,不哭了,不哭了啊,都怪我帶你來這裡,不然你也見不到他!”
“看來真的是他...”
短髮女孩一邊安慰着名叫婉兒的女孩,一邊帶着一絲厭惡的眼神看向了顯示屏中的那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