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莊別墅。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凌天冷冷的看着牀邊的幾名蒙着臉的黑衣壯漢,大聲問道。
雖然他還不確定,但是心中其實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但是對方似乎並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拿着刀一起向凌天走來,一把把短刀在燈光之下閃着耀眼的寒光。
看到對方向自己衝來,凌天沒有遲疑,直接拿起了旁邊的一隻花瓶,迎着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大漢扔了過去。
‘哐當’一聲,花瓶直接被那名壯漢一揮手擋開,掉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可是凌天已經顧不上遲疑,奪門而出,退出了臥室。
幾名壯漢沒有遲疑,拿着刀追了出去。
臥室之中轉眼之間就空無一人,可是很快卻傳來了一陣說話聲。
“喂?這裡是警察局,請問您有什麼事?喂?您好?這裡是警察局...”
臥室門後的角落中,放着一隻手機,那段說話聲就是從裡面發出來的,聲音很小。
那是凌天的手機。
一樓客廳中,當幾名大漢慌亂的衝下樓梯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了詭異的一幕。凌天並沒有逃走,而是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點燃了一根香菸,正在吞雲吐霧。
看到這一幕,幾名壯漢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驚訝的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凌天。
他們原本以爲凌天已經逃走了,可是沒想到居然旁若無事的坐在了客廳中。
“你們跟昨晚的那些人是一夥的吧?”
凌天輕輕靠在了沙發上,打量着幾名完全把整顆頭都罩起來的壯漢,淡淡的問道。
聽了凌天的話,幾個人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但是已經不敢繼續向凌天靠近,似乎已經開始有些忌憚。
“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居然讓你們大半夜前來想要殺我!?”
凌天盯着幾名壯漢,再一次問道,聲音冰冷。
“你壞了我們的事,就別想一走了之,更何況有人出了大價錢要你的命,就算我們不做,也會有別人來做。”
其中一名壯漢終於開了口,看着凌天冷冷的回答。
聽了這名壯漢的話,凌天瞬間眯了眯眼睛。壯漢回答的前半句沒有什麼,但是後半句卻是至關重要的信息。
有人買兇殺我?!
凌天突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淪落至此,居然有人爲了自己買兇殺人。
“誰?!”
凌天眯着眼睛,盯着那名壯漢的眼睛,再一次大聲追問道。
可是對方明顯已經不想再說什麼,招呼了同伴一聲,直接再一次向了凌天走了過來,亮出了手中的短刀。
緊接着,之前說話的那名壯漢已經衝到了凌天的面前,手中的短刀毫不遲疑從刺向了凌天的胸膛!
凌天沒有躲,突然直接左手撐在了茶几上,閃電般飛出一腳,直接踢在了壯漢的腦袋上!
只見壯漢悶哼了一聲,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向後飛了出去,將原本已經同樣衝到近前的同伴攔在了倆步之外。
正在這時,突然院落中傳來了一陣警笛鳴響的聲音,一輛警車呼嘯着衝進了別墅,停在了門口。
聽到警笛聲,剩餘的幾名壯漢愣了一下,驚恐的看了看別墅外面,接着又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凌天。
他們有些意外,不知道凌天是什麼時候報的警。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瞭解這些了,幾名壯漢扶起了那名中了凌天一腳,已經接近暈厥的同伴,快步向別墅外走去,再不敢多做停留。
凌天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追,嘴裡依舊叼着煙,但是纏在右肩的繃帶上面卻又滲出了鮮血,看樣子傷口已經崩裂。
過了片刻,倆名警察從外面走了進來。
“先生,是你報的警嗎?”
其中一名警察看着凌天,緩緩地問道。
“是,但你們好像來晚了。”
凌天邊抽着煙,邊淡淡的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收到的指令只是來這裡巡邏一下,因爲您在報警電話中並沒有說明情況。”
那名警察再次緩緩地說道。
“我想不用了,歹徒在你們剛纔進來之前已經逃走了,就從這裡出去的,你們沒有看到嗎?”
凌天說着,指了指倆名警察身後的別墅門口,淡淡的說道。
倆名警察回身看了一眼門口,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開了口。
“我們沒有看到。”
聽了倆名警察的回答,凌天愣了一下,緊接着露出了一絲苦笑。
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多,那幾人明明就是從門口逃走的,肯定和眼前這倆名警察打過照面,可是這倆名警察卻不但沒有抓人,反而一口咬定沒有見過任何人。
看樣子,那夥人的勢力在當地一定不小,不然這些警察不會視而不見。
“那沒事了,你們可以離開了,辛苦了。”
凌天皺着眉頭,打量了倆名警察一眼,淡淡的說道,說完之後便開始繼續抽着煙,不再理會。
“好,祝您一切順利。”
倆名警察齊聲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一場風波,就這樣結束,莫名其妙的開始,沒頭沒尾的結束。
但是凌天此時的心中卻更加的凝重,開始擔憂起林曼的安危。如果這夥人的勢力真的強大到連地方警察都忌憚的話,那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那倆名警察臨走前留下的那句話,似乎意有所指,也讓凌天的心不再平靜,如果這件事不能妥善解決的話,很可能會帶來無法控制的後果。
正在凌天皺眉沉思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也許可以幫助自己解決眼前這個麻煩的人。
球魁撒旦。
凌天記得撒旦當時在街球場對決之後準備離開的時候特意說過,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可以去找他。
想到這裡,凌天嘴角撇了撇,隨即起身向外走去。
楚飛和車都不在,所以他只能步行。
凌天在別墅院中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動靜,確定那夥人真的已經離開之後,這才向着那座野球場的方向趕去,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