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Z市。
麗人咖啡廳。
一個略顯憔悴,滿眼期待的人一直盯着門口,嘴裡不停的自語自語着什麼,無處安放的雙手一直在整理着自己的頭髮和衣着。
正是上官婉兒。
她已經坐在這裡等了很久,可是始終不見那個等待的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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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沒有放棄,她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客來客往,可是始終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之中。
轉眼已經時近中午,可是依舊杳無音信。
慢慢的,她有些不確定了,於是開始不停的胡思亂想,樣子看起來越來越焦急。
正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看到這個人,上官婉兒眼前一亮,不停地看向來人的身後,尋找着,可是很快她就失望了。
因爲她等的人還是沒有來。
“婉兒。”
來人看着一臉焦急的上官婉兒,打了一聲招呼,臉色有些凝重。
徐笑笑。
“他呢?怎麼還沒來?是不是忘記了?”
上官婉兒看着徐笑笑,疑惑的問道。
“別等了,他不會來了。”
徐笑笑皺着眉頭說道。
聽了徐笑笑的話,上官婉兒愣了一下,緊接着整個人癱坐在了椅子上,露出了滿臉的苦笑。
“是啊,我們已經結束了,他又何必來見我呢?是我自作多情了。”
上官婉兒苦笑着自言自語道。
“不是,是出了一件大事。”
徐笑笑搖着頭,急忙解釋。
“能有什麼大事,你不用安慰我了。”
上官婉兒苦笑着說着,緩緩站起了身,已經打算失望的離開。
“他父親出車禍了,已經病危!”
徐笑笑脫口而出。
“什麼?!”
聽到徐笑笑的話,上官婉兒整個人渾身顫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向了徐笑笑,一臉的不可思議。
“昨晚剛發生的事,他一早就乘坐第一班飛機回了M國。”
徐笑笑臉色凝重的說道。
“怎麼會...”
上官婉兒臉色蒼白的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一臉的不知所措。
她回想起了當初被那個人派人將自己逼回了國的事,臉色越來越蒼白。
原本她應該感到高興纔對,可是現在心中的感覺卻是擔憂。
“放心吧,應該不會有事的,M國的醫術那麼發達,一定沒事。”
徐笑笑緩緩走到了上官婉兒的身邊,低聲安慰着,伸手將茫然的上官婉兒摟到了自己的懷中。
...
SZ飛往M國的飛機上。
“放心吧天哥,凌總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關曉琳看着坐在自己身邊一動不動的凌天,緩緩地安慰道。
凌天沒有說話,靜靜地坐在座椅上,眉頭微皺。
他沒想到自己在聽說凌中碩病危之後會這麼擔心,這麼在乎。
或許,是因爲血液中的確留着凌家的血的原因吧。
骨肉相連,他和凌中碩之間的血緣關係,是無法說斷就能斷掉的。
他想起了上次去淩氏集團總部見凌中碩的時候,那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想來已經過了很久了。
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
這倆年的凌中碩,似乎過得並不是很順利,禍事總是接二連三的降臨。
“等回去之後你去暗中調查一下,看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意外還是別的什麼。”
凌天沉吟了良久之後,緩緩開了口。
聽到凌天的話,關曉琳一時間愣住。
“天哥,你是懷疑...”
關曉琳反應了過來,不過話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希望不要跟他有什麼關聯,否則我不會放過他們母子!”
凌天眯了眯眼睛,咬着牙說道。
他懷疑,凌中碩的車禍重傷,很可能跟之前的豔照門和D品案有關,都是出自凌軍的手筆。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查清楚。”
關曉琳遲疑着點了點頭,但是心中的震驚卻久久不能平復。
兒子殺老子?
天下有這麼心狠手辣的人嗎?
爲了什麼?
錢嗎?
...
克利夫蘭中心醫院。
一下飛機,凌天便帶着楚飛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關曉琳則是去了警局,瞭解關於車禍一事。
可是趕到醫院的凌天並沒有見到凌中碩,因爲凌中碩的病情很嚴重,已經住進了重症病房,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他只能隔着玻璃,透過窗口看着躺在病牀上渾身插滿管子的凌中碩。
看着渾身被包裹的像個糉子一樣的凌中碩,凌天知道,車禍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趙雅芳守在病房外,滿臉淚痕,癱軟的坐在長椅上,不停的抽泣着。
“凌軍呢?!”
凌天扭頭看向了看起來傷心欲絕的趙雅芳,聲音冰冷。
出了這麼大的事,凌軍居然沒有現身。
“知道你爸爸出車禍之後,集團的那些股東們都亂了套,小軍來看了你爸一眼之後就回公司穩定軍心去了。”
趙雅芳擡頭看了一眼凌天,帶着哭腔說道,眼神中帶着一絲異樣的神色,一閃而逝。
聽了趙雅芳的話,凌天握了握拳頭,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你不要怪你哥哥,公司跟你爸一樣重要,不能出事,畢竟是你爸爸一輩子的心血。”
趙雅芳繼續說道,試圖爲沒有陪在醫院的凌軍開脫。
“我沒有這樣的哥哥,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凌天冷冷的丟下了一句話,不再理會趙雅芳,大步向醫生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他現在幾乎已經在心裡確定,車禍的事,絕對和凌軍脫不開關係!
雖然他也不願意相信凌軍會那麼狠。
...
中心醫院頂樓天台。
凌天站在天台邊緣的欄杆上,吹着風,努力平復着心情。
腳下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根菸頭。
他已經從醫生那裡瞭解到了凌中碩的病情,按照醫生的說法,凌中碩現在還處在危險期,如果48小時之內穩定不下來,就會搶救無效而死。
但即便能撐過48小時,恐怕也會成爲植物人,這輩子都可能醒不過來。
成爲植物人已經和死了一樣,即便活着,也是活給身邊的人看得,當事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活着。
拼搏了半輩子的凌中碩,沒想到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局。
凌天的心情很複雜,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自責?後悔?憤怒?同情?
好像這些情緒都有,互相交織着,糾結着他的心。
“天哥。”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關曉琳緩緩地從消防通道走了出來,向凌天走了過去。
她已經從警局瞭解到了有關車禍的詳細情況。
凌天猛地轉過了身,看向了關曉琳,眼神中帶着一絲無法抑制的殺氣。
他想立刻就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