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纔覺得腦中心裡缺了什麼就是缺了關於義父的?
莫乞猛地擡頭,伸手去握阿九伸過來的手,伸出去的太急,雙手相碰時無音笛從阿九手中滑落。
順利握住阿九的手,莫乞關切道:“阿九!”
阿九的神情猛地一晃,那熟悉的目光漸漸渙散,屬於阿九的目光漸漸清晰。
莫乞鬆了口氣,不大明白剛纔是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阿九會用那樣的目光看着她。
阿九將手從莫乞手中抽出,看了看手心的血跡,沒有看莫乞,聲音低沉,帶着不解:“發生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莫乞伸手想去拿無音笛,被阿九攔住。
阿九抓着莫乞的手,拿出絲帕將莫乞手中的血跡擦乾淨,放開莫乞的手又將自己的手擦乾淨後才隔着絲帕拿起掉在牀上的無音笛。
無音笛被阿九拿起反覆看了幾遍仍是不解後阿九擡頭看向莫乞:“這個笛子……似乎有點奇怪。”
莫乞嘴角抿了抿。當然奇怪,除了從南墨那裡聽說這是無心竹的葉子外,知道這無音笛無情人吹不響外其他的我也一概不知。
當然,知道的這點也是不能說的,說了只怕會讓阿九懷疑她剛纔讓他試吹是別有用心,是懷疑他的心意。
“是有點奇怪。”莫乞同樣疑惑不解,“你的血爲什麼會被笛子吸收?”頓了頓關切問道,“你有沒有事,我看你臉色不怎麼好。”
阿九撫摸着無音笛,良久後緩緩道:“我剛纔又看到了那個夢境了。”
莫乞更加疑惑了:“什麼夢境?”
阿九看着莫乞幽幽道:“桃花山,我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莫乞的心急速跳了幾下,笑了笑道:“嗯,那次是夠危險的。”
“不是,不是那次。”阿九皺了皺眉,“我說的是跳,主動跳,並不是指上次那次意外差點掉下去。”
莫乞:“……”現在該說什麼,恐怕說什麼都不對吧……快,趕緊說點什麼,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還是趕緊轉移注意力吧。莫乞湊過去看阿九的手:“讓我看看你的手。”
阿九伸出手,手心的傷痕看着有點深,但血卻奇蹟的停了。莫乞不大明白爲什麼無音笛在那一瞬間怎麼就這麼鋒利,堪比危險利器了呢。
莫乞:“我去拿藥。”
將藥粉灑在阿九的傷口上,莫乞低着頭開始給阿九進行簡單的包紮。
阿九道:“剛纔怎麼不讓我繼續吹下去?”
“……”莫乞,“其實我也不知道。”
其實是有點明白的。原因麼,不過是一時間聽你將無音笛吹得這麼好,驚訝你竟然用情頗深,而我一時心慌想阻止你繼續吹下去。
說到底,是我心虛了,心虛的原因不過是發現你的喜歡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多,至少比我喜歡你要多。
明明是不想隱瞞的,可是卻發現無法解釋。
小小墨手腕中繫心玲的出現已經是不同尋常,如果再出現一個可以檢測情深幾何的無音笛,一而再再二三,這讓阿九還怎麼繼續無視下去。
她有太多不能說,阿九知道她隱瞞的事很多,可是她卻無法,也不能解釋。
莫乞想,這真讓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