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他的生活可是真正的安靜了,還有搶着與他鬆一鶴結婚的嗎?
別說是這些名女人了,就連一個村婦都懶得看他一眼了。
他的身體半部不斷的在網上爆出,有幾人不知道的。
除了同情與嘆息的,再無其他。
他現在每天的快樂就是等着谷小溪發照片給他。
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長大,看着她們娘兒們過着快樂的生活,就是他的滿足。
因爲鬆一鶴的即將殘廢,鬆家的官司也也因此消停了不少。
這種情況,誰還爲女兒死命的打這個官司啊!
黃晚秋的官司再打就是該打讓女兒離婚的事了。
巴不得都想逃離。
沒有哪一個女人會守着一個年輕的只比植物人不遠的男人。
他那深邃的眼神望着天花板,時間如靜止了一般。
眼睛好像不會眨動的布娃娃,定定的盯在一處。
沒有人知道靜止下的他,心潮有多麼的洶涌。
孩子是他永遠的寄託,九點與十點不知道爸爸這樣,如果知道了一定會過來看了。
**
谷小溪在國外這段日子過的雖然很自在,但是,總是在某個內心深處感覺有什麼不對。
那就是鬆一鶴走的時候說是準備帶她們一起回國去,爲的是自己先回去看了看情況,把家安頓一下,說再也不想讓她處境尷尬了。
可是這一走卻一去不復返了。
每天的信息是有的,可是他爲什麼卻絕然不談讓她與孩子回國的事了。
老婆與孩子他可是永遠也放不下的。
走的時候對孩子的不捨,她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都說年歲越大越喜歡孩子,本來就慣孩子的他更整天把這兩個小的視爲掌上明珠。
她的內心逐漸的開始忐忑不安了,有時晚上都開始做噩夢了。
一早從噩夢中驚醒的她可是汗流滿額頭了,在這個地主流汗可是罕見的事情。
她用手拭了一下額頭上冰涼的汗水,讓狂跳不已的心慢慢的平靜一下。
一陣不能平復的心不斷的抽動,抽的她直痛。
不行,她決定在問一下國內的情況。
問誰好呢?
這時她想到的是小尹。
小尹的手機號碼她還記得,過去兩人打的比較的多。
她把手機號一撥,那方就接了起來。
她先報了自己的名字:“小尹,我是你谷姐,最近過的怎麼樣,與張揚清的關係進展怎麼樣?”
小尹一聽驚訝的如同天上掉下一塊大餡餅一樣,大叫說:“哎,谷姐,我都以爲你從地球上消失了,叫人家好傷心啊,原來你還活着。”
這小尹的話真讓谷小溪感嘆無語,此人的特點心直口快。
她繼續快速的問:“谷姐,你去哪裡了,這號碼是從國外打來的吧?你也不用那樣驚慌鬆家了,鬆家現在巴不得你回來呢?只是聽我勸吧,再也別回來了,鬆一鶴完了。”
這最後的一句話,真的差一點就把谷小溪給震暈了。
驚的她的冷汗又出來了,她感覺天都一下子變成了黑色。
一手無意識的抓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跌坐在了地上。
半天她沒有說話。
對方急急的問了兩句:“谷姐,你怎麼了?”
她坐在了地方兩眼一時空洞的如深邃的夜空,在她的眼邊立刻暈出了一圈黑暈。
慘白的臉毫無生機,她那一片混沌的腦子慢慢的醒過來了點。
現在的她又後悔沒有跟着他一起走。
今生怎麼都是後悔的事呢?
她穩了穩自己的心,儘量把聲音入的風輕雲淡,看似毫無動靜的繼續問:“鬆一鶴完了就完了吧,和我再也無關係了,你與張揚清的關係處好就行了。不過鬆一鶴真的至於完了吧!”
小尹也聽不出谷小溪是在打聽消息,她很不解的對谷小溪說:“谷姐,網上說美國的專家都來了,他想康復是沒什麼戲了。”
噢,知道這些就夠了,不想知道的太多了,太多了她會更受不了的。
她茫然的掛斷的手機,兩眼毫無生氣,心在往海底沉,一直慢慢的沉到水底了。
她再也不想多說多問了,她的手無力的掛斷了手機。
然後身子往後一倒就躺在了沙發傍。
她什麼也不想了,閉上眼睛。
兒子被傭人抱了出來,在地上爬到了她的跟前。
一直爬到了她的身上,扯着媽媽的衣服,想找到好吃的。
她沒有理會,任她在自己的身上翻滾。
孩子終於沒有得懲,發出了委屈的“嗯嘰”聲。
看了看媽媽還沒理他,大概是男孩子的勇氣受挫後振奮了。
那真讓雷人的吃法,隔關媽媽的衣服,趴在奶上說吃了起來。
這裡無動於衷的谷小溪終於讓傭人看不過去了。
走過來,把孩子一抱,帶着委屈的衝着孩子說:“媽媽怎麼了?不理我寶寶,走了,吃大牛的奶奶去了。”
兒子終於經受不住這種各種努力失敗後的打擊,走的時候“哇”的哭了出來。
怪不得這些天了鬆一鶴沒有提過他們的婚姻與愛情,也沒提過孩子怎麼樣?
原來出大事了。
她必須回去,儘快回去。
**
鬆太太來到了醫院看着自己的兒子就痛哭起來:“鬆家這是怎麼了,我一個老太婆這是怎麼也,看來我沒做好事啊,兩個兒子死的死傷的傷,天哪……”
鬆一鶴擡眼望了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母親。
然後眼神淡漠的別開。
母親的哭聲更大了,他轉過臉來,深邃的眸子中閃爍了一下,那烏黑的眸子中情緒的波動就在一瞬間而逝。
鬆一鶴一敲牀頭,看着傷心落淚的母親終究是心一軟。
“媽,您老別傷心了,你不看我好好的嗎?”
這也叫好好的,這可怎麼活啊!
鬆太太內心這樣想,嘴裡不會說出。
那越來越下垂的曾經美麗的臉拉的平平的。
“谷小溪也不來看你了,就她沒來吧?這一躲看來正中了她心思了?我就不想信她不知道你的事?”
鬆太太狠狠的說着氣話。
鬆一鶴的兩眼愈加暗沉無底了。
他也沒理母親,而是平靜的仰面躺着,靜靜的閉上了眼。
他內心冷笑的是,總是在這樣時候鬆家開始想到谷小溪了。
鬆太太以爲兒子也在爲谷小溪躲避而生氣。
她的語氣更加憤慨了。
“是啊,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你們是夫妻嗎?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她愛你嗎?就是這樣愛你的?夫妻不應該有難同當嗎?”
鬆一鶴聽着母親的數落嘮叨,內心不滿隱忍在肚子裡,憋的快成一個氣球了。
鬆太太繼續說:“我本來看她就不是一個東西……”
他躺在病牀上慵懶而不耐的拉長聲音說:“媽,這回可是不用防谷小溪了,請人家也請不來了。”
鬆太太看着兒子,看着兒子那平靜卻分明帶着痛苦的臉,她的心也是一痛嘆息了一下說:“唉!現在我想讓她回來,她都不回來了。”
鬆一鶴睜眼看着母親那張越來越衰老的臉,內心是既痛又氣。
他一臉淡漠的垂着眼瞼對着母親說:“媽,其實我更喜歡媚兒,我這回來就是要同媚兒結婚的,這人一生難得有人把我愛的要死,這樣的女人我爲什麼不要?你就把媚兒嫁給我得了。”
鬆太太一聽立刻一臉的爲難,她吱唔着說:“這……這……你還是先養傷吧!身體是最重要的,沒有身體還有什麼?”
鬆一鶴一聽,擡眼看着母親,一臉不解的說:“生命曾可貴這愛情價更主啊,媚兒不會再乎我受傷的,我會很快就好了,只是我太想她了,想跟她儘快結婚。”
其實鬆太太怎麼可是傻呀,這麼聰明的兒子不是如她嗎?
鬆太太一聽,這分明是兒子在將自己的軍了。
但是,她卻真的被難住了。
她繼續吱唔着想不出應對詞來,只是說:“這……還得與媚兒商量一下的,婚姻不是女孩子的大事嗎?”
鬆一鶴一聽不臉不解而面帶可憐的看着母親說:“怎麼可能,她說想和我結婚,你不就做主了嗎,現在你再做一次主好了?”
檢母親一臉的尷尬的望着兒子。
兒子認真的盯着她,帶着一臉的期盼。
他一動也不能動的對着母親說了一句:“媽,我就要媚兒,我現在就喜歡她,她都爲了我命都不要了,我就是殘廢了相信她也會愛我的。”
鬆太太一聽,忽然帶上了一種天真,她也相信了鬆一鶴說的話,是啊,那時候有那麼多的女人說是生死都愛他,而現在他還活着呢,怎麼會不愛的呢?愛情有那麼的脆弱嗎?
她一想,把手機拿了出來。
想着自己這些多災多難的兒子,她的心都碎了,爲了天鶴她痛苦的心也不平靜,現在又出了一鶴。
她都覺得也快活不下去了。
其實到這個時候她腦子裡想的是谷小溪。
她心裡明白那個小小的女人身上總有着無窮的潛力,每次在危難深重的時候,她一來就解決了。
可是人家的爸爸媽媽可是都回來了,在這種強大的背~景下,人家的家人都不會同意的。]
兩家人官司都打上法庭去了。
她嘆了一口氣,把手機一撥。
她相信這個媚兒自己養她這麼大怎麼也會聽她的話的。
“媚兒,你一哥哥想你了,你過看一看他吧!”
她用慈愛的語言慢知斯理的對她說,生怕碰碎了一件貴重的瓷器一般。
她還沒敢往下多說。
“……”
她放下了手機。
然後把手機隨手扔在了鬆一鶴的牀上。
一臉的失望與隱忍的怒火,她用雙手往後摟了一下自己那稀疏的頭髮。
“媚兒說什麼了嗎?”
鬆一鶴看着母親問了一句。
鬆一鶴的聲音帶着一種哀求,兩眼可憐巴巴的望着母親。
鬆太太看着自己的兒子,一臉的難過,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聲音裡帶着一種希冀。
“走了,去歐洲旅遊去了,一個月後纔回來,說了,等回來了先來看你。”
鬆母看起來這一句說的無波無瀾。
鬆一鶴一聽嘴一勾,燦爛的笑了。
他拉了拉媽的手又說:“媽,告訴給她,我需要人照顧,現在我要和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