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是個女人,我還餓着肚子,怎麼可能跑得過兩個青壯年,一兩圈下來我就感覺到頭皮一緊……
草泥馬,竟然抓住了老子的頭髮!
我發誓,等我虎口逃生,找機會我要頭髮剪刀最短,起碼不能讓人這麼薅着!
“哎呀,小妞挺能跑啊,你再跑啊,繼續啊!”
不是我的心理作用,這黃毛一號年紀輕輕的確實就有蠻嚴重的口臭的,我沒迎着他我都能聞見,惹得我一陣噁心就要乾嘔。
另外一個明顯體力上稍稍弱一點,就叫他黃毛二號吧,他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但也沒忘用言語好好的在我面前得意一番:
“草,跑到天涯海角哥哥們也能抓到你的,跑個瘠薄啊!”
我日,這倆孩子二十歲頂天了好嗎?一個個的不是小妞就是哥哥的,也不怕遭天譴。
當然了,我目前是不需要講究這麼多的,我吃力的打量了四周,人來人往的呢確實人也不算少,但他們個個自己忙自己的,壓根就像是沒看見我們這邊的情況一樣。
試圖求助的想法被狠狠的打壓了下去,我只能一邊忍着被他們拽着的疼一邊拉出諂媚的笑來:
“哎呀,兩位小哥有話好好說嘛,你看……我這跑也跑不過你們的,能不能先放開我的頭髮,真的挺疼的。”
我的話還沒落音呢,就感覺到頭皮猛地一緊疼得我眯了眼睛,差點把我的脾氣給逼出來,薅着我的黃毛一號大聲的呵斥我:
“你還敢叫疼?昨天打我兄弟那一下,肋骨差點斷了,我揪你一下算是輕的了!”
這兩人一左一右的夾着我走,看這方向竟然是往那種無人的小巷縫裡去的,我一怕吧我就有點掙扎,我一掙扎吧頭皮就越!
想了想,我只能無奈的笑道:“你那兄弟怎麼可能是我打得,你瞧我細胳膊細腿的不是。”
強子對不起,我沒有出賣你的意思!
但人家的集體意識是相當強烈的,黃毛一號又猛扯了一把道:“我管你,反正你們是一夥的。”
我擡手想去護住我那撮被他揪住的頭髮,也就是這個動作把我挎在衣服裡頭的包包給暴露了出來。
黃毛二號竟然一直在盯着我身上,他也就非常順便的發現了我身上的秘密,那聲音叫一個雀躍,跟申奧成功似的,帶着顫音!
“快看,她包包在衣服裡頭,胡叔說了他們這一夥就是這個最瘦的女娃在管事,錢肯定在她身上,我們拿去交差老大肯定會特別器重我們。”
一羣草泥馬在我心頭奔涌而過,然後我就被他們猛地一甩,差點被甩在地上。
剛站穩我就看到這兩個男的緊盯着我,兩隻眼睛都在冒光了,黃毛一號擡手就一巴掌打在黃毛二號的手臂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
“傻逼吧你,咱倆要是拿了這錢還交個瘠薄,直接拿着跑,去外面的世界混去啊!”
黃毛二號本來還嫌被打得痛了,可一聽黃毛一號說得有理有據的臉上就不僅沒痛色反而很是崇拜的看向前者,嘴裡滿是附和道:
“對啊,有錢了咱們就可以單幹了,還是你聰明。”
“那是!”
雖然他倆一直在說話,但眼睛卻始終盯着我,那是種什麼感覺呢?對了,就好像當着鴨子的面討論醬板和滷到底哪個好吃。
我嘴角抽抽往旁邊挪了挪,然後小聲的掙扎道:“有話好好說嘛,反正……”
“拿來吧!”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兩個人就默契的撲了上來,尼瑪就算我現在很富裕但就這樣被兩個小混混搶走血汗錢我也很不甘心啊,最起碼,掙扎一下嘛!
他們沒有刀不至於一刀捅死我!
呀,想到這個刀啊,我口袋裡還有把小型瑞士軍刀的,要不,掏出來試試?
正當我猶豫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他們已經扯中了我的包帶在拼命的往外扯着,勒得我腋下和脖子疼得要命。
疼痛激起了我強烈的自我保護欲,我不管三七二十從口袋裡把刀一拿出來,短歸短嘛那也是把刀,手揮舞出去還是見了血的。
黃毛一號的手臂和黃毛二號的臉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傷口,現在滋滋往外冒着血,這可不得了,他倆瘋狂了!
兩人伸手就往我頭上臉上招呼,啪啪兩下我有點頭冒金星的感覺,但同時也激起了我的憤怒,忍着疼,我衝他們刷刷揮舞着刀……
“臥槽,這麼囂張,今天我們哥倆不僅要你的錢還要你的命,看你細皮嫩肉的等會兒嗨不死你,你只管掙扎就是了。”
完了完了,特麼不至於翻車在這兩個小朋友手上吧!
然而已經容不得我選擇什麼了,兩個人拳打腳踢的招呼了上來,我的刀在兩個瘋了的人面前是完全起不到作用的,我只能抱着頭蹲着。
儘量想將傷害減到最少!
就在我開始回顧此生遺憾的時候,忽的,巷口傳來一陣爆喝:“哪裡來的野種,草泥馬的都想死了是吧!”
兩個黃毛加上一個我統統都回頭朝那邊看了過去,就見高大的竇包子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快速的走了過來。
有多快呢?我感覺他的風衣角在輕動飛揚似的,腦子裡也很自然的響起一首經典的紅歌:
來忘掉錯對,來懷念過去……
反正就一個字:帥!
緊接着,我就看見竇包子助跑兩步然後迎上兩個人的時候一腳踹過去,長腿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線來,他把兩個黃毛踹的半天沒回過神來。
我站起身,趁着他們無暇顧及我連忙往竇包子的身邊跑,他的手臂也已經向我張開,單手摟着我他問:
“疼不疼?”
我崇拜的看着他的側臉,委屈的撇着嘴點頭道:“可疼了,再上去補兩腳。”
竇包子這個時候也沒忘先吻了吻我的額頭才擡步往那兩個人走過去,修長的腿起起落落,兩個黃毛被他踢得毫無招架之力。
我有點擔心,於是衝他喊道:“留條命,別弄死了!”
兩個黃毛之前已經求過饒了,現在像兩條鹹魚一樣被竇包子伺候着,跑又跑不掉,我的仇也算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