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何媽繼續說道，“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
“可是我都是爲了安琪。做父母的，沒有不爲自己女兒考慮。你長得漂亮，有那麼多人追，我家安琪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霍先生，你就不該和她搶。”
何媽偏袒着何安琪，教訓起蘇若初。
“現在，我也不讓你把霍先生讓出來給安琪。”何媽把自己裝得大方，不和蘇若初計較。
蘇若初聽着何媽的這些話，她嘴角的笑意濃起來。
沒有見過比何媽更無恥更惡毒的人，而且何媽惡毒地把人害了，還要人反過來說她的好。
她把蘇若初弄成瘋子，還說是蘇若初的錯，還說着沒有她，蘇若初過得更慘。
要是沒有何媽，蘇若初哪裡會瘋。
蘇若初恨不得現在狠狠地扇何媽的巴掌。
不，扇幾個巴掌怎麼能夠？
應該把何媽身上的肉一刀刀地割下來，喂狗吃。
何媽的話，何安琪也聽不下去，她忍不住地提醒道，“媽，是你害了蘇若初。”
何媽似乎沒有聽到何安琪的話，她繼續對蘇若初說道，“大小姐，你真的會幫我和霍先生求情的，是嗎？”
“何媽，安琪對阿笙下藥，你又把我弄瘋。這事情需要有人出來承擔。”
何媽應道，“是我的錯。”
“嗯，你認了，阿笙不會怪罪何安琪的。”蘇若初柔着聲音說道。
何安琪終於聽出蘇若初的意圖來。
蘇若初怎麼可能爲她和何媽求情？
蘇若初是想讓何媽親口在霍笙面前承認她當年對蘇若初下藥的事情。
“媽。”何安琪着急地喚何媽。
要是媽媽真聽蘇若初的話，和笙哥主動認錯，那真的是完蛋了。
笙哥現在還不知道蘇若初發瘋的事情和媽媽有關，媽媽一開口，自己說出來，這間屋子她和媽媽都不可能再離開。
“媽，你不要聽蘇若初亂說。”
“她不是想救我，她是想害你。”何安琪叫道。
蘇若初笑着接過何安琪的話。“我怎麼會害何媽？”
“安琪，這七年來，是何媽一個人在照顧我。她比安安，比蘇華照顧我的時間都多。”
“你放心，看在何媽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我會讓阿笙原諒你們的。”蘇若初抿着嘴角說道。
何安琪看到蘇若初眼底的寒意，她搖搖頭，不，蘇若初是想她們母女死。
正在何安琪想怎麼勸何媽的時候，屋子的鐵門再次被打開，漆黑的皮鞋映入何安琪的眼裡。
何安琪擡起頭看到霍笙沉着臉進來，在霍笙看到蘇若初的時候，他快了腳步，連着雙眸都變得溫柔起來。
“聊好了嗎？”霍笙問蘇若初。
蘇若初說要單獨和何安琪母女聊聊，霍笙就給她空間。
蘇若初對霍笙笑着點點頭，“嗯。”
“阿笙，安琪對你又沒有得逞，你就饒過她吧。”蘇若初開口說道。
何媽雙眼一亮，以爲蘇若初真的看在自己照顧她七年的份上，替安琪求情，她連着接過蘇若初的話，“對。”
“霍先生，你原諒安琪吧。”
“再說安琪爲了你，犧牲那麼大，你不能忘恩負義呀。”
何媽動不動拿何安琪爲霍笙的付出說事。
“何媽說的對。”蘇若初說道，“以前的事情，何媽也是爲了何安琪做的。”
“沒有媽媽不爲自己的女兒考慮的。”蘇若初拿何媽的話對霍笙說道。
蘇若初這後面的話，霍笙聽得詫異。
是不是，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蘇若初。”何安琪聽懂蘇若初話裡的意思，她激動起來。
蘇若初沒有理何安琪，她對何媽說道，“何媽，我不怪你，你求求阿笙，他也不會怪你的。”
何媽看着笑着蘇若初，她以爲蘇若初是真的在幫自己，跟着對霍笙開口。
“霍先生，要怪就怪我吧。”
“我只有安琪一個女兒，知道她很喜歡你，所以想你們在一起。”
“在安琪跟了你離開寧城後，我怕大小姐去找你，纔再在她的飯菜和水裡下藥的。”
霍笙聽得怔住，他詫異地扭頭看着蘇若初。
“媽！”何安琪着急地厲聲出口，“不要說了。”
何媽被何安琪一喝，她不解地看着何安琪。
“何媽沒有說錯什麼。”蘇若初淡下聲音說道，“她是爲了安琪着想。”
“阿笙，這麼多年，不是何媽的照顧，我已經死在蘇家頂樓。”蘇若初的聲音變得冰冷，她的臉色平靜得很。
霍笙看着她，問道，“什麼意思？”
“霍先生，是我的錯。”站在一旁的何媽看霍笙的面容發冷，她哭起來，說道，“求你放過安琪吧。”
蘇若初站起身子，她看着在哭求着霍笙的何媽，再看看臉色發白的何安琪。
“阿笙，你沒有聽懂嗎？”
“當年，她爲了自己女兒的幸福，在你被蘇華趕出寧城後，她在我的飯菜裡和每晚喝的牛奶裡下藥。”
“一天一天地下，把我弄成一個瘋子！”
霍笙震驚地聽着蘇若初的話，他看着蘇若初平靜地說着事情，心裡猛地被人重吉。
“她把你弄成一個瘋子。”霍笙接過蘇若初的話，他扭頭瞪着何媽，寒着聲音說道。
蘇若初淡着笑意，說道，“阿笙，我在蘇家頂樓七年都是何媽照顧的。你看在她照顧我這麼多年的份上，饒過她和安琪吧。”
“是她把你弄瘋的！”霍笙的語氣凌厲起來，他追問着蘇若初。
蘇若初對上壓制着憤怒的霍笙，臉上沒了笑意，她淡淡地說道，“是的。”
在看到眼裡的震驚和怒意，蘇若初的眼眶紅起來。
“是她把我弄瘋的。”
霍笙整個人傻住，他沒有想到若初不是自己瘋的，是被人下藥弄瘋的。
何媽看到霍笙的眼色突然變了，他狠狠地盯着她。何媽被看得心慌，她的手碰到霍笙的衣服，“霍先生，求你看在我照顧大小姐多年的份上，原諒安琪吧。”
何媽還在哭求，霍笙聽得憤怒，聽得厭惡，他伸手將着何媽碰自己衣服的手緊緊地拽住。
“照顧若初？”
“要不是你，若初會成瘋子嗎？你倒還有臉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