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和她解釋你失憶的事情啊,哪天婚禮她也沒有時間趕來,恐怕見了你又要傷心。她本來身體就不好,馬上又要去美國接受治療,這時候情緒不宜激動 。”成穆安說起謊話來草稿都不打,面上又是十分真摯的樣子,惹得冷染一陣蹙眉 。
而此時正在酒店內的絡使用黑客技術查本酒店以及其它連鎖酒店的入住名單的煉火也不禁打了個噴嚏,然後一聲咒罵:“誰這麼深更半夜還在想我,沒看見老孃忙得都睡不了麼!”
冷染盯着他半響,也沒看出什麼來,心裡只怪這個男人太過機智,怎麼套話都套不出來。
“她什麼時候走,帶我去見見她吧,我就遠遠看着她,保證不刺激她!”冷染也不是好對付的,直接提出了這麼個要求。
“她這會兒大概已經上飛機了吧,我沒想到她病情竟然惡化得那麼快,家裡人都催着她趕緊去美國。你不知道,你是她在這裡最放心不下的人了。”說着成穆安就伸出手輕撫她的頭髮,被她冷冷躲過,便訕訕地放下了手。
可憐的煉火再一次連打三個噴嚏,氣得把電腦一關,就爬上了牀。
冷染纔不信他的說辭,但也沒法反駁,畢竟她連那個人的名字都沒套出來。只是冷冷地笑了笑,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騙我!”
這個時候就算是扯破臉又如何,如果不是易薇拉的到來,她也沒下定決心拿出氣魄來抵抗眼前這個男人的觸碰和欺騙。
“老婆,我怎麼捨得騙你,你這樣說會傷到我對你那一片心的!”他還不想和她撕破臉,本來就在慶幸煉火都還沒有懷疑到自己身上,冷染這邊又跟自己鬧騰,他的好日子是不是就要到頭了?
不甘心地伸出雙手想把她擁入懷中,又被她巧妙躲開,他瞟了一眼門口,直接就走過去把它反鎖了。
今天晚上他必須得試探出冷染的態度,纔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應對。他本來以爲失憶的冷染應該很好應付,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掌控不了局面了。
“我勸你別再試圖碰我半根毫毛,否則我就算是敵不過你,也會選擇自殺。”她的態度早就該堅決了,只是這個傢伙之前深諳挑逗之法,惹得她都抗拒不了。
“你非要對你丈夫說這樣的話麼?”這會兒連他的聲音也冷了下來,知道自己這會兒再哄她,她也不會相信自己了。而且他很想知道她到底知道了什麼,又不知道什麼。
“你捫心自問,我是心甘情願嫁給你的嗎?你肯定要說婚禮上我沒反駁,可是我敢肯定那會兒我還沒有恢復意識,完全都在你的控制之下!”話她也不用再說得更明白了吧,如果是心甘情願的,他怎麼會那麼急切!
“冷染,我這麼愛你難道你就看不出來嗎?難道你失憶了沒有人照顧,我就應該把你交給那些我不信任的人嗎!”他說得振振有詞,實則就是在強詞奪理,讓冷染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好口才。
“所以你就該趁着我失憶了,娶了我然後強行佔有我麼?”冷染現在只剩冷笑了,真的不懂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能夠歪曲事實。
“我這樣做也有我的理由,你知道你爲什麼會失憶嗎?你知道爲什麼你所有在乎的人都聯繫不上你嗎?是你自己要選擇消失在她們視線的,你不想牽連他們,但是我告訴你,你完全可以活在我的羽翼之下。娶了你,你就不會再像之前中毒那樣昏迷不醒,差點丟了命!”
既然她都看得這麼清楚了,告訴她某些真相又如何呢?
“中毒?我還以爲是你給我下了什麼藥,導致我失去記憶呢!”她冷哼一聲,還是不願意相信他說的話。
“你以爲我捨得給你下毒?好,既然你不相信我,那麼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把這槍拿着,你看看有沒有人追殺你!”他略微掀開衣服,拿出腰間的配槍遞給她,做下了這個大膽的決定。
“萬一是你派的人來追殺我呢?”她牙尖嘴利,知道這個傢伙纔不會輕易放自己走,但看他認真之後又因爲自己的話而挫敗的神色,也對他的話有些半信半疑的。
“真是被你打敗了!你這樣想想,我是什麼地位的人?如果我在五年前就對你動了心思,憑藉我的實力,就算不給你婚禮也能靠着威脅你在乎的人和事來逼你就範,爲什麼我偏偏等到前不久纔給你下毒娶你?”
他相信這個女人這會兒腦子也很清醒,應該很明白自己剛剛所說的那些疑點。
她眼珠子微微轉了轉,他說的話是有些道理,但是背後的隱情還是模模糊糊地知道得不真切。拿着他遞過來的槍,她又有些猶豫了。
如果真的這個時候當着他的面逃出去,到時候遇見別人的追殺不管是不是他主導的,都很危險。反而留下來卻也得防着這隻魔鬼的觸碰,也不太安全。
盯着他半響,終是驀地舉起槍對着他,冷冷開口:“你剛纔在把槍給我的時候,就沒想過我會拿它殺了你?”
他了然一笑,然後微微仰起頭又閉上了雙眼,一副任她的樣子。她這纔在心裡做了決定,又把槍放回他腰間看了看他,正待說些什麼,卻明顯看到他神色一變,同時也感受到一陣殺氣。二人對視一眼,便飛快閃躲到了一旁的沙發後面。
不過眨眼間,整個別墅就響起了警報器發出的刺耳聲音。二人便看到了剛剛站立的位置後面的牆上凹進去兩個子彈打出來的坑洞。這麼久也沒聽到槍響,只聽到子彈與牆壁的碰撞聲,看來對方用的是消聲槍。
這麼大手筆,也不知道目標是誰!
冷染抄起沙發旁邊茶几上放着的那張易薇拉的硬質名片作暗器飛出去,只聽那正準備進來的黑衣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即站不穩而從陽臺上掉了下去。
“接着!”成穆安將腰間的那把槍扔給了冷染,在她稍有遲疑的時候又從軍靴之中抽出一把槍來。現在正處在危險關頭,他自然是不能夠因爲面子而不用藏着的槍。看見冷染明顯鄙視的眼神,也只是笑笑,卻驀地一槍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