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還往這邊跑的劉達也算是看出了他們之間有問題,私底下一問乾脆也就不準備介入了。只是跟成穆安說老婆生氣,肯定是誤會了他的意思,但既然解釋之後還是這個樣子,那也就只能慢慢地哄了。
成穆安一向倒是聰明,偏偏在這件事情上有些看不通透。
兩人冷了個幾天,可她倒也終於抵不過他的柔情攻勢,還有也招架不住這“餓了”幾天的“狼”的眼神。她知道,如果再餓他幾天,恐怕到時候後果怕是會有點嚴重,不知道是一天下不了炕還是三天下不了炕。
想到這個,就是滿天黑線加莫名的冷汗。
所以這種情況來講,可以說是應了中國古代一句話:“夫妻打架,炕頭打架炕尾和!”
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個傢伙如狼似虎,她根本就不可能會這麼容易妥協。畢竟再生氣再彆扭,她都沒有想過要放棄這段感情。
就是這樣清楚的認知,也心知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被成穆安給哄得氣消。以前洪箏還跟自己說夫妻之間需要溝通,她怎麼就覺得和成穆安這樣的男人溝通,只會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的僵化。
也許是兩個人都太倔強了吧,他還知道給劉達支招呢,現在這種情況,卻不知道怎麼來哄自己!
所以,在他的撩撥之下那暫時的妥協之後,又是幾天的冷戰。他一直都是繳械投降狀態,賠罪幾次,她的態度才稍微好了一點。
這一次他也算是被整得夠嗆,也慢慢領悟自己當時真的是太急了,所以也就悠着不敢再這樣繼續問下去。反正不管怎麼樣,冷染都還是很坦誠,那個人也遲早要敗在自己的手上!
兩個人表面上倒是完全恢復了以往的樣子,但是冷染心裡面還是有個疙瘩,也不是說還是有什麼放不下的,就是覺得這麼瞞着他自己被吻的事情也有點愧疚。
之後的主動倒是更加帶着補償的心理,對他倒是算是十分配合。
日子也還是這樣過,他心裡面也有疙瘩,不過是那個人的存在,並不是介意她什麼。但是這一次沒有計劃周詳,他可不敢再出什麼主意要把那個人引出來,生怕再次讓冷染被那個人困住。
這麼一段時間,他恨不得半步都不離開她,去軍事部上班也是儘量把她帶進去。只不過是在招待室等他下班,這段時間又開始忙,加上查那個背後的人,沒有一點的線索,也更加的緊張。
當安妮再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的時候,卻是趁着她還在招待室,溜進的他的辦公室。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她推開門的那個剎那,他還以爲是誰來送文件的。頭也不擡地任她走近,直到她笑着開口:“這麼忙,也不忘把嫂子帶着,卻又不帶在身邊,萬一她跑了怎麼辦?”
“你來幹什麼?還嫌上次在我家不夠丟臉嗎?”他冷冷開口,自己還沒有準備收拾這個女人呢,她竟然自己就找上門來了!這段時間如果不是忙着哄冷染還要調查那個人的事情,說不定他就查到這個女人身上去了。
在她發聲的時候他就擡起了頭,盯着她。這麼個危險的女人,實在是不能夠放在安全距離以內!
“上次的事情我已經忘了,我不過是關心嫂子而已。上一次舞會突然停電,黑暗之中聽見嫂子喊了幾聲你的名字。我想你們夫妻倆倒是令人羨慕,現在她回來了,好不容易有的幸福日子,你一定要看好她!”
她的語氣很自然,甚至都不見多少假意,那樣的笑容,就好像對待前不久那慘痛的經歷沒有絲毫的記憶一般。
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目的,他只是帶着質疑的眼神盯着她。
“我自己的事情自然會管好,不用你來說三道四的!”片刻之後說完這話,他又低下頭去繼續忙。
“是麼,我怎麼聽說你們前不久吵架了!看來現在是好了不少,至少她還願意在招待室等你。是不是...因爲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她的目的本來也就是這個,讓他的心理有個疙瘩,這樣一來的話,也許他就會再次懷疑冷染那個女人了!
“你這樣問有意思麼,她能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有空管別人的事情還不如想想怎麼早點把自己給嫁出去!”他語氣冷淡,雖然是帶着幾分關切的話,但是一點關切的意味都挺不出來。
這個女人的年紀也不小了,之前她哥哥因爲這事兒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要求乾脆收了她算了。他就沒同意過,現在她又來管自己和冷染的事情,純粹的一個禍患。
“放心,我現在已經有了心上人,來看你不過就是想看看以前喜歡的人過得好不好而已!”她微微挑眉,想到平素溫文爾雅的凌莫在兩人激情的時候那副邪魅的樣子,不自覺勾起一抹羞澀的笑意。
這樣的表情被他看在眼中,也稍微放心了些許,但是還是警惕地看着她。
“那就好,既然這樣,我們夫妻倆的事情你根本就不必管。我很忙,你可以回去了!”直接下了逐客令,現在真是半點都不想要再看到這個女人。
“好吧,那麼有空再見!”她勾起一個嘲諷的笑意,看着低着頭冷着一張臉的他,也不明白自己以前爲什麼會那麼迷戀這麼個冷冰冰的男人。
還是凌莫好,那麼溫柔,那麼的...有男人味。
在心裡哼了一聲,她就轉身離開了,她也不想耗在這裡,還不是凌莫非要讓她來看看這兩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冷染這個女人,竟然還是在凌莫心裡佔着分量,真是可惡至極!
路過冷染暫時休息的招待室,易薇拉帶着憤恨的眼光看着正悠閒地看着軍旅雜誌的冷染,卻被她反應極快而又戒備地瞪了過來。
心裡陡然一驚,立刻不服輸一般狠狠地與她的眼神對峙。冷染見是她,不由得勾起一抹淡淡卻冷漠笑容來,也放下了這一身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