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她出聲安慰孩子,顧卿言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跟苗藝講,“你們母女能別爲難她嗎?先聽她說說情況。”
顧卿言擡手握緊了苗喵的手,聲音一下子又變得溫柔起來,“怎麼樣?人是被他關了起來嗎?”
苗喵點頭,“嗯。”
“那他要怎麼樣才肯放人?”顧卿言又問。
苗喵看向旁邊一臉心急擔憂的苗藝,感覺自己真的對不起她,她又低下頭,聲音低低的道:“我說,讓他放人,我認他這個父親,以後經常去看望他,他都不肯答應,還說他們犯的是死罪,必死無疑。”
她其實是知道的,喬楚修要的就是她的孩子。
只是他沒點明而已。
可是,她又怎麼會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他呢,所以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姐姐。
“那就等着看吧,我纔不信他真要了他們的命。”顧卿言總覺得,就其實就是他們設計的一個連環套。
至於想套什麼,他就想不出來了。
畢竟這隻貓說了,她同意認他這個父親,經常去看望他,他都不肯。
那到底什麼比這隻貓認他做父親還重要呢?
顧卿言縝密的思考着。
“不可能的,他不可以死。”
苗藝趔趄一步,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瞬間淚如雨下,“我好不容易遇到他這樣的男人,而且他還不嫌棄我有了貝貝,對貝貝也十分的貼心,他怎麼可以死呢?我不信。”
苗藝心口一痛,感覺要是喬塵絕真死了,那她肯定也是活不下去的。
她趴在那兒,哭得聲嘶力竭,。
小貝貝也忙過去抱住媽媽,跟着嗚嗚的哭了起來。
苗喵見他們母女這樣,心就彷彿被針扎一樣,她忙去扶苗藝,“姐,你別這樣,總會有別的辦法的。”
苗喵這樣一說,苗藝又立即抓着她的手,哭着求她,“小貓咪,你肯定會有其他辦法的對不對?那是你的親生父親,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說着,苗藝忙趴在地上給苗喵磕頭,“姐姐求你了,你救救塵絕吧,姐姐給你磕頭了。”
此時此刻的苗藝,完全失態的沒了尊嚴,沒了形象,像個潑婦似的,有點咄咄逼人的架勢。
苗喵扶起她,想開口說什麼,卻被顧卿言冷聲打斷:
“苗藝,你再這樣逼她,別怪我不客氣。”他又怎麼會不瞭解這隻貓,如果能幫,她自然會幫的。
實在幫不了,那她就是幫不了,難道她讓她去拼命嗎?
顧卿言很生氣,氣勢冷冽的看着苗藝。
苗藝忽然就安靜了,不哭了,卻忍不住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她擡頭,絕望的看向顧卿言,“你們好無情,小貓咪從小在我家長大,我待她不薄,這是我第一次求她,你卻要這樣對我,顧卿言,如果不是因爲我苗家,小貓咪也不會有今天。”
她抽泣着,顫抖着雙脣,哽咽着又道:“那是你的親生父親,我聽說他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不可能你的話他不聽的,你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