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行-房(2)
?第一天。大文學?
裴離早晚都做稱職的車伕,接送柳非煙上下班。在公司不敢對她有半點逾矩,只等下班纔敢牽牽她的小手,而且還是在她老人家心情極好的時候纔敢牽手。?
回到家後,裴離做飯炒菜一手包辦。懶?
“你的廚藝實在太差!”吃完飯後,柳非煙的實話實說差點讓裴離直接倒地不起。?
“小老婆說的是,爲夫一定努力提高自己的廚藝。”裴離很快振作,笑眯眯地回道。?
有要求才會有進步,柳非煙是爲他好,他不能逆了她的好意纔是。?
“還杵在這裡做什麼?你以爲吃完飯不用洗碗嗎?千萬別告訴我,你以爲洗碗是女人的工作!”見裴離跟前跟後,柳非煙冷眼掃視他,淡聲道。?
裴離悲苦地搖頭:“當然不是,爲夫去洗碗。”?
柳非煙很可能是他肚子裡的蛔蟲,連他心裡想什麼都知道。洗碗本來就是女人的事情,他堂堂狼王爲了一個女人下廚已經是了不起的大事,這回還讓他乾洗碗這種粗活,簡直就是,有損他偉大的形象……?
臨進廚房前,裴離不忘拋給柳非煙幽怨的一眼,告訴這個女人,他有多委屈。?
柳非煙假裝什麼都看不到,忍着笑意坐在了沙發上。?
實在是裴離的表情很好笑。?
蟲?
一看就知道裴離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人,她如果不趁自己還有點魅力的時候多多奴役他,那多對不起自己??
不多久,廚房裡響起乒乒乓乓的聲音,柳非煙嚴重懷疑某個人直接把碗全部扔進了垃圾筒。大文學?
裴離再出來,笑容燦爛,他在柳非煙身旁擠下。?
“你洗碗的速度很快,不過兩分鐘的時候便洗完了?”柳非煙淡聲道。?
“這種小事怎麼難得倒我?小老婆……”裴離以甜得膩死人的聲音呼喚柳非煙。?
柳非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說話用正常的聲調吧,聽起來噁心。”?
裴離圈緊柳非煙的腰,在她的腰上摸了兩回,才啞聲問道:“小老婆今晚心情如何?”?
“一般,不是太好。在你靠近我後,我的心情變糟了。”語罷,柳非煙起身,施施然走離了裴離的視線。?
裴離一腳踹向玻璃茶几,柳非煙恰在經時回眸,嫣然一笑,笑容特別嫵媚:“老公,晚安!”?
“小老婆,晚安。”裴離朝柳非煙來了個飛吻,確定柳非煙進入臥室,他才發出痛心疾首的哀嚎。?
努力了一天,什麼便宜都沒佔到,那個女人真不好伺候。?
明天他要再接再勵,務必儘快得到她的身體,好好摧殘她,一次夠本!?
這晚,裴離輾轉難側,絞盡腦汁在想辦法用什麼毒計最好。?
第二天。?
柳非煙上班時收到一大束藍色桔梗,上面是龍飛鳳舞的幾個字:愛死小老婆。?
柳非煙不覺莞爾,覺得裴離的字跡就跟他的人一樣風-騷,他總是能帶給她許多的快樂。?
躲在窗前偷窺的裴離清楚看到柳非煙明媚的笑容,也跟着笑開了眼。?
原來柳非煙不喜歡豔俗的紅玫瑰,而喜歡這種清新雅緻的小花,這跟她的性子相符。大文學看來以後得摸準她的性子,送她一些她喜歡的小東西。?
“柳非煙,這是你自己花錢買的花吧?”吳慧見不得柳非煙好過,很快跑到她身旁,連諷帶刺地說道。?
柳非煙淡掃她一眼,回道:“如果你這麼想能令你快樂一些,你大可這麼以爲。”?
“你?!”吳慧眸中閃過一絲慍怒,差點拍案而起。?
柳非煙冷笑着看她,對她的怒氣不以爲意。?
無恥的人她又不是沒見過,吳慧不過是其中一個,沒什麼好在意。?
吳慧很快便踏着沉重的腳步離去。?
不多一會兒,吳慧殺豬一樣的聲音傳進衆人的耳中。?
衆人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很快吳慧再度出現在辦公室,朝着柳非煙的方向一聲怒吼:“柳非煙,是不是你的保鏢對我下毒手,你說!”?
“我只是小人物,怎麼請得起保鏢?吳慧,你該不會撞鬼了吧?”柳非煙好心情地回道。?
她第一次覺得,如果只有暴力才能解決一些問題,不妨使用暴力。?
吳慧氣得嗓子冒煙,敲響了林子瑩辦公室的門,此時吳慧還不忘投給柳非煙一個示威的眼神。?
吳慧進入辦公室後,大肆詆譭柳非煙的不是。?
良久,林子瑩方道:“出去吧,我很忙。”?
吳慧察言觀色,發現林子瑩最近很少笑容。?
她不敢再挑撥是非,忙退出辦公室。?
看着吳慧離開,林子瑩一掌狠狠擊在桌子上。?
該死!?
如果不是知道柳非煙有裴離關照,她一定會除去柳非煙。?
現在,不是着急的時候。?
她要沉得住氣。?
首先她要查清楚裴離真正的身份。只有知道他的身份,她才能對症下藥,將這個男人手到擒來!?
林子瑩不知不覺走到窗前,看着柳非煙的方向,臉上掀出陰冷的笑容。?
總有一天柳非煙會知道她的能耐,現在,只管讓柳非煙多得意幾天……?
當晚,裴離有長進,他做完飯菜便爲柳非煙添了飯。吃飯期間不時給柳非煙挾菜,柳非煙受不了他的殷勤,讓他多吃一點,他便笑成了一朵花。?
此後,他更是自動自覺地洗好碗筷,再蹭到柳非煙身畔:“小老婆……”?
“我有點頭疼,可能有點着涼,我先睡了。”柳非煙根本沒給裴離說話的機會。?
裴離有點泄氣,只是一瞬的功夫,他便打起了精神,一把將柳非煙打橫抱起,柔聲道:“小老婆早點休息,身子要緊。”?
柳非煙主動偎進他的懷中,啞聲道:“今晚我不是故意刁難你,是身體不舒服。”?
原本是不想再爲難他的,畢竟他們是夫妻。雖然知道他有許多女人,她還是想要爲他們的婚姻做出一點努力。?
如果她不曾付出便否決了這段婚姻的全部,這對裴離也不公平。?
“你這女人不說我還真以爲你又在耍花樣。小老婆病懨懨的樣子也很性-感……”裴離迅速在柳非煙的粉脣輕吻一記。?
他早該看出柳非煙有點不對勁。?
下午她太過安靜,臉色潮紅,晚餐也吃得很少,雖然他做的菜味道一般,但她不會浪費糧食。這個女人,什麼都不好,偏生就養成了省吃儉用的好習慣。?
柳非煙莞爾,迅速在他臉上也印下一吻。?
看到裴離眸色漸深沉,她忍着笑意道:“難道你打算對我一個病人下毒手嗎?”?
“是有這個打算,如果你再敢逃-逗我!”裴離輕哼,不斷朝柳非煙微燙的小臉逼近。?
柳非煙笑着縮了腦袋,躲進了裴離的懷中。?
她知道這個男人療傷很厲害,就不知道他會不會也能治病。?
結果證明,裴離並非萬能。?
他的手雖然擱置在她的額頭好一會兒,緩解了她的些許頭疼,但她依然難受。?
“做人就是這麼麻煩,尤其是你這個女人更麻煩。”裴離發現自己幫不了柳非煙緩解痛苦,便命人速去買感冒藥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女人不想跟他圓房,才故意讓自己生病。?
“哪有,我覺得你這個男人更麻煩。”柳非煙吃了藥,有了睡意。?
她滿足地倒在枕間,很快便睡了過去。?
裴離坐在牀沿看着酣睡的小女人,覺得自己的命好苦。?
“小老婆,別病太久,我等着你好起來,跟我圓房……”裴離在柳非煙的脣角印下一吻,良久也捨不得睡去。?
即便如此,柳非煙第二天感冒還在加重。她被裴離強制性地帶到了醫院,醫生檢查後說是流行性病毒感冒,纔會如此辛苦。?
吊點滴後,才緩解了柳非煙的辛苦。?
把柳非煙帶回家後,裴離親手熬了白粥。?
柳非煙笑着說好吃,這令裴離欣喜異常。?
在裴離的悉心照顧下,兩天後,柳非煙的感冒便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