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三天很快就過去了。
在這三天時間裡,孩子們哭鬧的頻率開始增加,媽媽偶爾不在,他們也只是不高興一會兒,但是媽媽總是不在,這就比較悲傷了,小金還好些,給些好吃的就能哄好她,小魚的表現卻完全不像普通孩子那般好哄騙,他把女傭或者米露露給他的食物和玩具狠狠地摔到地上,然後大喊着“媽媽”,證明他要的只是媽媽。如果不是炎瑾瑜百忙之中抽空親自照顧他,他簡直要到了水米不進的地步,本來就不開朗的他沒有了媽媽的陪伴,現在更是整天皺着小眉頭坐在牆角邊,看着姐姐和韓念玩耍也不參加,沉悶的像個小老頭。
不過也對,小魚打出生從保溫箱裡抱出來開始,幾乎就沒理開過媽媽的身邊,小金有三分之二的時間被南宮冥拿走養育,而他卻是實實在在的一直跟着媽媽生活,所以對母親的依賴程度自然更加嚴重。
而他們的父親,炎瑾瑜,這幾天也好不到哪去,一天天形容枯槁,眼睛下的黑眼圈越來越深,越來越不注重形象,只是三天時間,他就像是老了好幾歲一般,因爲飲食量急劇變少,睡眠嚴重不足,他似乎明顯的瘦了,臉頰旁邊深深地凹陷下去,一看就是精神狀態不佳的樣子。
與他們父子三人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寄居在炎氏莊園的米露露,前幾天還臉色蠟黃的她,這幾天倒是紅潤豐滿了不少,雖然她將這種結果的原因全部歸結於剛生完孩子的虛胖。
因爲她明白,米小白“失蹤”的時間越長,她離自己的夢想就更加近了一步。
三天米小白的杳無音訊讓她的朋友們均是焦急萬分,童宇整天往莊園跑自然不必說了,正在國外參加一個活動的石言玉則千里迢迢趕回來,一入炎氏莊園找到了炎瑾瑜就給了他一拳,把他鼻子當場打躥血了,若不是在場保鏢們反應迅速快速把石言玉拉住,毫無防備且魂不守舍的的炎瑾瑜估計鼻樑骨都要被打斷。
而鬧得最厲害的,當屬米小白的閨蜜加好姐妹,廖春春。
她本來是去炎氏莊園打探米小白是否有消息的,看到米露露充當着米小白的母親角色,抱着小金和小魚和炎瑾瑜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還衝她“溫柔”的打招呼時,直接暴走了,扯起桌子上的菜盤子就扣在了米露露腦門上。
要知道,廖春春和米小白最大的區別就是,米小白就算是鬧騰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會考慮後果,而廖春春則是火爆脾氣一開,甭管他天皇老子還是聖母瑪利亞,統統就是你死我活的架勢。
所以她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扣完菜盤子,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就上前一把揪住米露露,“哐哐哐”就是三個耳光,一邊打還一邊罵道:“你特麼的算老幾你坐在小白的位置上,你憑什麼抱着小白的兩個孩子,你衝我笑?!笑個屁!你以爲我們跟你能一笑抿恩仇了?米露露,小時候你仗着家裡有錢有勢,僱小混混放學堵我們幾個的時候,你特麼的是不是都忘記了?要不是如此,老孃早把你打成豬頭了!”
連珠炮的髒話罵完,衆人才反應過來,急忙將暴走的廖春春從米露露身邊拉開,米露露已經哭得快斷了氣的樣子,可憐巴巴的坐在椅子上,不斷地重複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孩子們嚇得哭鬧起來,一時整個家裡天翻地覆。
“廖春春!”炎瑾瑜急忙抱住最近的小金,大聲道,“你在胡搞什麼?這是什麼地方,能由得你胡來?殷木沒教過你規矩嗎?”
“規矩?炎大少爺?別拿殷木來壓我,他是你奴才,我可不是!”廖春春嘶吼道,“怪道小白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她平時可不是這麼沒有理智的人,原來你把米露露這賤人弄到她眼皮子底下了!你說,是不是因爲小白看不慣米露露在這裡才離開的?!是不是你們把她逼走的?!你知不知道她對小白做過多麼過分的事情!”
“你冷靜一些,廖春春小姐。”炎瑾瑜皺着眉,壓住火氣道,“我知道你着急,但小白的出走是因爲她媽媽的原因,和姐姐沒有關係,你好好說話。”
“說個屁!炎瑾瑜,你都叫廖春春姐姐了,我還和你說個屁!”廖春春叫罵道,“兔子不吃窩邊草,我就知道小白跟着你要受委屈,就你這德行,你以爲小白能不生氣?!她根本是被你們逼走的!”
“廖春春,你的想象力可真是夠豐富!”炎瑾瑜握着拳頭怒道,“姐姐是小白親自接過來的,讓她在這裡住也是小白的意思,我和姐姐根本不熟,我怎麼可能把她弄來惹小白?憑藉着自己一點臆想和推測你就把我炎家搞得天翻地覆,在我炎氏莊園動手打人,如此沒有規矩沒有教養!要不是看在你是小白好姐妹的份上,我定會以私闖民宅的罪名將你送去吃牢飯!”
“炎瑾瑜,你就是個擺弄權勢的渣滓!你以爲我怕你?!你竟然袒護這個噁心的女人!”廖春春被控制,雙手勾不到,於是飛起一腳,直接又踢了米露露兩下,“來啊,米露露,別裝成可憐的小白兔,還手啊,打啊,露出你的真面目啊,今天我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我廖春春跟你姓米!”
“嗷嗷——”
一切發生的太異常迅速,米露露萬萬沒想到廖春春這麼恐怖,在炎氏莊園也敢如此放肆,剛纔聽說她來,還在想着如果她說話難聽,自己該如何遊刃有餘的的大方應對,但是完全沒想到這死丫頭不按套路出牌,廢話一句沒有,上來就直接動手,她完全沒有準備就被扣了一碗菜還捱了三個耳光,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又被廖春春往胸口上踢了兩腳,瞬間慘叫起來:“救命!瑾瑜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