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
炎瑾瑜鬆了口氣的同時,生氣道,“站這麼高的地方打雷會被劈成焦炭的!”
米小白緊緊抱着他的腰,使勁兒把腦袋往他懷裡拱,高興道:“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我能有什麼事?!”炎瑾瑜沒好氣道。
“我怕你迷路,其實找不到出去的路咱們大不了明天再走,要是連避雨的山洞都找不回來了,你該怎麼辦?”
炎瑾瑜突然心頭一顫。
他玩世不恭,洋洋得意,不顧夜晚大雨,不顧山路危險,只是玩心上來,便像是貓戲老鼠一般只想着讓米小白得到教訓,以後不敢輕易違揹他的意思。
卻沒想到,這個傻姑娘卻還在擔心他的安危呢。
炎瑾瑜突然覺得很愧疚,將米小白使勁兒攬緊:“這裡不會危險的,我跟殷木他們聯繫上了,咱們回去吧。”
炎瑾瑜蹲下身子,命令道:“快上來,我揹你回去。”
米小白一怔,感動道:“不用了,我腿不疼了,你走了那麼多路,肯定累了。”
“快點!”
米小白正準備趴在炎瑾瑜身上,突然道:“等等!”
“怎麼了?”
米小白湊到炎瑾瑜眼前吸了吸鼻子,狐疑道:“你剛纔抽菸了?”
炎瑾瑜怔了怔:“來之前抽過的。”
“不對,你是剛纔抽的!之前身上沒有香菸味!”
米小白精明的捉住炎瑾瑜的衣領,怒道,“炎瑾瑜,你竟然還有閒工夫抽菸,你是不是早就找到大部隊了,故意把我扔進山洞裡嚇唬我的?!”
“怎麼可能,你鼻子不好使。”
米小白本來是詐炎瑾瑜,一看他躲閃的樣子,立即往炎瑾瑜身上爬:“你別躲!我聞聞!”
“你別過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我就過來!唔——”
米小白爬到炎瑾瑜身上的同時,炎瑾瑜乾脆再不躲閃,攬着她的腰俯下身直接壓住她的嘴脣。
米小白驚訝的瞪大眼睛,看到炎瑾瑜眼裡都是戲謔得意的笑容。
雨水打在黑色的大傘上,將兩個人包繞在神秘而旖旎的氣氛裡,黑夜不再黑暗,雨水不再冰冷……
一瞬間,有柔軟狡猾的撬開她的脣齒,在米小白嘴裡恣意搗亂一番。
米小白醒過神來,氣的想咬住那柔軟,炎瑾瑜立即收回去,摁着她的肩膀彈了彈她小巧的鼻尖:“告訴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怎麼樣,聞清楚了嗎?”
米小白捂住鼻子:“清楚了,你就是故意把我丟在山洞裡的!你這個混蛋!”
炎瑾瑜笑着退後兩步,然後突然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喊:“有野人偷看啦!米小白,你身後有毛茸茸的野人!”
米小白一怔,僵着脖子轉頭看了一眼,明明什麼都沒有,卻還是嚇得立即去追炎瑾瑜,一邊追一邊嚇得大哭:“炎瑾瑜!炎大大!等等我!”
“混蛋不等人!”
終於看見殷木他們了,兩人鑽進溫暖的車子裡,車子往左寧開去。
炎瑾瑜將隔斷拉下,扔給米小白一套男士衣服:“沒有帶你的衣服,這個你換上。”
米小白看了看衣服:“這是你備用的?那你怎麼辦?”
“女人不是不能受寒嗎?”
炎瑾瑜將身上溼透的衣服脫下來直接扔到窗外,米小白看着他暴露在空氣裡的強壯身體,臉紅了紅:“還是你穿吧,我沒事。”
“你姨媽不是剛走?”
炎瑾瑜又開始解皮帶脫褲子,米小白猶豫了一下,往角落裡挪了挪:“我裡面沒穿內依,在這裡換衣服不方便。”
“……你內依呢?”
“溼了,在山上烤着呢。”
炎瑾瑜看着米小白,眉頭緊皺:“你竟然在韓逸軒面前烤內依?”
“……你想什麼呢?!在自己的房間裡烤!”米小白無語。
炎瑾瑜很不爽的瞪了米小白一眼:“沒事,殷木不敢回頭看你,你脫就是。”
然後對殷木道:“你把鏡子弄上去。”
“是!”
殷木立即照做,米小白無語的看着炎瑾瑜。
“又怎麼了?!”
炎瑾瑜一邊脫溼掉的褲子一邊不耐煩道,“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你這麼看着我,我怎麼換……”
“……我又不是沒看過!”炎瑾瑜一下子就不樂意了,“你不脫我給你脫!”
米小白看着炎瑾瑜露出來的強壯雙腿,還有黑色的性感四角褲,瞬間有點不自在,於是將褲子遞給她:“褲子給你吧,我穿上衣就夠了。”
然後補充一句:“彆着涼。”
炎瑾瑜也沒多想,接過褲子套上,米小白轉過身,開始脫衣服。
因爲原來的衣服都溼掉了,所以現在的一身衣服是樑嬸兒的套頭衫,張揚的花色和寬大的外形看着略有點土,不過米小白很聰明的用腰帶在腰上紮了一道,瞬間很像是波西米亞風格的連衣裙。
米小白解開腰帶,看了炎瑾瑜一眼,見他正在脫小褲,立即轉身背對着他,快速將自己的上衣脫下去,將放在一邊的外套拿過來。
一拽拽不動,再拽還是拽不動。
米小白無語的轉頭想看看衣服掛到了哪裡,一看,衣服根本不是掛到了哪裡。
而是被炎瑾瑜的大爪子按着。
米小白僵硬的擡頭,炎瑾瑜揚起一個燦爛而陰險的笑臉:“親愛的,我幫你換你覺得怎麼樣?”
這是炎瑾瑜第一次在沒有炎老爺子的情況下喊米小白“親愛的”,米小白還沒來得及從高興中反應過來,炎瑾瑜就挪過來,貼上了她的背。
米小白背部冰涼,炎瑾瑜的胸膛火熱。
米小白燙的一縮,整個人貼到了旁邊的窗玻璃上,一半寒冷,一半火熱。
要知道,她本來就是故意隔炎瑾瑜很遠,使勁兒窩在角落裡的,這麼一動,直接無路可逃了。
“炎瑾瑜你……”
“剛纔把你丟在山洞,是我的疏忽,別生氣了,恩?”
米小白想要掙扎,炎瑾瑜直接伸出火熱的大手,一隻圈在她的腰上,一隻順着她冰涼潮溼的胳膊撫下,他將脣劃過她的頸部和耳垂,輕輕摩挲,聲音嘶啞低沉:“你身體真涼,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