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夏一個人坐在二樓的陽臺上,其實,她還是很喜歡倫敦的,至少,她覺得這樣的生活讓她很平靜。
正在她愣着神的時候,一陣車喇叭聲響起。沈安夏收回了思緒,看着站在車旁的男人,“沈小姐。”
沈安夏看着站在樓下的男人,她從椅子上起身,“你等我一下。”
她下了樓,去開門。
“蘇先生,你怎麼來了?”沈安夏看着他,有些意外。
“我是來看看你的,我想如果我昨天真的有撞到你哪裡,你也不會主動聯繫我,也不會告訴我吧,所以,我就過來看看。”蘇子墨是今天一天都不平靜,眼前總是會閃現出沈安夏的身影,他纔會放下工作,開着車子不覺就到了這裡。
他在樓下已經看了好一會兒了,這個女人這般恬靜的模樣,讓他的心不覺地爲她顫動着。
沈安夏微微一笑,“那請進來吧。”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門口,好像不太好。
蘇子墨也沒有避嫌的就進了一樓的客廳,看着精緻的裝修。沈安夏能夠住得起這一地段的房子,還是獨院獨棟的二層樓房,她應該不是普通人。
沈安夏泡了一杯咖啡,“其實我已經沒事了的,昨天晚上也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沒看清楚,跑的太急的話,也不會這樣的。”
應該說道歉的人是她,可是她沒有想過,蘇子墨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你一個人在外面也應該注意安全。”蘇子墨看到沈安夏的時候,他就從心底裡有一種想要疼惜她的感覺。
沈安夏一下子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對於蘇子墨,她對他並不瞭解,她面對男人,下意識的,還是會想要逃開。
或許,那就是徐赭煜在她心中留下的陰影。她躲開了她不想要面對的過去,可是,以後的路怎麼走,她還沒有想好。
蘇子墨看着沈安夏,“你,剛來英國嗎?”
沈安夏愣了一下,“這你也看得出來?”
“換了一個新的環境,總不是那麼容易適應的,就像我幾年前剛來的時候是一樣的。”蘇子墨看得出來沈安夏無意間流露出來的陌生感。
“要不,我帶你出去走走?”蘇子墨可是很願意當她的嚮導。
沈安夏搖了搖頭,“今天就不用了,等會兒國寧就回來了,我們說好晚上一起吃飯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留下來一起吃。”
她來到英國沒有多久,認識韓國寧是她的幸運。至少,她不會覺得是孤單一個人。
“那我就不客氣了。”蘇子墨看了看時間,反正他一個人也沒事做,閒着無聊,陪着沈安夏,他可能纔會覺得心裡被一種莫名的感覺填滿。
韓國寧一工作完回來,回到了住處就看到了坐在客廳的蘇子墨。
“你,怎麼會在這裡?”韓國寧對蘇子墨好像總有着一種很大的防備感。
蘇子墨也感覺得出來韓國寧對他的態度很不友善。至少,到現在爲止,只有韓國寧對他這樣的男人會懷有敵意。
“我是來看沈小姐的,昨天是我不好,差點撞到她,所以……”蘇子墨看着她,對她微微笑了笑。
韓國寧在另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安夏是個好女人,你可別打她的什麼主意。”
她就是知道沈安夏太過於善良,韓國寧纔會想要保護她。尤其是一個男人,有些男人長得道貌岸然,卻心有不軌的男人。
沈安夏從廚房裡走出來,就感覺到韓國寧和蘇子墨之間有着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有些怪異。
“國寧,你回來了啊。”沈安夏笑了笑,“很快就能吃晚餐了。”
韓國寧從沙發上起身,她拉着沈安夏走進了廚房。
“安夏,你怎麼把那個男人請到家裡來了?”韓國寧一臉的無奈。
“國寧,沒關係啦,他是來看我的,你別這樣。”沈安夏關掉了竈上的火。
“安夏,你就是太善良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好人的,我怕他對你有別的意圖。”韓國寧無奈地對她說道。
沈安夏看着韓國寧,“國寧,你想太多了,他不會的,蘇先生是個好人。”
“我可不這麼認爲。”韓國寧別開了臉,她可不會覺得蘇子墨是個什麼好人。
“好了,你別這樣,你先去客廳等着,陪陪他,馬上就能吃飯了。”沈安夏讓韓國寧放寬心。
韓國寧就是覺得沈安夏這個人心太寬,把什麼事情都看得那麼簡單。如果,這個社會真的事情都那麼簡單就好了。
也許,沈安夏沒有經歷過太多,所以,她纔會把事情看得簡單。
而她韓國寧不一樣,她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她只不過是被收養的,在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她成了一個孤兒,努力工作,才能夠勉強維持着生計。
蘇子墨吃完了晚餐之後,他才離開。
沈安夏在廚房裡收拾着,韓國寧也走進去,幫着她一起洗碗,“安夏,我看得出來,蘇子墨對你好像挺有興趣的,不過,有時候,還是要仔細地看清楚他們才行,否則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我知道的,我現在也不是小孩子,我和他是不會有什麼關係的。”沈安夏現在只想要好好地進修學習,對於感情方面的事情,她是不會在意的。
她也沒有想過要開始另一段感情,在她和徐赭煜結束那段婚姻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想過。因爲她的心裡對感情的事情上,還是有着陰影的。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韓國寧雖然沒有她自己的感情,但是,她看過了那麼多,她是一個不會輕易相信感情的人。
沈安夏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徐赭煜走向了後院的房子裡,他看着坐在牀邊,變得瘋瘋癲癲的許藝馨。
現在的他,好像已經把他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了,他沒有再去打聽任何沈安夏的消息,也許,不聞不問對她來說,纔是好事。不管對他自己來說,還是對於她沈安夏來說,都應該是這樣的。
許藝馨擡起頭,看着站着窗前的徐赭煜,她露出了笑,嘿嘿地笑了兩聲。
不管醫生用了什麼藥物去治療她,許藝馨的情況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差。
英嫂走了過來,“先生,許小姐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地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我怕她的身體會扛不住。”
“她是故意的。”徐赭煜的臉色沒有變,冷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