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一個多小時以前,在一處舊小區發生了一起惡性時間,目前具體相關方正在調查,事發的兩人均從樓梯上拽下來,昏迷送入了醫院,不過從現場看,有打鬥的痕跡,有可能是該男子意圖對受害女子性侵,女子反抗時才從樓梯摔了下去。目前傷勢較爲嚴重,我們會爲電視機前的您做後續報道。”
電視裡突然傳出來的聲音讓慕景之眉頭皺起。
畫面的畫質有些不清楚,可是他心裡卻有些發沉。
如果沒有記錯,那個小區剛好是顧菲菲租住的房子,她找中介的時候他無意間聽到了一句。
會不會是她?
“現在流氓怎麼那麼多,竟幹這種無良的事情!”
江秋看着新聞隨口說了一句,可扭頭看到慕景之變了的臉色,她眼裡纔多了驚訝。
“景之,你說該不會是菲菲吧!”
她都這個時候了一直沒有出現,而且打電話也不接聽,會不會.
“打醫院的電話問問!”
他心裡有些亂了,甚至有個聲音一直在說不要那麼喬。
“好,我馬上去問。”
慕景之看着自己根本不能動彈的雙腿,眼裡煩躁中還透着濃濃的不安。
江秋很快就慌亂的從外面回來了,看着她的臉色,慕景之的眼裡也多了一抹深沉。
真的是她出事了。
“景之,我打聽到了,是菲菲。”
“正在搶救,但是護士說可能是撞到了頭,流了好多血。”
江秋一臉慌張,上一次景之出了車禍,她就下出毛病來了。
“帶我去看看。”
聽到江秋的話,尤其是腦海裡想到濃濃的血色,他再也不能淡定地躺在牀上。
“好,我推你過去。”
江秋扶着他上了輪椅,然後推着迅速的朝着診療部的手術室趕去。
手術室裡,顧菲菲已經被注射了麻藥,昏迷中的她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人從三樓摔下來,慣性的衝力太大,加上那個男人死死地抓住她,在向下翻滾的過程中將她當成了肉盾牌。
所以她的傷勢顯得特別的嚴重,摔下來的時候頭磕到了硬物更是破了一個好幾釐米長的口子,已經做了止血處理。
慕景之到了手術室外
頭,看着前面緊閉的手術室門,自己經理過兩次進出,上一次車禍時候更是在裡面經歷了生死一劫,此刻顧菲菲是不是也正在經歷着同樣的事情。
“景之,你說菲菲會不會有事兒?”
江秋有些着急,護士一說送過來的時候流了好多血她雙腿就有些發軟。
他沒有回答江秋的問題,因爲他根本不瞭解情況是怎麼樣的,但是心裡卻希望,她不要出事。
手術一直進行了四個多小時,醫生才從裡面出來。
“她怎麼樣了?”
“慕先生,您太太身上有多處骨折,還刺破了脾臟,不過手術很成功,但是短時間內,肯定是不能下牀移動的,另外因爲大腦撞到了堅硬的東西,可能會有腦震盪,這些要等她醒來之後,看看意識如何。”
知道他們的關係,醫生立刻說朝着他說道。
“那就是不會死了,對不對?”
一旁江秋插嘴問了一句。
“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腦袋受到了重擊,還要看到她醒來看看醫生恢復的如何才能下結論。”
聽到醫生這麼說他稍微鬆了口氣。
顧菲菲被轉移到了加護病房,他和江秋自然也跟了進去。看着躺在病牀上毫無血色的女人,他心裡不禁又軟了一些。
想到幾個小時之前,她還爲了照顧自己忙忙碌碌的身影,原本嬌小的身材這一刻看起來顯得更加的瘦小,
“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他嘴巴無意識的問了出來。
“要麻藥的藥效過去,大概兩三個小時之後吧。”
醫生剛剛說完,負責這件事的警察走了進來,
“慕先生,我是負責調查這件事情的警官,我想等一會兒您太太醒來之後做一下筆錄。”
慕景之雖然沒有慕子琛名氣大,可是當時娶顧菲菲的盛大婚禮江市人還是都知道的。即便是現在顧菲菲已經不是市長千金,可是慕景之還是姓慕的,不敢得罪。
“那個男人做筆錄了嗎?”
“他傷勢比較輕,很快就清醒了,已經做了筆錄。”
這件事一看就是一起暴力事件,不過那男的卻不肯老老實實的做筆錄,說的明顯不是真正的事實經過。
“怎麼說的?”
“他說和您太太之前認識,一直喜歡她,所以纔過來
追求的,但是中間起了衝突,然後您太太推了他一把,兩個人在一起摔下去了。”
眉頭再次微皺,顧菲菲認識的人?認識的人白天不去光明正大的追求,要到晚上追求,然後還弄成這樣嗎!
“等她醒來再說吧。”
就像醫生說的兩個小時之後顧菲菲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看着病房裡的慕景之、江秋、還有準備做口供的警察,她微微一愣。
“你們是誰?”
“我爲什麼要在這裡?”
她的話讓在場的幾個人都跟着皺起眉頭。
“這是怎麼回事?”
他皺眉看着顧菲菲,她什麼都記不得了?
“撞到了頭,有可能出現記憶受損,我們會再爲她腦補做詳細檢查。”
醫生說完,等着做口供的警察嘆了口氣。
“慕太太這個樣子,應該沒辦法做口供。”
“你還認得我嗎?”
慕景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字的問道。
被子下的手緊了緊,她眼裡彷彿帶着迷茫。
“你是誰?”
“菲菲這是失憶了。”
江秋驚訝的看着顧菲菲,慕景之在她心裡絕對有着很重很重的分量,連他都不認識了,不是失憶還能是什麼。
“各位,現在病人才剛剛醒來,還是先讓她好好休息休息,等大腦斷層掃描的結果出來再說,你們覺得怎麼樣?”
醫生怕這樣的場面會讓病人更加害怕恐懼,只好開口提醒。
“那等明天慕太太情況好一些了我在過來,看看能不能錄口供。”
如果不能,又沒有目擊者的情況下,這件事很可能就這麼當做一個意外瞭解了。
“要不我晚上留下來照顧菲菲?”
“媽你先回去吧。”
“我回去了誰來照顧她啊。”
自己兒子病了她照顧,現在換成顧菲菲出了事情,現在她親媽又瘋了,她這個婆婆如果不照顧一下可能說不過去。
“我讓護士在隔壁騰一間病房出來。”
“那怎麼行,你自己.”
“我殘廢的只是兩條腿,難道以後我就都要靠着別人才能活着嗎?”
他臉上帶着一抹怒氣,現在除了雙腿沒有知覺行動不便之外,其他的傷都已經好利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