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自取其辱6
殷沫沫不自覺地縮了縮腦袋，她的手，下意識地攥了起來，她很想佯裝輕鬆的口氣對着他說，她纔沒有怕他。
可是此刻，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那種聚集已久的恐懼，在這一瞬間，紛紛涌了出來，她之前的肆無忌憚的，不過是因爲他寵着她，可是………她沒有想過，將來呢？
“你以爲，我把你當什麼了？”
蘇羽冷冷地牽起了脣角，他的五指倏地收緊，殷沫沫只覺得自己的下頜要被捏碎了一般，她的目光閃爍，想笑，又笑不出來。
他問，她以爲他把她當什麼了？他喜歡她寵着她對她感興趣，如同玩物一般，不是麼？他把她囚禁在身邊，一次次地霸佔，不就是他對她叛逆的懲罰麼？
她知道他對她上了心，可是，她沒有妄想過，他會愛上她，不是麼？
“說！”
許久得不到殷沫沫的回答，蘇羽的怒火上涌，烏黑的瞳孔驟然緊縮，冷冽的光芒流露，滿臉的陰霾。
這個女人，真該死！這段時間，他對她的好，她是瞎了，看不出來？
今天，他所做的一切，也是爲了她，可他換來的，不是她的笑臉，愛慕與崇拜，而是恐懼？
真真可笑！
“你要我說什麼？”殷沫沫的聲音乾啞，目光有一絲絲的絕望，她垂着眼簾，甚至倏地沉寂下來，甚至帶着自嘲的笑意，“你要我親口承認，你當我是玩物，有興趣的時候就抓在手中不放，沒有興趣了，輕則驅逐，重則死無葬身之地麼？”
他的殘忍和冷酷，那狠戾的手段，她都一一嘗試過的！
“玩物？”
蘇羽輕輕地勾着脣，嘴裡喃念着這兩個字，狹長的桃花眼輕挑，脣緊緊抿着，抿出一絲極其詭異的笑意，他微微眯了眯眼，聲音輕到不能再輕，“你覺得，我把你當玩物？”
他又重複了一遍，他的目光，深到見不到底，重重的漩渦在裡面翻滾着，醞釀着，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殷沫沫的雙手死死地攥緊，再鬆開，再攥緊，她的心，急促地跳着，呼吸漸漸地開始困難，周圍的氣壓不住地下降，直到最低點。
他面無表情，瞳孔深深，聲音輕柔到了極點，分明是震怒的前兆，她應當明澤保身，應當挑着他喜歡的話來說的。
可這個時候，她越是害怕，骨子裡的倔強，就越是不允許她低頭！她的脣，輕輕地彎了彎，一絲淒涼傾斜而出，隨即，她的目光，直直地對上了蘇羽的雙瞳，嗓音僵硬，慢慢地吐出了一個字，“是！”
那一瞬間，殷沫沫只看到蘇羽的脣角，極其緩慢，極其緩慢地勾了起來。
下一秒，她被一股很大的力氣摜了出去，背脊狠狠地撞上了那巨大的落地窗，疼的她五肺六髒都移了位。她蹙着眉，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高大的身軀已經壓上了她的。
他的手，直接撕開了她的衣服，撕扯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着，她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