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4.懷疑
“不是。”
寬大的手掌裹住了她柔軟的小手，他擁抱得更加緊了，緊得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蘇羽……我不是故意的。我心裡難過………。”
想要解釋點什麼，卻發現她的語氣有多麼地蒼白無力，說到底，她的心裡，還是恨着的，可是她對蘇羽的愛，卻能夠掩蓋過了這一切。
她便深深地深深地，埋藏了起來。只是被揭、露的時候，太束手無策，太血淋淋，她一時間，接受不了。
“我明白，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殷沫沫雙眸眨了眨，眼淚沾在長長卷卷的眼睫毛上，小臉蒼白一片，雙脣毫無血色，瘦削的肩膀細微地顫抖着。
她固執地，揉着他的臉頰，“這個是誰打的？”
是蘇夫人麼？
最後那幾個字，她問不出口，可她的心裡，卻已經有了答案。除了蘇夫人，還有誰敢打他？
回來之前，蘇羽說送了一份大禮給蘇夫人，想必，是激怒了她吧，不然，她也不會如此高調地迴歸，如此高調地………傷害他們。
“不用擔心？嗯？怎麼樣？身體還好麼？”
他鬆開了殷沫沫，上上下下地檢查了一遍，外表並沒有什麼損傷，除了肩膀被掐得有點紅之外。
他的目光一凜，伸手就要揭開她的衣襬，殷沫沫嚇了一跳，目光閃爍不定，連忙按住他的手，“我沒事！不用看了。”
她的身體餘懼未消，依舊細微地顫抖着，一向明亮的雙眸，此刻卻宛如蒙塵了的珍珠，欲泣未泣。
這件事對她的傷害，赤、裸、裸被揭開的傷疤，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癒合的。
她的語氣有點急促，聲音哆嗦着，雙手卻是堅決地按住了蘇羽的手。
“好，我不看。”
沉默了半響，蘇羽緩慢地放開了手，脣角微勾，一股危險的氣息散發而出，纖細的手指撫上殷沫沫的臉頰，他的語氣沉了下來，冰冷得如同冰刃，“沫沫，今日你所受的屈辱，我一定會爲你討回來。”
他捧在手心裡的女人，豈容他們如此傷害？
可一想到這個，他的雙眸猝然地暗了下來，傷害她最深的，卻是自己………
“蘇羽。”
柔柔的小手撫上他的臉頰，殷沫沫輕聲呼喚着，她微微地眯着雙目，脣角面前地勾着一絲笑意，“你不用自責，真的，我沒有怪你。”
她只是一時間，過不了自己心底的那道坎罷了。
可見到蘇羽難過………她更難過………
“嗯，我們回家吧。”
一路上，蘇羽都莫名地沉默，殷沫沫縮在他的懷裡，他的懷裡有點涼，不似以往的溫暖，大掌一下一下地撫着她的背脊，不知道在想什麼。
殷沫沫也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時間，車廂裡的空氣沉默而壓抑。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小手不由地攥着了蘇羽的衣袖，聲音微微有點顫抖，“蘇羽………我的身體檢查………沒有問題吧？”
蘇夫人這一招，來的巧妙又能致人於死地，把她心裡死死掩蓋的傷口給揭、露了出來，如果沒有蘇羽的愛支撐着，或許她就撐不下去了。
可殷沫沫也相信，蘇夫人不會無緣無故地……想要來這一招。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