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5.早已失去
“我們第二次見面，我可是來殺你的。又或者，把你運走……運到再也看不到蘇羽的地方。”
“如果不是你肚子裡的孩子………現在，你都不知道去了哪裡，是死，是活呢。”
“現在想來，我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讓你把小格格生下來吧。”
老頭子的目光，又落到了不遠處的小羽沫身上，臉上慢慢地綻放着一抹笑意，蒼老的臉龐皺褶重生，卻呈現出極其的和藹安詳。
殷沫沫整個人腦子，一下子變得呆呆愣愣的，空白一片，雙眸不由地瞪大，眼中卻沒有焦距。
短短的幾句話，嘩啦地把他所有的秘密，給揭、露了出來，絲毫不留一點餘地。
一直陪伴多年的人，毫無理由地對她好的人………卻是當初，有份參與拆散她和蘇羽的人。
她一直都知道……老頭子是個有秘密的人。
卻沒有想到……這個秘密，竟然是這樣………
“爲……爲什麼？”像是極其艱難的，殷沫沫才從喉嚨裡，硬是吐出了這幾個字。
無頭無尾的一句爲什麼，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問什麼。老頭子臉上卻閃過一抹了然，又緩緩地浮上一絲惆悵。
“丫頭……我欠了蘇夫人的，這輩子，我都沒有辦法還。若是她開心，我做什麼都無所謂。”
“不要太小瞧蘇夫人了，蘇羽是她的兒子，她沒有辦法真正拿他怎麼辦，可蘇羽要和她鬥，她怎麼可能會放過你這個唯一能夠牽制蘇二的人？她留給自己最後的利器，就是你的命。只要你在她的手中，蘇羽就永遠不可能贏。永遠只能對她惟命是從。”
“可你……還是放過我了。”
殷沫沫的貝齒，狠狠地咬着下脣，目光閃爍不定，聲線細微地顫抖着。
“嗯，我沒有辦法殘骸蘇二的骨肉。我不能殺你，同樣也不能讓你回到蘇二的身邊。”
“所以，你編織了那樣的話來欺騙我？”
“不，那些話，不是藉口，不是搪塞，那個時候，你離開，是最好的選擇。而我能夠保住你和小格格的命，就足夠了。”
“蘇二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掰到蘇夫人，第一是因爲蘇夫人太過輕看她的兒子，第二便是，她失去了你這個籌碼。”
“只是我沒有想到啊……沫沫丫頭，你的確讓我欽佩。一個柔柔弱弱嬌嬌滴滴的姑娘，無論多苦多累多痛，從來都不吭半聲，就算當初你爲我擋了一刀，也沒見你多說一句什麼，讓小老頭我打從心底憐惜啊。”
不然，這麼多年，他也不會對她掏小酢躚。沫沫丫頭，經得起考驗，是一個相當適合蘇二的媳婦。他看人的眼光，可比蘇夫人好太多了。
滿滿的震驚在內心激盪着，殷沫沫一時間消化不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才慢慢地鎮定了下來，“你可以一直隱瞞下去的，隨意一個理由都可以搪塞我，爲什麼要說出來？”
不說出來，他永遠都是她最敬重的長輩，最可靠的家人。
“我希望你和小羽沫，都幸福。丫頭，蘇羽憎恨小羽沫，是因爲他的內心，始終有道坎過不去，當年你要用命換下小羽沫，讓他差點失去了你。可如果沒有小羽沫，他早已……失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