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過了許久之後,朱莉雅才避開方簡恆的目光,勉強的一笑。“簡恆哥,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方簡恆呢喃似的唸了一遍,隨後,將目光從朱莉雅的身上收回。“朱莉雅,我不是小舒。她相信你,所以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但我方簡恆不同,你的所有目的,我都清楚。一直都清楚。”
“簡恆哥,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朱莉雅的臉色,微微變得難看了起來。
“還是不懂麼?好啊,既然你不懂,那我就說的清楚點。”方簡恆看着不遠處的燈光,凌厲淡漠的眼眸,因爲那些光芒,而染上了幾許溫柔與暖意。
然而,他的話,卻依舊還是冷冷的,猶如冬日裡,最刺骨的北風。“你的出身,只能算是一般。你父親原本有着一家服裝加工廠,但在六年前,因爲經濟危機,他的廠倒閉了,並且,還欠下了一筆數目不小的債款。你母親爲此,只能到處打工,以此維持生活。而你,因爲學費的高昂,只能……”
“你在調查我?”朱莉雅皺着眉,目光裡,含着懊惱,羞愧,以及,痛恨。
她最最在意的身世,此刻,卻被方簡恆這樣冷冷的說出來。這對她來說,是一種侮辱。
而那年所發生的事情,也是朱莉雅最不願意回想的。那年,她從一個千金小姐,成爲了一個連想吃頓好吃的,都沒錢的窮人。
方簡恆看也不看朱莉雅一眼,依舊用他那冷淡的聲音,繼續說了下去。“原本你是沒辦法繼續再上學的。但你很幸運,那年,你遇到了小舒。你故意接近她,和她成爲了朋友,又故意在她的面前表露出家裡的困境,小舒她那麼善良,自然會出手幫你,而你,也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這份幫助。”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朱莉雅尖聲的否認道。“我沒有故意接近漫漫,我也沒有讓她幫我,是她,是漫漫她自己要幫我的。簡恆哥,你真的誤會我了,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不是?呵呵——”方簡恆輕聲的笑了起來。
優雅清朗的笑聲,在這安靜如水的夜晚,卻莫名的,多了一些奇怪的感覺。
“簡,簡恆哥……”朱莉雅咬了咬脣,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此刻的她,心神早已慌亂了起來。面對洞察分毫的方簡恆,她宛然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做不了的幼童。
這樣的感覺,讓朱莉雅徹底的感到了驚慌與失措。
“這些往事,我就不說了。”方簡恆依舊淡淡的說道。“那就說最近的一件事情,一個月前,你對小舒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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