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岑藍覺得自己已經兩眼昏花,頭重腳輕了。
中午發生了那麼烏龍的事情,她第一時間逃回了行政部做鴕鳥了。
根本就忘了去買感冒藥的事情了。
“岑藍,我先走了,拜拜!”李若和陳曉分別跟她說到。
“拜拜!”岑藍揮了揮手說到。
又坐了一會兒,將剩下的熱茶喝完後,她才緩緩關了電腦,
拿了包,鎖了抽屜,拿遙控關了空調,走出了行政部。
走出了大廈,朝着公交站臺走去。
明顯的頭重腳輕,讓她走幾步就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岑藍——”
恍惚中好像感覺到有人在叫她,她有些茫然地轉過頭,就看到了李巖下車來,朝着她走來。
“李巖大哥,是你啊!”岑藍微笑着打着招呼,頭卻更沉了,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宇。
“你身體不舒服?臉這麼紅。”
“估計是感冒了,沒事。”岑藍笑着搖了搖頭。
“走吧,送你一程!”李巖說到。
“不用了,不用了,我到前面站臺坐公交車就好。”岑藍急忙擺手。
“不要見外了,你身體不舒服,等一下昏倒在公交車上就不好了,走吧!”李巖說完朝着路邊停着的車走去。
岑藍只好跟着過去。
李巖打開了後座的門,岑藍習慣性地坐了進去。
然後纔看到坐在後座的紀睿承,李巖已經關了車門,走到副駕駛座上了車了。
頓時岑藍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了。
“總。。。總裁,好!”岑藍尷尬地打着招呼。
“嗯!”紀睿承淡淡地點了點頭。
真不知道爲什麼大家都覺得紀睿承人很好,她怎麼一點都沒有感覺出來啊?
“你要先去醫院,還是先回家?”李巖轉過頭來微笑着問到。
“回家,那個你們順路嗎?方便嗎?”岑藍急忙問到。
“可以。住址是——”
“你們將我在環球廣場門口放下就可以了——”岑藍說到。
這樣他們就不用太麻煩了,她也可以走回小區的路上,順便買點感冒藥了。
“直接到紅楓小區!”紀睿承卻開口說到。
岑藍一下子就愣住了,李巖也跟着愣了一下,然後笑着點了點頭,
“好!那就送你到紅楓小區。”
岑藍忍不住轉頭看了紀睿承一眼。
此刻他卻靠着椅背閉目養神着,完全沒空搭理她的樣子。
岑藍卻鬱悶了。。。。
他幹嘛說出她住在哪裡啊?
這樣不是讓人誤會了嗎?
剛纔看到李巖大哥的表情,她就知道他也誤會了!
這下她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岑藍懊惱地想着,靠向了椅背,轉頭看着窗外。
原本就頭暈,看着車窗外的不停地往後退的風景,她覺得更暈了。
只好閉上了眼睛休息,想着她小眯一會兒,就可以到小區了。
只不過她高估了自己的清醒能力。
事實上,在她閉上雙眼,不超過兩分鐘,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着了就睡着了,她還睡得不安穩,沒一會兒就頭一歪,靠向了紀睿承的肩,睡得更沉了。
紀睿承因爲她的動作,睜開了雙眼,垂眸看了她一眼後,並沒有動,任由她靠着,只是嘴微微抿着,讓人看不出情緒。
對於這個女孩,紀睿承意識到自己似乎過分關心了。
第一次見面,她就直接給了他一個下馬威,他從來沒有那麼尷尬過。
被一個女孩直接撲到在大庭廣衆下。
那是他第一次情緒失控,當看到她狼狽地從他身上爬了起來,他也跟着爬起來的時候,
他才注意到她長什麼樣。
這個女孩居然讓他看到了小米的影子。
那雙同樣漂亮溜圓顯得頑皮的大眼,小巧的鼻子,還有心型的雙脣。
他脫口而出問她,
“你叫什麼,你是哪個部門的?”
她卻眼睛一溜,開始說一對亂七八糟的話,然後直接溜之大吉了。
送快遞的?走錯地方了?
虧她說得出來!
再次見到她,卻是戴着一副那麼醜的眼鏡,穿着那麼晦暗的一套制服,不注意看,還以爲是四十歲的大媽。
只是他沒有想到她居然已經有一個兒子了,更沒有想到那天他去應酬喝多了,最後收留他的人,也是她!
後來,他拿到了她在公司的人事資料。
岑藍,今年二十三歲,以優異成績從a大畢業,並在面試和筆試過程中脫穎而出,被cage集團行政部錄取。
至於其他的資料則少之又少,除了婚姻狀況一欄寫着未婚外,連她有一個兒子,家庭狀況等其他情況都沒有在資料上體現出來。
今天中午在餐廳裡,她錯將他當成了她的同事,握住了他的手時,他居然沒有直接甩開,還有一股莫名的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他們其實已經認識了很久一般!
這個女孩就像一個謎一般,讓他忍不住對她有着超過常人的注意。
李巖從後視鏡看到了後面的這一幕,卻很有分寸地選擇了沉默。
難道那個孩子真的是總裁的?
岑藍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顛簸了一下,身子跟着一抽,下一就被困入了一個堅實的臂膀中。
她恍惚地睜開了雙眼,印入眼簾的卻是奇怪的環境,轉過頭來就對上了近在咫尺的紀睿承。
她先是一陣迷茫,以爲自己在做夢,忍不住伸手去觸摸。
下一秒真實的觸感,就讓她所有的神智全部都回籠了,她驚呼了一聲,反射性地往後退,就好像見到鬼一般。
紀睿承眉宇皺起,面無表情地問到,
“睡夠了沒?”
“對不起,對不起,我睡着了。”岑藍這纔想起自己下班的時候碰到了李巖,然後就上車了,頓時尷尬地說到,“我這就下車。”
“你的東西!”紀睿承將一袋東西遞給她。
“什麼?”岑藍不解地接過,並問到。
“感冒藥。”紀睿承說完,就轉頭對司機交代,直接去凱越餐廳。
“謝謝!”岑藍低低地說到。
下了車,關上了車門。
車子隨即駛離了紅楓小區,留給了岑藍紅色的尾燈的燈光。
岑藍拎着那袋藥,慢慢地走回了公寓。
回到公寓後,她才知道自己居然不知不覺在車上睡了兩個小時。
而藥顯然也是臨時爲她買的。
她心裡突然又一陣的暖流涌過。
那個紀睿承其實也沒有他表面看來那麼冷淡!
岑藍放下包和藥品,先進了廚房給自己煮了一碗麪。
吃了面,全身的汗一下子就被逼了出來,頓時不那麼難受了。
她拿過袋子,才發現裡面居然有感冒藥退燒藥還有感冒沖劑。
她看了說明後,吃了感冒藥,又休息了一會兒,才走進浴室去洗澡。
這一個晚上,她什麼都沒有做。
很快就睡着了,一覺無眠到了天亮。
紀睿承趕到了凱越餐廳後,只差沒有被自己的母親的雙眼給瞪出了兩個洞。
因爲他比預定的時間,整整遲到了一個小時。
他剛爲自己的遲到道歉完,坐了下來,母親就開始熱衷地介紹對面那個清麗的女孩給他認識了。
這已經不是母親第一次給他安排相親對象了,特別是這一兩年。
而且還必須得參加。
後來,雙方家長找了一個藉口,先離開了,留下他們兩個年輕人獨處了。
“秦小姐,用過晚餐了嗎?”紀睿承問到。
“還沒,你忙到現在應該也還沒吃飯吧,不然我們叫點東西吃吧!”這個叫秦珊的女孩善解人意地說到。
“如果你不介意在這裡用餐的話!”紀睿承客氣地說到。
“不介意!”秦珊搖了搖頭說到。
紀睿承按鈴叫了服務生,點了東西。
——2012-09-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