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別墅都籠罩在駭人的黑暗中,與夜色化爲一體。
夜冥禹一身黑色西裝,走進來,額前的碎髮被雨水打溼,貼在額頭上,眼裡那嗜血的光芒還未褪去,剛剛經歷了一場廝殺,脖頸間還沾染着點點的鮮血。
“少主?”龍天威迎上去,有些擔心的叫着夜冥禹。
夜冥禹倒在沙發上,眼睛微微的眯起來,好起來很疲倦,陰冷的聲音響起來,聽不出一絲的溫度,“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這段時間靈龍幫正和一剎盟在火拼,所以很多事情上,都要做到儘量的小心。
龍天威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說。
夜冥禹忽的站起來,細緻的觀察到龍天威眼中的異樣,“有什麼事情?說?”
命令的口氣下來,龍天威心上一震,想起風若瀾的眼神,她和夜冥禹之間還真的有些相似,天生一股帝王般的霸氣,令人心驚。
“風小姐來了。”既然夜冥禹已經開口問,他便再也沒有隱瞞的理由。
夜冥禹原本挺直的剛硬身軀明顯的一顫,眉頭不悅的擰起來,“該死!”一聲咒罵,急急的向樓上而去。
龍天威望着夜冥禹的背影,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但是他在夜冥禹眼中清楚的看到了那抹緊張和擔心。
在心裡嘆了口氣,一向冷靜自持、陰冷霸氣的夜冥禹,終是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下,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房間的門敞開着,夜冥禹幾乎是奔進去的,當看到躺在*上的小人兒時,心跳不由的加快了一拍,呼吸都是緊張起來。
整整一個星期沒見,再見,夜冥禹沒有想到他對風若瀾的思念竟是增長的如此迅速。
腳下的步子放的很輕,就怕是吵醒了*上的人,走近,夜冥禹看到風若瀾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心猛的漏跳了一拍,手着急的覆上去,一片冰涼,幾乎要凍傷他的手。
“瀾,若瀾?”夜冥禹搖晃着風若瀾的身體,低喚着她的名字,她也是沒有任何反應,彷彿已經死去,就這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恐懼,驚慌,瞬間蔓延了夜冥禹整個身軀,緊緊的揪住他的心臟,讓他幾乎窒息。
窗外的風颳得似乎更大了,狂猛的打在夜冥禹的心上,一下一下如大錘敲擊,留下深重的疼痛,背脊一涼,夜冥禹才驚覺,房間裡的窗戶開着。
夜冥禹給風若瀾蓋好被子,轉身,去關窗戶,卻是在窗戶的卡槽裡看到了一枚銀針,正折射出光芒。
暗黑的瞳孔,瞬間席捲成一股漩渦,掀了被子,着急的去檢查風若瀾的身體,她的頸項,一個不易察覺的小孔有血液凝固。
夜冥禹心一下跳痛,轉身撥通了電話,坐在*邊緊緊的握住風若瀾的手,一刻都不願放開。
沈邵瑞着急的趕來,“夜,你沒事吧?”話一出口,纔看清了房間裡的狀況。
一個女人,正面色蒼白的躺在夜冥禹的*上,而他則緊緊的盯着那個女人的面部,滿臉無法掩飾的擔心。
聽到沈邵瑞的聲音,夜冥禹站起來,才捨得放開風若瀾的手,“你快給她看看,她好像中毒了。”
沈邵瑞只是睨了夜冥禹一眼,沒有說什麼,他跟夜冥禹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從來沒有看她如此在乎過一個女人,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
沈邵瑞一邊檢查風若瀾的身體,一邊問道,“說說看,怎麼回事?”
“你先看看這個。”在窗戶卡槽中發現的那枚銀針,已經被夜冥禹用手帕包住。
沈邵瑞的視線落在那枚銀針上,眼神裡閃過一絲訝異,“這針有毒。”
夜冥禹凝眸,他猜的果真沒錯,“她怎麼樣了?”視線落在*上的風若瀾臉上,眼裡是濃的化不開的擔憂。
“很嚴重!”
夜冥禹的手一抖,手帕連帶着銀針掉落到地上,他激動的雙手握住沈邵瑞的肩膀,“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救她。”
沈邵瑞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夜冥禹,肩膀顫抖的厲害,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夜……”
“說,要怎麼做?”夜冥禹壓低了聲音對着沈邵瑞怒吼,額上的青筋一凸一凸的跳動。
“帶她去千年寒*……”
沈邵瑞接下去的話都來不及說,夜冥禹已經是抱起來風若瀾,走出房間。
別墅地下室,千年寒*,冰冷的氣息瀰漫了整間屋子。
“然後?”夜冥禹緊緊的抱着風若瀾,盯着沈邵瑞問道。
“這是解毒丸,把她的衣服都脫光,放在寒*上,如果她能熬過今晚,那就沒事了。”
夜冥禹接過沈邵瑞手中的解毒丸,冷聲道,“你可以出去了。”
沈邵瑞一愣,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何曾看過靈龍幫的老大竟是爲了一個女子,惶恐到如此地步。
“還不快出去。”看着沈邵瑞沒有反應,夜冥禹不耐煩的又是大聲吼道,幾乎都要震碎沈邵瑞的耳膜。 老婆,乖乖讓我愛你!:www.*
掏了掏不適的耳朵,沈邵瑞轉身,走到門口,又是不放心的囑咐一句,“一定要在明天日初後才能讓她下來,要不然救不活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滾——”夜冥禹的手已經開始去脫風若瀾的衣服,聽到沈邵瑞的聲音,狂躁的吼道。
沈邵瑞翻了個白眼,走出去,直在心裡嘆氣。
雖然是地下室,但是跟房間也沒有什麼差別,裝修的亦是相當的奢華,只是這屋子裡中間擺了一張千年寒*,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整間屋子的溫度是零度。
風若瀾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夜冥禹盡數脫去,只是他才把她的腳身體放到病*上,她就抑制不住的渾身顫抖起來,嘴裡呢呢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即使聽不清,風若瀾的話還是像一根根尖銳的刺一樣直戳夜冥禹的心臟,血淋淋的疼。
拿了藥,放到風若瀾的嘴邊,夜冥禹輕聲的誘哄,“瀾,把嘴張開。”
風若瀾意志迷糊,但是那種刺骨的冰冷還是讓她控制不住的用牙關死死的咬住自己的雙脣,耳邊傳來夜冥禹的聲音,她卻是做不出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