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女,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嗎?我姐可是歐陽家名正言順的小公主,血統是絕對的純良,可不像某些人,參雜了低劣的血液在其中,卻每天在那冒充着上等人的身份,怎麼看就怎麼的讓人倒盡胃口。
歐陽辰海的這一番話,不但把歐陽依依給損了,就連上流社會之中的一些惺惺作態,思想污濁之人也給包括在了其中,再加上他投射在她們身上那玩味的審視目光,怎麼看都是把在場的人也當成了他話語裡的那一種低劣人羣之中的一個。
“你騙人,她怎麼可能是歐陽家的公主,如果真是的話,我怎麼從來就沒有見她出席過大型的酒會跟一些社交活動,你這是在混亂視聽嗎?”
在林飄然的眼裡,歐陽瑞西就算現在的身份如何的不可侵犯,始終都改變不了她出身低微的這一個事實,所以總感覺到自己在她的面前始終是高人一等的,這是她僅存着的一點優越感,可是現在這個男人竟然跟自己說她是歐陽家的公主,這樣一來的話,自己就連這僅剩的一絲優勢也瞬間的蕩然無存了,畢竟歐陽外貿跟自己家的林氏集團無論是在資產還是規模之上都是不相上下的。
“嗤!你覺得我會是那一種亂認親戚之人嗎?再說了這也還得看我姐願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身爲歐陽家的一員,知道以前的程氏財團嗎?那可是瑞西姐外公的公司,只不過到了後來轉變成了歐陽外貿而已。”
歐陽辰海原本並不知道這些小細節的,可是在風行國際的晚會之後他開始對歐陽外貿的前身做了一個比較詳細的瞭解,這才知道自家的公司是瑞西姐的外公所傳承下來的,這在當年可是一間很輝煌的公司,就是不知道爲什麼到了自己父親的手裡就開始衰落了起來。
“辰海,這話你可不能亂說,什麼程氏財團,聽都沒有聽說過。”歐陽依依首先變得慌亂了起來,如果真如歐陽辰海所說的那樣,歐陽外貿是歐陽瑞西的外公所遺留下來的資產,那是否也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無論自己在歐陽連城的面前有多得寵,終究的逃不過那一種寄人籬下的命運,也就代表着自己的這一生都是依附着歐陽瑞西的鼻息而活,而並不是歐陽連城,這樣的一種感覺實在是令她太難以接受了。
對於歐陽辰海的這一種說法,歐陽瑞西只是皺了皺眉頭,不發表任何的意見,因爲她無法從他那玩味的笑容中讀出絲毫的真實性來,所以初步認爲這是他在誇大事實,目的也只不過是維護自己的面子而已。
林飄然跟雪珂二人面面相覷,程氏財團她們確實聽家人提起過,只是不知道是否真如歐陽辰海所說的那樣,是歐陽外貿的前身,畢竟她們所瞭解到的是程氏財團當年的實力可是給現在的風行國際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實在無法與現在的歐陽外貿這一種大中型規模的企業聯繫起來。
“你沒有聽說過不要緊,現在知道了也不晚,所以別忘了,你現在所過着的這一種優越的生活條件都是仰仗着瑞西姐所得來的,因此以後在她的面前,你最好收起自己的那一份高高在上的姿態,給我變回你那天天都在喊着的低等之人來。”
歐陽辰海從來就不稀罕一個小小的歐陽外貿,因爲他的興趣不在那裡,他有着自己的目標跟理想,也在慢慢的實踐當中,相信用不了多久,他會擁有一個給歐陽外貿還要來得有實力的電子公司。
“憑什麼,歐陽辰海,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幫着那個女人來埋汰我,你也別忘了,如果我真的是低下之人的話,同一個媽生下來的你也不見得會尊貴到哪裡去。”
歐陽依依的情緒變得有點失控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呢?這些年來自己可是一直都在努力的融入上流社會之中,她自認做得很好,沒有半絲的怠慢,爲何到了最後始終的擺脫不了自己那與生俱來的低下命運呢?
“這個不用你來提醒我,從一開始我就不覺得自己有多尊貴,所以一直以來都很低調,過不起你所謂的上流生活。”歐陽辰海拿起歐陽瑞西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接着對着她豎起了大拇指,點的咖啡口味不錯,看來很有研究。
“噗嗤!這關係可真亂。”雪珂挑了挑眉,鄙視的嘲笑着歐陽瑞西,她不管別人怎麼樣,她想針對的都只是一個歐陽瑞西而已。
“可不是嗎?”林飄然的臉雖然有些許的紅腫,但是卻沒有歐陽瑞西昨天那麼的嚴重,估計是歐陽辰海並沒有對她用上狠勁的緣故,所以只要不細心觀察,很難看出有被打過的痕跡,只是這會兒看着歐陽辰海的動作很是礙眼,覺得他跟歐陽瑞西之間太過於的親密無間了,那樣的一份感情讓自己不知道是該羨慕還是該嫉妒。
歐陽瑞西一直都沒有出聲,只是很淡然的微彎着嘴角,讓人無法猜透她的真正想法是什麼,就好像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無關,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面。
“亂嗎?這也只能說明你們的理解能力有問題,看來我們之間存在着很大的落差感,因爲智商根本就不在一個起點之上。”
由於剛回國不久的緣故,所以對於自己面前的這兩個咄咄逼人的女人他並不認識,但是隻要是涉及到有毀歐陽瑞西形象的問題他都會不顧一切的挺身而出,不管對方有着多大的實力,對他來說都沒有一個歐陽瑞西來得重要。
“小子,這就是你們歐陽家的家教嗎?竟然對前輩如此的無禮。”雪珂很不喜歡歐陽辰海的那一種嬉皮笑臉,更惱恨他對着自己的智商就是一通批判,因爲她上學那會兒的成績並不算理想,要不也不會走上演藝事業這條路了,所以對他的這個問題比較的敏感。
“上校,穆總裁的電話。”就在歐陽辰海嘴脣懦動,剛想反駁雪珂之時,小杜突然的走了進來,恭敬的把手機遞到歐陽瑞西的手裡。
“喂!我是歐陽瑞西。”看來有沒有家教並不是口頭上說說那麼的簡單,而是在於行動,所以某些人的話不攻自破。
“老婆,軍區的事情很忙嗎?”穆季雲一等再等,都沒有看見那個小女人的身影出現,所以情急之下只能跟羅昊要手機打了這通電話,但是他並沒有要催她的意思,只是有些擔心而已。
“有點,不過我已經回到市區了,你身體還好嗎?”歐陽瑞西皺了皺眉,本想快點回去看他的,卻沒有想到的是碰上了幾個沒事找事的人,一時間倒是佔用了自己不少的時間。
“我的身體沒事,你路上注意安全,彆着急。”雖然說身邊一直都有人在陪伴着,但是這一天下來,他總是忍不住的去想她,可能是因爲生病的人都特別的感性吧!所以他纔會想她想得抓狂。
“嗯!我知道,處理完一些事情馬上就回去了,你別替我擔心。”歐陽瑞西的話語很是柔情,可聽在了林飄然的耳裡卻是燒心般的難受,那個自傲的男人什麼時候如此的關心過自己了,就算在最得寵的時候也不見他給自己打過一個問候的電話,而他卻對歐陽瑞西如此的愛護有加,這讓自己怎能不滋生怨恨之心呢?
“我不擔心,我只是想你了而已。”穆季雲現在說情話已經手到拈來,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一種放不開,因爲他已經認定了一個事實,自己的這一輩子都只會爲了這個女人而綻放所有的柔情,所以不想再對她吝嗇。
“我也想你,掛了。”歐陽瑞西說完這一句話之時耳朵瞬間的燥熱了起來,嬌嫩的臉龐更是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色澤,很是光彩動人。
“噓。”相對於別的女人的那一種氣呼呼的神情,歐陽辰海可是對歐陽瑞西的這一句話吹起了響亮的口哨聲,以附和她的大膽告白。
“辰海,我有些事就先走了,還是你要跟我一道離開。”歐陽瑞西把電話遞迴給小杜,雖然對他的起鬨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這樣的聲音在部隊自己可是聽得太多了,所以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好介意的。
“當然是跟你一起了,我腦袋進水了纔會留下來陪着幾個老女人磨牙。”歐陽辰海說話從來就不怕得罪人,這一點可是又跟上官楚楚有些的相似,都是那種直爽之人。
“那就走吧!”歐陽瑞西勾脣一笑,可不是磨牙嗎?跟這些個自以爲是的女人在一起,浪費時間不說,還有損自己的良好修爲。
“歐陽瑞西,等一下,穆怎麼了。”林飄然看見歐陽瑞西轉身要離去,情急之下伸出手來便想拉住她,因爲她剛纔可是聽到歐陽瑞西有問穆季雲的身體情況之類的,卻不曾想被小杜快速的阻擋住了。
“這位小姐,請注意自己的行爲,我們上校大人可不是誰都可以隨便碰的。”對於林飄然,小杜可是太熟悉了,上一次沒有讓她那一巴掌給落到上校的臉上,這次更加的不可能讓她有可乘之機,雖然說並不知道她跟穆總裁之間有着些什麼的過往,但是要對自家上校大人動手就得先問過自己同不同意。
“怎麼又是你,你屬狗的嗎?怎麼每次都要跟着她。”林飄然剛纔只把心思放在了他進來之時的那一句‘穆總裁的電話’之上,對於別的她都沒有過多的關注,直到這會兒被小杜攔在了中間,她才認出來這不就是上次自己想打歐陽之時被他捉住手的那一個士官嗎?
“對不起!我屬龍的,不屬狗,所以別把我跟你扯在一起,而且我是上校的隨行官,也就是警備員,專門負責照顧她的日常生活跟安全的,所以追隨在她的身邊很正常。”
小杜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憨厚的表情所說出來的話是那麼的引人發笑,如果說不是時間跟地點都不對的話,歐陽辰海非要笑噴了不可,這小子現在是在扮豬吃老虎嗎?看似老實憨厚,可說出來的話又是那麼的大快人心,不帶一個髒字,直接的把別人給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