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媽咪,沒有電腦的日子會很難過的,最多我以後一看見比較敏感的網站都不好奇的點擊進去了,這樣也不行嗎?”一聽見歐陽瑞西的話,小軒軒不由得發出一陣陣的哀嚎聲,眼光更是求救的看向穆公子。
“別看我,沒看見我現在也受制於她嗎?”穆季雲慵懶的斜靠在座椅上,笑得一臉的淡然,車內的冷氣讓他終於不再感覺到過於的悶熱,整個人變得涼快了起來,但是心裡還在鬱悶着歐陽瑞西不給自己喝冰水的這一件事情之上。
“就知道不能指望你,我的悲苦人生啊!”小軒軒耷拉着一張小臉,但是很快的眼裡便泛起了狡黠的笑意,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沒收了自己的電腦不要緊,家裡不是還有着其它的電腦可以玩嗎?
“家裡的其它電腦也不許你碰,我會全部加上密碼。”歐陽瑞西就像是能讀懂小軒軒的想法般,很快地便把他剛升起來的希望給扼殺在了萌芽的狀態。
穆季雲驚奇的看着歐陽瑞西,以自家兒子的電腦技術,不要說是密碼了,就算是一道道繁瑣的防火牆也能讓他給破了,上次攻擊自己公司的電腦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還是說她對於這個小傢伙的能力毫無所知啊!這也太稀奇了點吧!要知道他們可是一起生活了幾年之久,而他跟軒軒也只不過是才生活了幾個月而已,可自己對他的事情卻是已經瞭如指掌了。
“知道了!我不碰家裡的,爹地,你什麼時候上班啊!”雖然說解譯個密碼對自己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但是誰叫他是媽咪的乖寶寶呢?所以她說不許碰,那他就不碰吧!但是她可沒有說不許碰爹地公司的電腦,也沒有說不許再拿一臺電腦回來不是嗎?所以這就是他所想要鑽的空子了。
“怎麼,又想把我給拖下水嗎?”這小傢伙眼神一轉,他便知道了他心裡所打的小九九了,誰叫他們都是像狐狸一樣狡猾的兩個人呢?
“沒有,就是關心你而已,再說了,你真的不擔心夏叔叔會把公司給你敗了嗎?”在小軒軒的眼裡,夏雨晨就是騷包的代名詞,所以很難把他跟一個決策者擺在同一天平上去評估。
“小子,你這話可最好別讓他聽見,要不他非罷工了不可,這樣一來,悲催的那一個可就是我了,而且你覺得你夏叔叔會是那麼的一個平庸之人嗎?”看一個人有沒有能力,最忌諱的便是隻單單的看到了一個人的表面,而沒有看到最爲實質的東西,這一點是屬於最不可取的。
“知道了,爹地。”小軒軒是何其聰明的一個人,所以穆季雲的這一句帶着疑問的話適時的讓他明白了自己所犯下的是一個怎樣的大錯誤,而有錯就改一向都是他的做人準則,因此對於自己的誤判他馬上的便意識到了。
嘹亮的軍歌在這一個溫馨的空間裡唐突的響起,歐陽瑞西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看,眉頭不由得輕蹙了起來,竟然又是歐陽連城,這以往十年半年的都不見他找過自己一次,這兩天怎麼突然間便對自己上了心呢?
“喂!我是歐陽瑞西,你好!”語氣清冷而又淡漠,雖說是她一慣的風格,但是一旁的穆季雲還是從她的眼裡捕捉到了一絲的動容,所以開始對電話彼端的那一個人起了好奇之心。
“瑞西,對不起!請原諒我這些年來都沒有對你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以後我會加倍償還的。”歐陽連城的道歉自電話裡緩緩傳來,讓歐陽瑞西感到是那麼的突然和不可思儀,猜不透他所想要跟自己表達的究竟是些什麼意思。
“不用了,以前的我不在乎,以後也更加的不可能需要到。”毫不留情的拒絕掉了他的討好,一絲自嘲自她的嘴角泛起,現在纔來跟自己談一個父親的責任,難道說他不覺得爲時已晚了嗎?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他棄之不管,現在的她又豈會還去在意他怎樣的對待自己呢?
“怎麼了!”看見歐陽瑞西急切的掛掉了電話,穆季雲略顯擔憂的問道。
“沒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不需要搭理。”在歐陽瑞西的心裡,現在的歐陽連城於自己來說確實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所以並不想因爲他而影響了自己一整天的好心情。
而此時的歐陽連城卻看着被掛斷了的電話默默的發着呆,雖然已經臆想到她不會那麼容易的接受自己,但是卻沒有想到的是會拒絕得那麼的徹底,這一點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家門,他第一次有了卻步的時候,因爲裡面有着他最不想要去面對的人和事,但無論他怎麼逃避,該來的還是會來。
“爸,你可回來了!這大週末的你去哪裡了?怎麼都聯繫不上呢?”歐陽連城剛一踏進家門,歐陽依依便興奮的迎接了上去,不管怎麼說,她都必須的要確保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才行,所以首先要做的便是討好這個一家之主。
“哦!電話沒有電了。”歐陽連城淡淡的說着,對於歐陽依依已經沒有了原來的那一種熱絡,其實手機並不是沒有電,而是被他關掉了,目的就是想好好的靜一靜,直到剛纔給歐陽瑞西打電話的時候纔開的機,可是還沒有說到幾句話,就被那丫頭給無情的掛掉了,遭遇到這樣的一種對待,他誰也不怪,只怪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事讓她太過於的寒心了。
“是真的沒有電嗎?還是跟哪一個女人去談情說愛了,怕被我們打擾到才關的機吧!”莫雅萍的身影自樓梯處緩緩而下,臉上難掩悲涼的氣息,所說出來的話卻又是那麼的尖酸刻薄,讓人很難把她跟楚楚可憐聯繫到一塊去。
“莫雅萍,我本想以一個文明人去跟你解決事情的,但沒有想到你會這麼迫不及待的找死,那麼就不能怪我不給你留情面了,按你對我所做的那些個事,說實話,你死一百次都難解我心頭之恨,可你倒好,還敢如此的挑釁我的忍耐性,不得不說你還真的是勇氣可嘉。”
歐陽連城瞬間的便捏住了莫雅萍的脖子,眼裡冒出來的是騰騰的怒氣,就是這麼的一個女人,把她的女兒放到了自己的身邊當作親生一樣的寵愛着,而自己的親生女兒卻被她給使計趕出了家門,過着漂泊無依的生活,愣是讓自己成了一個殘忍的父親,這些他都該跟她怎麼算纔好呢?
“爸,你這是要幹什麼,先放開媽再說啊!你這樣會殺了她的。”歐陽依依睜大了雙眸,急急的拉着歐陽連城的大手,不明白原來挺和睦的一個家,最近爲什麼總是鬧得烏煙瘴氣了起來,還有歐陽連城此刻的冷漠,那是以往的自己所沒有見到過的,在她的眼裡,他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一種個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容易暴怒了。
“殺她,她還不配,就她這樣的女人,還不至於讓我爲她而弄髒了自己的手,莫雅萍,你給我好好的看看,這些都是什麼。”
歐陽連城用力一甩,莫雅萍便如斷線的風箏般摔倒在了一旁,隨之一張紙也狠狠的往她的臉上砸去,蓋住了她臉上殘留着的恐懼感。
“這是什麼……”待她看清楚上面的意思之時,她的臉更加的慘白了起來,雙脣顫抖着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恐懼感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蔓延了開來。
“究竟是什麼,我來看看。”歐陽依依伸手扯走了莫雅萍手裡那因爲害怕而抖動不已的紙張,急切的看了起來,沒有想到竟然是一份DNA檢驗報告,只是不知道他去做這個幹什麼,可是當她看見上面寫着歐陽瑞西跟歐陽連城的名字之時,她的眼睜得更加的大了,尤其是看見那99.99%的相似度之時,她給莫雅萍還要來得恐慌了起來。
“都看清楚了沒有,說吧!爲什麼要讓我變成這麼可笑的一個人,你的目的究竟何在。”歐陽連城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們,現在的他就連歐陽依依也給恨上了,因爲在這之前,她也沒少虐待歐陽瑞西,那時的他以爲歐陽瑞西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對於她們母女倆的做法也就聽之任之了,但是此刻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後,他對這個自己寵愛了二十多年的所謂女兒也有了計較之心。
“歐陽連城,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因爲我們剛結婚的那會兒,你的整顆心都撲在了那個賤丫頭的身上,我又何必爲了吸引到你的注意而想要除去她呢?所以她之所以離開歐陽家,最大的責任並不在於我,而是你自己所引起來的。”
莫雅萍目光陰狠的與歐陽連城怒視着,一開始她也想過要善待那丫頭,也想過要補償她失去母親的那一種痛,可是讓她無法接受的是歐陽連城竟然爲了她而常常無視掉自己的存在,這樣的一種被忽視感是她怎麼也無法去接受的一種待遇,在她看來,他就是把對程初雪的愛給轉移到了歐陽瑞西的身上,所以纔會對那個小丫頭如此寵溺着的,而自己帶來的女兒卻沒有換來一次他的專注目光過,試想在這樣的一種差別對待之下,又叫她如何的視而不管呢?
“莫雅萍,你膽敢再一次把賤丫頭幾個字吐出來看看,還有我記得自己有警告過你,之所以娶你,並不是說非你不可,而是單單只是對你負責而已,要想得到我的心,那是永遠也不可能的事情,可沒有想到的是,你,還是奢想了不該屬於你的東西,這也便罷了,竟然無恥到把手腳給動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我跟你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情意可說了,離婚吧!這是我給你最後的選擇。”
冷酷的字眼在歐陽連城的脣間淡漠的吐出,不帶一絲的感情,瞬間的震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剛剛走進門來的歐陽連城。
“不,我不會同意的,歐陽連城,你休想就此擺脫我。”莫雅萍不可置信站起身來,踉蹌的走到歐陽連城的身邊,像個發瘋的潑婦般死勁的拉扯着他的衣袖,眼裡盡是慌張的恐懼,這是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富貴生活,她不能因爲他的一句離婚而把自己的優越生活條件給一下子的埋葬掉。
“這個由不得你同不同意,我現在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而是對你說我最後的決定。”歐陽連城嫌惡的抽回自己的手,現在的他覺得跟這個女人有肢體上的接觸都是一件令自己感覺到反胃的事情。
“歐陽連城,你不能對我這麼的殘忍,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該看在我爲你生了辰海的份上啊!”莫雅萍撕心裂肺的哀求着,凌亂的髮絲讓她看起來是那麼的狼狽不堪,趴在地板上抱着歐陽連城想要擡步離開的小腿死都不放。
“別把我當成你爭取利益的工具,既然做了,就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歐陽辰海的話語給歐陽連城還要來得冷酷,說完轉身便上了樓,手裡不知道何時撿起來的報告單就那麼隨着他的鬆手而輕飄飄的掉落在了莫雅萍的身上。
“歐陽辰海,你給我站住,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樣對待自己的母親的嗎?你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歐陽依依拉住了歐陽辰海的手腕,因爲在這所有的人當中,只有他的話才能把整個局面給扭轉過來,所以他現在是自己跟母親的唯一救命稻草,可不能讓他輕易的離開,畢竟他們二人如果真的離婚了的話,那麼就代表着不是他親生女兒的自己也將要從這個家裡走出去,而她不想再回到以前的那一種卑微的生活中,所以不管怎樣,他們的這個婚不能離。
“抱歉,我讀書並不是爲了參與到這種惡毒的算計中去,如果說你們當初並沒有對瑞西姐做出那樣過份的事情來,我想今天也不至於會淪落到這樣的一個地步,所以這所有的後果都是你們自找的,責怪不了任何人。”
歐陽辰海冷冷的一笑,他該怎麼說自己的這個母親纔好呢?想當年的瑞西姐姐,那是怎樣嬌弱的一個小女孩,可她竟然可以爲了自己的私慾而忍心對她伸出了罪惡之手,這樣的一個母親,叫他面對着瑞西姐的時候,又該情以何堪呢?
所以她今天有了這樣的一個報應,他絕對不會伸出自己的援助之手,那並不是說他不孝,而是他無法接受自己的母親竟然是如此一個狠毒之人,就連假的DNA報告也能僞造出來,而他更不能忍受的是他的父親竟然也那麼輕易的相信了她的謊言,甚至是到了二十多年後的今天才對這件事情產生了懷疑,他該說是他的愚蠢呢?還是該說自己的母親爲人太過於的險惡了。
“哈哈!歐陽辰海,你是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太過於的簡單了,你以爲自己不參與進來就能事不關己了嗎?別忘了,你是誰生的。”歐陽依依惱羞成怒的擡起了手,想也沒想的便往歐陽辰海的臉上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