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確實是那樣想的不假,但是,人生有着太多的變數,譬喻說今日的你我,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在自己的規劃當中,卻就那麼自然而然的產生了。”司北在一樣一樣的往外擺放着自己的解剖工具,每放下一件,都讓百里雲曦覺得心底生寒。
“那個,你的目標是她,能不能先放了我啊!我保證,絕對不會多事,更不會報警。”程可琳的背脊,已經嚇得一陣的冰涼,恨不得立馬的從這消失無蹤。
司北冷嘲的一笑,“在我的認知裡,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說着,拿出了自己帶來的攝影器材,走到一旁架了起來,看他的意思,是想着把整個過程都給錄下來。
“你個死***,自己心理扭曲,一個人去死就好了,爲什麼要拉上我們給你陪葬啊!”程可琳總是那樣,從來不會察言觀色,只會張嘴就來,後果就是,她身後的牆,瞬間的被沒入了一把鋒利的解剖刀,跟她的耳朵,只有幾釐米的距離。
“不想先死的話,就給我閉嘴,否則,我不介意先把你給解決了。”司北的目光,冷寂的掃視而過,那一道銳利的光芒,就好像是被淬上了寒霜那般,讓人瞬間的感到了刺骨的冷意。
程可琳被嚇得臉色一陣的泛白,如果他射偏了那麼一下下的話,現在的自己,估計就已經是一個亡魂了。
被嚇呆了的,又何止是她一個,百里雲曦同樣的因爲司北的這一舉動而忘記了呼吸,瞪大眼眸的凝視着他,不知道,他下一個動作,會不會就是用來對付自己的。
“你的童年,是不是很孤單。”百里雲曦扯了下嘴角,囁嚅的開口,心理如此***的一個人,卻能保持着表面的溫潤如風,若不是說掩飾得太好,那麼就是,他的***已經達到了魔化的級別。
“別試圖解讀我,後果,並不會如你所願,相反,有可能會更加的不堪。”一提到自己的童年,司北的情緒便就有了急促的波動。
“那麼,說說看,你要怎麼的把我製作成乾屍好了。”百里雲曦很想知道,他究竟是嚇唬一下自己,還是真的會這麼做。
“怎麼,你覺得我那是在跟你說笑嗎?首先,我要把你給殺了,然後,剖開體腔,取出內臟,看見這個東西了沒有,松香,用來烤乾屍體的,還有這個,樹酯香料,是必不可少的一種材料。”司北一一把自己面前的東西拿起來給百里雲曦看,說得煞是那麼的一回事,讓人的心理無端的更加揪成了一團。
“別說了,求你,不要再說了。”百里雲曦沒有反應,倒是旁觀者的程可琳被他這樣殘忍的一種手段給嚇得驚叫出聲。
“怎麼,現在就已經開始害怕了,那等會我真正開始的時候,你豈不是要直接的暈死過去,這可不行,你必須得給我保持着十二萬分的精神,否則,你暈過去一次,我刺你一刀,不過你放心,不會真的讓你失血過多死去,只會讓你感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已。”說完之後,司北哈哈大笑了起來,而此時,外面的晨光已經開始變得越加的透亮了起來,照到他的身上,是那麼的讓人覺得瘮人不已。
“你***。”程可琳嚇得不停的發抖,這人,簡直就是一個大魔頭。
“沒事,***也是一種人生的態度。”司北絲毫沒有因爲她的怒斥而有所不滿,相反,好像挺享受這樣的一種罵聲,可能是潛意識裡,他便默認了別人對自己的這一種判定。
“魔鬼,你一定是個魔鬼,你不是人。”程可琳的精神好像達到了崩潰的邊緣,就這麼的一點驚嚇而已,就已經讓她沒了主張,不得不說,心理承受能力還真差。
“閉嘴,你實在是太吵了。”司北說着,再次飛出了一把解剖刀,這一次更甚,險險的擦着她的臉而過,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痕,更是把程可琳給嚇得大聲的尖叫了起來。
百里雲曦的臉色一陣的死灰,這個男人,他真的很***,心理好像已經完全的給扭曲了,感覺比魔鬼還要來得恐怖。
“不知道,你想讓我怎麼個死法,畢竟要想製作成爲乾屍,也是要先殺了才行不是嗎?”百里雲曦儘可能的讓自己表現淡定,可惜,她顫抖的聲線出賣了她內心的恐懼。
“誰說一定要先殺了才能製作成乾屍的啊!我可以直接的給你開膛破肚。”司北說着,***的舔了舔手中的解剖刀,那樣子,極其的猥瑣噁心。
人性,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瞬息萬變間就改變了一個人的最基本良知,變得沒心沒肺起來。
“你,不會真的那樣做吧!”百里雲曦因爲害怕而全身都瑟縮了起來,她真的不怕死,可是,她害怕這樣的一種死法,肯定會很疼很疼纔對。
溫顧安,你在哪裡?爲何不來救我,我真的好怕好怕。
豆大的淚珠,簌簌的落下,心底,也悲涼成了一片。
“既然我說得出,那麼,就一定會做到。”司北走到了她的身邊,冰冷的解剖刀,在她嬌嫩的臉頰上來回的遊走着,稍微的用點力,便能讓她的皮膚滲出血液來。
百里雲曦倔傲的輕擡着下巴,倒是一點也不畏懼對方的這一動作,通過剛剛的觀察,她已經發現了,自己越是感到害怕,對方也就越會爲之的興奮,就好像吸了毒那般,完全的沒有了理智可言,把自己的歡樂給建立在別人的痛苦身上。
“你的人生,一定很缺愛吧!說實話,真有幾分同情你的,很可憐不是嗎?”反正都要死了,何不讓自己過一下嘴癮,讓自己的內心也暢快一把。
“愛是什麼?就是一男一女互相喜歡,然後再互相厭惡嗎?”司北的情緒,有了一些的波動,他的人生,不需要這些東西。
“不,愛是一種付出,一種善意,一種忍讓,一種信仰,更是一種心靈的寄託,但很明顯的,你並不具備這些東西,所以,你根本就不懂愛,也沒有感受過愛。”百里雲曦的聲音,溫溫軟軟的飄蕩在這清晨的原野當中,卻宛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直接的插入了司北的心房,讓他瞬間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