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法國的知名品牌啊!不過,聽說設計師是個東方人。”時允說着羨慕的盯着時戈的衣服看,有些的悻悻然,可惜了,這麼好的衣服,竟然被她穿去淋雨,算是毀了。
時戈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有多值錢,但看時允這樣的一種反應,足可以預知到價格。
步伐沉重的往樓上走去,反正現在的她們聊得正歡,肯定不會再注意到自己。
舒服的泡了個澡,什麼都不去想,便直接的爬上了牀,連晚飯都沒有吃,一直的熟睡着。
但就算這樣,到了半夜的時候,她還是發起了燒,估計是心情太鬱結,再加上淋了雨,所以,纔會生病的。
而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尤爲的脆弱,就連想喝口水,好像都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艱難的獨自下樓,家裡,異常的安靜,因爲是半夜,所以大家都在睡夢中。
倒了杯溫水,想找些退燒藥來吃,卻發現,家裡的醫藥箱不知道去了哪裡。
無奈之下,只能是重新的上樓,毫無力氣的躺回了牀上。
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這個時候,大多的人,應該都睡了吧!
時戈很想再次的睡去,但卻全身難受得難以入眠,喉嚨更是宛如燒着般的疼着。
拿起一旁的手機,按下了母親的號碼,但想想還是作罷,就怕沒有換來她的關心,反而遭受數落一頓。
好像發燒的人特別的容易感到口乾,時間纔過去半小時而已,時戈便發現自己又想要喝水了,可是這時的她,已經軟綿到完全走不動了。
“喂,!誰啊!”時允是在睡夢中接起的電話。
“時允,我發燒了,能幫我找一下退燒藥嗎?”時戈很是乾澀的說着,鼻音因爲感冒的原因特別的重。
“你自己去找吧!我困死了。”說完,已經掛了電話。
手機,在時戈的手裡漸沒了亮度,但她很快的便又撥通了一組號碼出去。
“時戈,這個時候幹嘛還不睡覺。”那邊的時逸,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聽得出來,他並不是被時戈的電話給吵醒的。
“大哥,你在哪裡啊!”時戈的脣,因爲缺水而有些的乾裂。
“我在g省呢,怎麼了,你的聲音聽着很不舒服的樣子,生病了嗎?”時逸皺眉的問道,下午見過了秦卿塵之後,他便馬上的趕到了g省,參加一重要會議,完後跟老朋友小聚了下。
“沒有,那我不打擾你了。”時戈說着已經掛了電話,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脣,目光,卻緊盯着秦卿塵的電話號碼看,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在幹嘛!是睡夢中,還是說,正嗨皮着。
而就好像有心靈感應那般,她緊盯着的號碼,突然的響動了起來。
時戈驚訝的看了看手,確定不是自己按下之後,這才接聽起了電話。
“喂!”時戈的鼻尖,因爲秦卿塵的來電而直泛酸。
“可以自己下來嗎?我在你家樓下。”秦卿塵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似的,沉聲的問道。
“我……”時戈的淚水,不聽話的滾落。
“還是我爬牆進去。”秦卿塵的眉宇,這會兒鎖得更緊了。
“不用,我自己下去。”時戈艱難的起身,才站立起來而已,腳步便踉蹌了下,差點沒有摔倒。
“記得把外套穿上。”秦卿塵不放心的叮嚀。
“嗯!”時戈走到衣櫃旁,按照他吩咐的,乖乖的穿上了外套,這才扶着牆壁出了房門,舉步艱難的下了樓。
秦卿塵站在門外,不停的來回走動着,帥氣的臉上,因爲着急而滿滿的擔心。
聽到開門聲的時候,他趕緊的迎了下去,下一秒而已,時戈已經倒在了他的懷裡,全身燙得嚇人。
他就知道,她會這樣,所以,纔會不放心的找了過來。
動作迅速的把她抱到了車上,拿出了特意備好的退燒藥跟保溫杯。
“來,先把退燒藥給吃了。”秦卿塵的手裡,拿着兩顆藥片,湊近了她的脣邊。
“哦!”時戈聽話的張嘴,倚靠在他的懷裡,終於有了種被憐惜的感覺。
“水。”秦卿塵讓她喝了幾口水,把藥片給嚥了下去。
“你,怎麼知道我感冒了。”時戈腦袋昏沉的問道,軟綿綿的緊靠着他。
“白天的時候受了那麼多驚嚇,又淋了雨,你以爲自己是鐵打的嗎?”心疼的攏了攏她身上的大衣,真不知道以前沒有自己的日子,她都是怎麼過來的。
“卿塵,我愛你。”時戈突然的告白,頭也緊緊的深埋進了他的懷裡。
“我知道,現在躺下來,回我那去。”秦卿塵輕吻了下她的發頂,把她扶躺在了後座上。
時戈沒有任何的迴應,在說了那一句‘我愛你’之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就連到了地方,被秦卿塵抱上了樓也毫無感覺。
小心翼翼的把人給放到了大牀上,這纔開始給她物理降溫。
但高燒卻一直不退,就算是吃了退燒藥也沒有下去的意思,秦卿塵不由得擔心了起來,重新的給她檢查了遍,完後,給她掛上了水。
對於這一切,時戈沒有絲毫的感覺,一次都沒有醒來過,可能是介於對秦卿塵的放心吧!所以,纔會睡得這麼的沉。
這一晚,秦卿塵一直在照顧着她,連眯一下眼都不曾,不得不說,時戈的面子很大,竟然能讓s市的天才醫生來照顧自己,這要是換成別人,那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時戈是在一種食物的香味中清醒過來的,而在掛了一晚上的點滴之後,她的身體,好像已經好了很多,不但頭沒有那麼疼了,就連四肢的力氣也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動聲色的下牀,悄悄的走向了廚房,只見,那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正低頭的在試着味道。
時戈走到了他的身後,小手,柔軟無骨的圈住了他的腰身,臉,也跟着貼到了他的背上。
這樣的一個擁抱,讓秦卿塵的動作爲之的一頓,但很快的便就出聲,“醒了,還難受嗎?”
“嗯!還有點。”濃重的鼻音,從身後傳了過來,抱着他的小手,更加的緊了,就好像怕他會離開似的緊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