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默哭笑不得看着大屏幕,果然,她和她母親是一類人。
把自己說的楚楚可憐,讓大家同情,同時又可憐的說出她對井一凡和何默諒解。這段話,無疑又讓兩個人的壓力加深了一層。
一時間,罵聲一片。
何默沒有開口,眼神都沒有任何波動。沒有的東西,她沒有必要在意。
邪斯,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何默,他只有安靜的開着車,默默陪在何默身邊。
車程過了一小時。何默纔到勝利咖啡館。咖啡館裡的人並不多,幾乎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何默拿出準備好的墨鏡,帽子,絲巾,把自己的臉裹得嚴嚴實實。“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可以自己回去”何默開口對邪斯說。她不想讓邪斯參與進來,畢竟她和邪溟的關係不方便。
邪斯沒有點頭,他率先下車。“我正好累了。在這裡喝杯咖啡。你上去吧,有事就叫我!”不管何默什麼眼神,自己就坐在了一樓的一個角落裡,很認真的研究起咖啡。
何默也管不了太多,直接拿着包去了二樓和井一凡約定的房間。
剛推開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精味。何默扭頭就看到井一凡抱着一酒瓶,在哪裡喝酒。
他喝了多少了?一地的酒瓶。何默走到窗戶邊,打開了窗戶,讓新鮮的空氣進來。
井一凡兩眼渙散擡頭,看着何默。伸手朝着她打招呼:“默默,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爲,你不回來看我了。”
何默擡起凳子,坐在離井一凡不遠的地方,皺眉看着一地的酒瓶。
他看上去很傷心,因爲什麼?因爲她拒絕了他還是因爲悔婚以後輿論壓力太大?
何默沒有開口,看着醉醺醺井一凡。她發現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他到底在想什麼?
井一凡依舊喝酒,酒精越來越濃烈。“默默,我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五年前,她被別人傷害,他沒有出手。現在,卻把她帶到了風口浪尖上,讓她成爲衆矢之的。
何默調整了自己的坐姿,面無表情。“井一凡,既然你做了決定,你應該有承擔後果的責任。你現在這個樣子,的確讓我很失望!”
她認識的井一凡是一個陽光溫柔的人,而不是犯了錯只會買醉的男人。
的確。對於井一凡的行爲她覺得幼稚,甚至有點失望。這種沒有責任心的表現,讓她覺得無奈。
可是都發生了,她已經成了壞人。還能說什麼?難道祈求大家有一雙發現事物本質的眼睛嗎?
井一凡聽到何默這樣說,就放下了酒瓶,擡頭看着她。“默默,你不怪我嗎?我把你帶到輿論中,現在他們都在罵你。”井一凡充滿期待看向何默,眼睛裡血絲明顯。
何默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說不怪是騙人的。
井一凡看何默沒有回答。就失落的低下頭。他就知道,他這樣做,深深傷害了她。
“你叫我來,就是爲了問我怪沒怪你嗎?”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就是爲了知道她怪不怪她?
井一凡搖頭,何默看着井一凡,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你告訴我。你悔婚並不是因爲你在婚禮上說的那樣吧?說你不愛她是藉口對不對?”何默看着井一凡,不願意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井一凡聽到何默這樣說,很明顯的頓住,擡頭看着何默堅定的臉龐。
果然,還是他得默默瞭解他,居然可以猜到這個。
這次換井一凡沉默了,他沒有回答何默,只是看在桌子旁邊。看着一地酒瓶。
他得沉默,更加讓何默堅信了自己的想法。何默再次開口:“井一凡,你告訴我,到底爲什麼?我不相信你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何默瞭解井一凡。就算她拒絕他了,但是作爲一個新郎,井一凡絕對不會悔婚,除非有難言之隱。
井一凡看着何默,真得真得很想抱她。可是,他卻不敢。
沉默就代表了一切,何默似乎明白了什麼。她放下包,坐到井一凡對面。
放柔語氣“一凡哥哥。你告訴我,爲什麼要當衆悔婚,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是什麼讓他不顧個人公衆形象,不顧利息得失?
井一凡依舊不開口。默默喝着悶酒。不是不能說,只是不想說,說出了,也是給她添堵。
何默叫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直接拿起自己的包,把墨鏡戴好,轉身就要離開。“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強求,沒事我就回去了。關於這件事,我也不怪你,希望你自己想清楚,還有。請處理好。我不想被人誤會,說我是第三者。”
何默不想管太多,直接離開,人才走到門口,井一凡就開口了:“婚禮前半小時,我收到一條陌生短信。”何默頓住,聽着井一凡的話。沒有開口,也沒有回頭。
井一凡一口喝完所有的酒。然後放下酒瓶,看着何默的背影。“短信說,如果我和何靜語結婚,接下來的日子,身邊的人會一個一個離開這個世界。第一個開刀的,就是你。”井一凡有氣無力說完這段話,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
何默震驚回頭看着痛苦的井一凡,沒有想到。他居然收到了這樣的短信。
如果婚禮繼續,她就會收到傷害?
何默突然想到自己也收到短信,她走到井一凡面前,蹲下,看着他。“還在嗎?我可以看看短信嗎?”如果,如果說發短信的是同一個人,那麼那個人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井一凡掏出,打開短信。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人看着害怕。何默掏出自己,打開短信,看着號碼。
號碼完全一樣,也就是說是同一個人發的。
何默感覺背脊骨一片冰涼,整個人都發抖看着短信,臉色越來越白了。
到底是誰?是誰在惡作劇,是誰想要阻止他們婚禮?何默實在想不通。
“你爲什麼相信短信內容?萬一是惡作劇呢?”何默顫抖開口,看着井一凡。
現在的井一凡,和平時溫文爾雅的井一凡差別太大了,兩眼也是空洞無神。他爲什麼就相信陌生人說的話?難道沒有懷疑嗎?
井一凡聽到何默這樣問,擡頭看着她。眼神溫柔許多:“我不敢去探求真假,因爲事關你得安慰,我沒有勇氣去反抗。我寧願自己被世人臭罵,也不想你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