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拒絕
她睡不好,不停的在做夢。
夢到她蹲在地上,天很冷,地板的冰涼浸着腳板,傳到心底。
身後傳來聲響,她擡了擡眼,他站在她身後,她又驚又慌地要站起來。
他卻忽然中蹲下了身子,按着她的肩膀在她迷茫的眼神中吻下來,薄薄的脣有幾分炙熱幾分迫切,良久,她倒在他懷裡喘息,他結實的手臂把她緊摟在懷裡。
臉貼着他僅隔着棉料睡衣的胸膛,清晰可見的心跳,她閉了閉眼,伸出顫顫的手環住他勁瘦的腰,他的胸膛很寬厚很暖和。
她埋首在他溫暖的胸堂裡,把自己的心再次交出去。
很快天亮了,她擡了擡眼,小白還在睡,她小動作地掀開牀被子。
下牀做了早餐,叫小白起來吃,又出去買了些麪包小零食。
回來的時候,和往常一樣把小白交給隔壁的阿姨。
阿姨家裡無子,白蘇淺和小白搬過去時,有次碰着面和阿姨聊了幾句,小白禮貌懂事,阿姨幾乎是一眼就喜歡上小白,後面還找白蘇淺提議,“你要上班沒時間照顧孩子,白天就讓孩子來我家玩,老頭子上班,我一個人也無聊呢。”
後面想了想,欣喜地答應了。
有了阿姨的照顧,她的確是可以更加安心下來工作賺錢。
這天仍和往常一樣,白日裡人煙較少,入了夜後又是馬不停蹄的忙碌,皇城是娛樂場所,每個人來的客人都免不了喝酒點小菜,當服務員的免不了無時無刻地奔波勞走,相比較之下,皇城的陪酒小姐,一般時間都很富裕,大多的都是下夜班,白班只有少數的幾個。
走完三個包廂送酒,把空酒瓶清理完,白蘇淺照着菜單向酒保說了幾瓶酒的名稱,趁着酒保找酒的空閒,一旁無事在補妝的程苒停了下來,拉了拉她的手,“豔遇啊!三號房的帥哥今兒一來就問你呢!”
白蘇淺沒有理會程苒的揶揄,抿脣笑了笑,只當是玩笑話。
酒保放了酒,拿過酒盤,對程苒微微一笑,輕聲道:“他可能又忘了洗手間在哪。”
程苒噗嗤一笑。
進了三號房,只有數幾人,坐在衆人中間的一個男人,完美的側臉,半眯微彎的桃花眼,在她放下酒瓶準備出去時叫住了她,“白小姐,你全名叫什麼?”
這張禍水臉白蘇淺見過一次,還印象猶深,就是上星期的叫出她姓的男人。
他不知道她叫什麼?她抿了抿脣,這位客人可能和平時來的客人一樣對她感興趣,說不定知道她的姓還是向人打聽的,可他是客人,她又不好給臉色拒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