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她對人的死亡沒有多大的在意,但此時她雙眼溼潤了,彷彿在她眼前的人不是費爾頓,而是自己的兒子……
“爲什麼不去躲開?”
費爾頓是有能力躲開的,而且他只是忠於兒子,不是她……不是這個只會給兒子痛苦的母親!
“太陽一樣會疲倦,在黑夜的時候同意會休息……”
她已經在仇恨的束搏下筋疲力竭,全身枯萎了,如果還想她繼續活下去,那麼:“連太陽也有休息的權利,殿下你一樣擁有。你累了可以躺下來,將我當做出氣筒也沒有所謂。”
“不,我不是問你這個!我要知道的,是你爲什麼任我打也不去躲開反擊?!”
別人給你攻擊,你該躲開,別人給了你一拳,你該多倍奉還,這樣纔對!
“面對一個可憐的婦人的哀訴,我無法這樣做。”
婦人,這是費爾頓對她的稱呼。
不再帶有權益間的糾纏,只有一個很普通,也應該是對她不敬的稱呼。
可此刻的閻希雅沒有一點兒的生氣,反倒有點兒像……被說中了,她只是一個可憐的婦人而已。
可憐到被面前的男人同情。
尊嚴一點兒一點兒地崩瀉!
舊事重提,她根本就沒有被丈夫所愛過的真相,而更泄過氣的靈魂在這時的又一個電話響起時,即將面臨又一重的打擊——
電話中,是男人聽起來輕蔑的聲音:“收到我的禮物嗎?”
“你是誰?!”
“零帝,操控你和你母親的可惡男人。”
“……”閻希雅的手心冒起冷汗,沒有思索便接上這個電話,一切都太突然了。
“是我逼着你成爲政壇的妓——女,也是我讓那個你的母親死得這麼爽快的。”零帝不介意將自己的一切惡行告訴她。
“你——是你……原來一直……都是你在搞鬼!”閻希雅顫抖的聲音,拿着手機的雙手卻是緊緊的,像一不小心就會將手機捏碎的力度。
“你該對我用來威脅你母親的手段更好奇才對,她就在你的眼前。”
就這個時候,一輛炫目的跑車停下,從中走下的,她眼前的人,是……
不錯,是自己的兒子,陛下的孫子……
所以,所有的一切的真相都瞭如指掌。
“媽!”
閻夜觴迎上前,看着母親的失落,心中不是好受。
被母親禁錮住自由的他,即使對她有哪些佈滿,有多想逃離她的禁錮,也都只因那個“媽”字而讓他至今仍然不忘——去愛這個母親。
去諒解這個母親。
面對這閻希雅,閻夜觴的所有心思都被她帶走,他忽略了洛然,下車,走往閻希雅,支撐住母親脆弱的身姿。
洛然的精神不好,心總不安於那些像不會屬於自己的東西,會在什麼時候失去了他們。
此刻沒有人在注意自己。
她在車上,透過一片玻璃看見閻夜觴正安撫着閻希雅。
他是一個失憶的男人,記憶纔是靈魂。
他的靈魂有缺陷,不再是她熟悉的人。
看着,洛然的心越來空虛,得不到滋潤的痛苦讓她扒開了車門便衝到外,不顧眼前的一切,直奔沒有去向的前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