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上午最後一節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陸續離開教室，三（八）班除了有許海洋、司馬烈這樣的不良學生外，也有不少像龍羽那樣的乖乖孩，午飯都不吃，趴在課桌上學習。果然，控制不住自己，我向龍羽的座位處走去，邀她共餐。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官老師有說過讓你和許大河去她辦公室接受教育。”龍羽先看向我，再看向許海洋。許海洋正在認真觀摩一尊迷你天使木雕。
“中午時間很充裕，一般而言都是吃完午飯再幹其他事吧。”
她說：“我是班長。”
“有關係嗎？”
“跟你們混一起時間長了會損壞我的名譽，你，許海洋，司馬烈，上官紅雁，你們四個人要不了多久就會鬧出一些影響不好的事，我不想惹麻煩上身。你若真想請我吃飯，就快點下決定吧，上官紅雁和我，你必須知道自己需要選擇的是哪一個。”
“小羽羽，不會吧……難道你認爲，我對上官紅雁……”
“很明顯的事情，你看她的時候眼睛就像是被勾住了一樣，你和許海洋，還有上官紅雁，你們三個人的事情馬上就會緊張起來。我彷彿已經看到你和許海洋割袍斷義大打出手的樣子了，真是太可悲了。”
聽到這裡，我很吃驚，真的，想不到龍羽的想象力竟然如此豐富。我很無語，真的很無語，想不出來自己還能說些什麼，最後終於擠出了幾個字：“你吃醋了？”
她白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收拾收拾課本，走了。
心裡有點亂。我招呼許海洋去吃午飯。
學校門口，快餐店。
“大河，我被龍羽懷疑了。”
“懷疑什麼？對了，我先問你，你現在對上官紅雁有什麼樣的感覺？早在之前你還沒見上官紅雁時，我就對你說過的吧，你對她肯定是一見鍾情，現在看起來果然是這樣。聽着，星司，我一開始就有一種十分強烈的直覺，你，龍羽，還有司馬烈，你們三個人之間要不了多久就會出大事，現在又加入了一個上官紅雁，你們四個人肯定會把小天南給搞的亂七八糟的。你想腳踏兩隻船，我倒可以原諒你，但司馬烈絕不會縱容的。”
……我真的已經沒什麼要說的了，真的。
“星司，你倒是說句話，別用那種眼神瞪我，我不信你一點看法都沒有。”
“大河，我再一次鄭重的向你表明，上官紅雁，我是絕對不會愛上她的，我只要我的龍羽就夠了，你懂了嗎？真是的，這種話貌似我已經跟你強調很多遍了，你爲什麼就是理解不了我的意思呢？”
龍羽，許海洋，他們爲什麼都是一種看破事物本質的態度？都當自己是預言家？
還好東龍子沒參和進來，不然他非認定我想腳踏三隻船不可，他一口咬定我對機器人艾雪娜有意思。怎麼辦，我要怎麼做才能讓這幾個自以爲是的傢伙認清楚我的清白和專一？
突然許海洋說他頭有點暈，我起初以爲他在開玩笑，可他的手握不住杯子，我一查探他脈象，頓覺不妙。氣血通暢，神經正常，爲何身體溫度驟然升高？不僅如此，而且他胸口部位有一絲淡淡的怪異氣息，這種情況簡直聞所未聞，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來以我的認知判斷不出許海洋究竟是怎麼回事，恰恰見多識廣對人體脈絡精通的東龍子又不在，這讓我手足無措。沒辦法，最後一咬牙，我把許海洋送進了人民醫院。
雖然對許海洋的摩托車不熟，不過還是載着他上了路，令人欣慰的是，並沒有出現交通事故。
很湊巧，許海洋的主治醫生是上回爲我診療的那位，但是，令人驚訝的是，連這位醫院中技術頂尖的醫生也對許海洋的症狀表示茫然。我趕緊打電話給許江河，告知事態不妙，哪料大叔得知親兒子患上未知病症不急不慌，沉穩異常，說是要我找東龍子，許海洋的症狀只有東龍子才能醫。
可是，東龍子現在身在何處我完全一點頭緒都沒有。聽說特種兵天虎在一家小酒吧混飯吃，實在不行，我看就一家一家慢慢找吧。不過說真的，小天南酒吧多如牛毛，夠我喝一壺的。
許海洋躺在病牀上，臉色看起來有點難受的樣子。明明什麼病都沒有，爲什麼腦袋發暈身體發熱呢？而且什麼這醫療設備那高端機器都檢測不出問題，實在是怪異。許海洋對我說：“這兩天，我又做夢了。”
“什麼夢？”
“大天使拉斐爾，我又見到他了。”
“下次記得去見一見上帝，叫他治好你。”
“你不知道，低級天使是不能直接面見神的。”
“艾雪娜小姐說的果然有道理，搞不好你真的是一千多年前的那個天使轉世。”
“不，你錯了。我對天使感興趣並非源自於所謂的轉世，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很憧憬那些有翅膀能夠自由飛翔的東西，有空經常會看着鳥兒們飛上飛下，琢磨着它們爲什麼能飛，那時我就在想，人爲什麼沒有翅膀呢？後來隨着慢慢的長大，我知道了天使的存在，這個存在於神話中的物種很神奇，深深地吸引了我。星司，你可能不知道吧，根據我的調查，目前世界上有不少科學家正在秘密組織研發天使的翅膀，聽說那東西很高級，可以安裝在人的背後，把人帶上天空。”
“這個我倒真的不知道，我只聽說目前智能機器人發展的比較迅猛，一些大富豪家裡都有那麼一兩個。當然，艾雪娜那種最高端的產品是不能跟那些東西比的。”
“人類上天入地，果然還是要靠機器呀。”
“這可說不準，我們武道家修煉到極致，據說也可以飛天遁地。”
“荒謬，呵呵，八成又是龍哥在胡說八道。”
“也許吧，飛天遁地確實有點誇張，不過能夠獲得一些超越常識的力量倒是真的。大河，你真的不願意和龍哥學武功？你要是稍微有點內力估計也不會突然患上這種怪病。”
“算了吧，你們的修煉方式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類能承受得了的，太極端，我光看着就覺得心裡發寒，簡直是不要命。”
“那你也可以修煉純氣功啊，不用外練筋皮骨，只需內練一口氣，如果天賦好說不定還能打通任督二脈，開天眼，甚至是煉出元嬰結金丹，搞不好還能白日飛昇。”
“小說看多了吧，太扯了，你以爲我完全是門外漢？雖然我不練功，但我知道，當今世上練氣功真正能夠打通任督二脈的人鳳毛麟角，還開天眼？開屁眼倒是真的。”
“嘿嘿，有的東西你還別不信，像我，早就已經通任督了，雖然沒有開天眼沒有獲得特異功能，不過活的時間比你們長是肯定的。”
“這可說不準，出門過馬路，突然一個不小心，啲啲……哐！ok，你沒我活的長。”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吶，你給誰打電話？”
“廢話，當然是班主任老許嘍，你有請假？”
“沒有。”
“果然，請假這種事情還是要我出馬才行啊。哎，這年頭，姓許就是好，請假隨便應付兩句就過去了。”
“你在這裡慢慢休息，我去找龍哥，有事打我電話，ok？”
見許海洋點了點頭，我便離開病房，準備去找東龍子。話說按照東龍子的能力，區區走火應該很容易就被壓下去纔對，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是不見他的蹤影？不會是……他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吧？
要說和東龍子關係比較好的人，我知道的有好幾個，不過像凌雲、天虎之類的太神秘了，我能聯繫上的，恐怕只有我老家沙魯鎮的一個男人。他叫王炮，大家都叫他炮哥，其人冷漠無比，那張臉比許江河都要冷上好幾倍，一看到他就感覺他想殺人。王炮是一個隱秘高手，據說是什麼武林大魔頭“傷心王”的後代，獨門絕技“傷心指”威力強大，玄妙無比。
我從來沒有見過王炮使用“傷心指”，但聽東龍子說，傷心指一出，必有人亡。
王炮爲人極其低調，功力不俗，身爲魔頭之後，聽說爲正道人士所不容。幾年前，東龍子耐不住寂寞，曾和王炮一同來小天南鬧事，兩個人所向披靡橫行霸道，不少老輩極道份子被迫離開小天南。在他們兩個的擾亂下，小天南出現了四股新勢力，即東街的刀疤，西街的唐僧，南街的阿拽，北街的海盜，加上警局，小天南勢力五分。
當年由於某種原因，東龍子和王炮跟西街的人對上了，東龍子大顯神威，一人獨戰百餘混混不敗，甚至砍掉了西街老大唐僧的一隻手。東龍子和王炮的友誼相當深厚，對於特種兵天虎的住處，或許王炮會知道也說不定。
幸好我有王炮的聯繫方式，打定主意後，我立馬撥通他的電話。
王炮：東龍子的弟弟星司？有什麼事嗎？
我：是我沒錯，炮哥，你說話就不能有點感情？聽着好彆扭。
王炮：沒辦法，我從小就這樣，東龍子應該跟你說過，我是一個揹負着宿命的男人，不得不比普通人更加冷酷，這是我的生存之道。
我：炮哥，你那邊怎麼樣了？核彈襲擊的原因查出來了嗎？
王炮：沒有，不過政府已經收兵了，聲稱以後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叫大家安心。東龍子真是不道義，明知道有精銳特種兵要來，自己先閃了，我吃了不少苦。
我：你跟特種兵幹起來了？
王炮：嗯。另外，聽說你們要在小天南紮根，今天你的四個朋友往那邊去了。
我：你說的是……黃毛渣、白眉、蟈蟈男和小光頭他們？
王炮：是呀，我聽說東龍子在那邊遇到了厲害的對手，看樣子我也要去一趟小天南了。
我：我不清楚，他前幾天練功走火入魔，好像和特種兵天虎一塊走了，你知不知道天虎住在哪裡，現在我聯繫不上龍哥，你知道的，他從來不攜帶電話。
王炮：特種兵天虎？……以前見過幾面，那是一個危險的男人！我記得他應該在一家名叫“牛禾丘”的酒吧裡看場子，具體地點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謝謝啦。另外，炮哥，你什麼時候才肯教我傷心指呀？
王炮：我說過了，傷心指十分霸道，乃是邪派武功，不能隨意傳授。
我：你說謊，你明明教了龍哥。
王炮：不，我沒有教他。
我：算了，不跟你擡槓，那，拜拜，來小天南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接你。
王炮：不用了。
結束通話，我繼續撥許海洋的號，問他知不知道“牛禾丘”在什麼地方，本以爲在小天南混了兩三年的他對這地方瞭如指掌，想不到他竟然說不知道。
我在小天南認識的人不多，沒辦法，我想去第三中學請教龍羽和鄰桌大桶。
醫院車庫，我坐上許海洋的摩托車，市價一百六十五萬諾斯沃幣，富二代專用耍帥裝酷利器。可憐的許海洋，本來還打算好好炫耀炫耀的，沒想到騎第一天就得了怪病躺病牀，可悲啊。算了，就讓我這個搭檔代替你炫耀這輛摩托車吧。
不愧是高級摩托，手感好的沒話說，跑起來爽極了，又快又穩，根據時速表顯示，最快可以達到時速四百二十千米，真是令人吃驚，估計那個速度只有假面超人才能頂住吧。
這年頭不用擔心被查駕照，只要你不犯事，可能交警一輩子都不會找上你。換句話說，如果我被攔住了，沒有駕照是小事，沒有身份證可就不好玩了。
把車停在學校車庫，我直奔教室。此時正是課間休息時間，很輕鬆面見大桶。
“什麼，你說‘牛禾丘’？難道說……你要找一個外號叫做天虎的人？”
“你認識他？”
“不，不認識，只是聽說過。我那武功高強的爹說了，那個天虎非同尋常，少見爲妙。聽說牛禾丘只是一個小酒吧，小天南酒吧那麼多，估計不好找吧，況且，有不少店沒有營業執照，店面都很隱秘。”
“也就是說，你那個武功高強的爹知道牛禾丘在什麼地方？”
“你想見我的爹說明你是個聰明人，不過我爹那種高手一般是不會隨意見別人的，想見他的話至少也要把自己的武功提升至一個很高的境界。”
“我的境界就很高，完全有資格。”
“不，你沒有資格，你的功力連我都不如，還想見我那武功高強的爹，真是癡心妄想。”
“你不是說自己剛剛氣功入門嗎？你的功力比我強？拜託，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不是吹牛，對付你，我一根手指頭就夠了。”
就在此時，電話來了，是許海洋的，他說東龍子剛纔突然神秘出現在他的病房裡，叫我過去。
無視龍羽冷漠的眼神，告別大桶，我迅速回到人民醫院。
“龍哥！”
此刻的東龍子，給人的感覺是很嚴肅。他說：“星司，你揹着大河，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大河的病，那個人比我更拿手。”
東龍子是個不折不扣的怪胎，他有性格多變症，有時候性輕浮，有時候沉穩，據他自己說，要領悟大道，就必須感受不同的境界，性格多變，也從側面反映自己功力高、道行深。此刻見他如此這般認真，便依言背起許海洋，等待大師發落。
許海洋的主治醫生過來了，不過這傢伙不知爲什麼一見到東龍子立馬變色，好像見到了鬼一樣，慌忙逃走。依我猜測，可能兩人有過節，醫生曾經被狠狠地揍過吧。
東龍子在小天南這邊有個外號叫天虎的朋友，說要帶我和許海洋去認識認識，聽說這個天虎很不一般，貌似很牛叉的樣子。聽東龍子說，天虎以前是個特種兵，而且是級別比較高的那種，曾經一度被稱爲“特種兵中的特種兵”。
“天虎天生神力，他能夠一拳打死一條狗，正因爲如此，所以我一般都叫他天狗。”東龍子如是說道。
天虎在一家小酒吧混飯吃，他雖然很能打，不過卻是個不怎麼有名氣的馬仔。但這個傢伙很能扯淡，聽東龍子說很多大老闆高薪聘請他當保鏢他都不幹，卻偏要去給一家小酒吧當打手，不知是哪根經搭錯了。
東龍子帶着我們轉了半個多小時的冤枉路後，在一家破舊的小酒吧前停下。本來想叫出租車的，但是那個怪胎說什麼距離不遠無需租車。
說是小酒吧，裡面人卻不少，東龍子進門就扯開嗓子嘶吼：“天狗，你在嗎！天狗！”
整個酒吧瞬間沉寂了下來，鴉雀無聲。不少人都驚訝的看向東龍子，又扭頭看了眼坐在角落裡的一個人，然後再看向東龍子。
原來天虎在這裡並不是東龍子說的那樣無名，看起來好像很不得了的樣子。
角落裡，一個白色短髮、肌肉強悍的三十多歲男人坐在桌子前，他裸露狀黑手套，一隻手優雅的端着酒杯放在嘴邊，猛虎般的眼睛盯着東龍子。
很明顯，這個與衆不同的男人就是天狗。不，是天虎。
天虎冷冷的掃視了衆酒客一眼，酒吧裡這才重新恢復熱鬧。
我們都在天虎的桌子旁坐下後，天虎對東龍子說：“你找我幹什麼，你可是個風雲人物，說不定那些老鬼正在暗中盯着呢。”
“放心吧沒事的，你藏在這裡誰都不知道，除了我。”
“我已經盯了他們三年多了，可不想出茬子。”說着天虎仰頭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光，花白的頭髮十分引人注意。
“哼，都說了不用怕的，到時候你不行就叫上我。不過話說回來那兩個老鬼還真是能搞，他們好像在研究什麼巨型怪獸，聽說有一百多米那麼高，喂，天狗，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辦？”
“你就繼續造謠。”
“不信算了，也就是以前騙過你幾次而已。”
“是幾十次，每次都讓我難堪。”
一個是武道高手東龍子，一個是神秘的特種兵天虎，他們說的話，我跟許海洋一句都聽不懂。
天虎看了我和許海洋一眼，問東龍子：“你不是不收小弟嗎，怎麼，被世俗迷住了心竅？不過他們兩個好像不怎麼行，你知道，天使能有什麼潛力？”
“哼哼哼哼，我就知道你會看走眼，他們可不是我小弟，他們是我老弟。有龍哥我在此，哼哼，庸才也可以變成天才。”
“你確定他們以後能幫上我的忙？沒有紫晶守護那樣的東西保命估計會死的很快。”
“兩個無常鬼而已啦，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我老弟潛力很大的，趕明兒我教他們點真本事，保證以後比你混的好。”
“我很期待他們的表現，不過不是現在。”
“不說這個了，過幾天我要到天南去玩玩，要不要一塊去？紅龍幫的火焰人太囂張了，我要讓市長把這個地方的名字給換下來，順帶把火焰人揍一頓。”
“無聊。”
“你真沒意思，這輩子也就這麼點出息。”
天虎沒再理會東龍子，只顧着自己喝酒。
想不到這個人這麼冷漠。
這個男人，可是的主人公啊。
“喂，我說你啞巴啦，就不能說句話。”東龍子表情看上去很認真，但性子好像沒有完全轉過來，浮躁的心忍不住了。
“我跟你無話可說。”
“那行，那本書還打算繼續寫下去。天狗，你不要惹我，不然我就把你的過去全部都寫在書裡面，你還記得過去的那些老朋友嗎？不少人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找你啊。”
天虎臉刷的一下變了，說：“我已經基本上退出江湖了，希望你不要再把我頂到風口浪尖，我承受不起。你走吧，記得以後別再來了。”
“你趕我走？”
“快滾，你礙到店裡的生意了。”
“我今天不是來跟你鬧矛盾的，我小弟身體狀況不太好，希望能夠借你的力量進行治療。”
“我的手法雖然效率高，但治標不治本，特別是你小弟這種特殊的人物。另外，想不到還有你東龍子解決不了的事情，真是不敢相信。”天虎淡淡的看了許海洋一眼。
天虎手在身側輕輕一劃，不知從哪裡摸出一顆大補丸之類的丹藥，對許海洋說：“嘴張開。”
許海洋依言，天虎將丹藥輕輕一丟，入了許海洋的口。
“大河，感覺怎麼樣？”我問。
“好多了，這藥真神奇。”
“可是你看起來跟之前沒什麼兩樣嘛。”
“可能是藥效沒那麼快吧，但我確實能感覺到，自己的狀態好了許多。”他閉上眼，作冥想狀，感受自身的變化。
天虎：“去醫院躺三天，觀察觀察。”
東龍子相當不滿：“天狗，你就只有這種藥？是不是好東西捨不得拿出來？”
“最好的藥是爲我自己準備的。”這個男人很誠實，坦言他對自己的重視勝過別人。我只想守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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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