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看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他可是沒那麼簡單就會放過你的,畢竟等了這麼些年都沒有娶妻,他心裡的怨氣,可大着呢!”
看到呼延灼策馬離開的身影,文斌將手放在白清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一臉同情的對着白清說道:“早就跟你說過了,搞定了我,後面還有的是麻煩呢,你以爲澹臺將軍是那麼簡單就能娶了的?”
白清沒有作聲,臉上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有將呼延灼的那份恨意放在心上。
“行了,我也先走一步,還有好多事得去安排呢!晚上再見吧!”文斌對着白清一拱手,然後便追着呼延灼的背影而去。
“秦將軍,剛剛真是多謝了!”看到呼延灼走後,花榮也是對着身邊的秦明拱拱手說道。
“嗯!”不過秦明對於花榮的態度,顯然並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熱情,反而帶着幾分冷淡,似乎除了呼延灼之後,他的眼中再無他人,隨意的應了一聲之後,他便扭頭看着遠去的呼延灼的背影,臉上浮現出幾分不忿的神色來。
花榮算是熱臉貼了冷屁股,不過卻並沒有怎麼在意,對着秦明一拱手之後,便快步的走到了白清的身邊。
“剛剛沒事吧!”看到花榮過來,白清忍不住有些關切的對着他問道。
“不礙事!這麒麟衛的人,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今天算是領教了!”花榮搖了搖頭,對着白清笑着說道。
“既然無事。那咱們就趕緊帶着人到大營當中吧!”白清與花榮相視一笑,然後各自帶着人馬。浩浩蕩蕩的開進了大營當中。
經過澹臺龍舞在大營前面來的那一出,幾乎整個大營當中的人。都已經知道了眼前這位不起眼的白知縣,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澹臺上將軍的夫婿,於是原本他們應該會受到的種種刁難和不待見,在此時全都統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全都是一副客客氣氣的神色,就連給他們安排的營帳,也是那些條件比較好的那種,讓白清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不已。今天算是沾了澹臺龍舞的光了。
安排好了營帳之後,白清便讓自己手下的那些鄉軍士兵們,暫且進入到分派好的營帳當中休息,畢竟是急行軍了這麼久,而且一路上對於他們的操練也基本上沒有停止過,所以讓他們適度休息,也是對隊伍的一種調整。
因爲白清的特殊身份,白清也是很“巧合”的被分到了一處單獨的營帳,他剛剛收拾好東西。一個親兵模樣的士兵便出現在門口,對着白清恭恭敬敬的抱拳行了一個禮,叫道:“見過白知縣!”
“有什麼事情嗎?”看到來人,白清趕緊放下手中活。迎上去。
看到白清來到自己身邊之後,那人趕緊對着白清彎腰說道:“回白知縣的話,小人乃是張經略座前親衛。奉了張經略的命令前來告知您一聲,今天晚上。張經略在中軍營帳設宴,邀請了諸位前來的官員將領。請白知縣您到時候務必前去!”
“好的,我知道了!”白清對着他點點頭,然後那親兵在對着白清再次行禮之後,便倒退着退出了白清的營帳。
連續趕了好多天的路,就連白清也是覺得有些疲憊不堪,收拾完了東西之後,他躺在營帳當中那份簡易的行軍牀上,頓時感覺一陣疲憊感涌上來,不大會的工夫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白清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驚醒的時候,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剛從牀上一起來,他頓時覺得渾身上下都痠疼不已,看着身下的那張行軍牀,他不由得暗暗搖頭,這出門在外行軍打仗,條件確實比在縣衙裡面差多了。
活動了下酸澀不已的身體,白清便推開營帳的門簾,走了出去,剛一出營帳,就看到此時大營當中,到處都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隨處可見的篝火堆,正在被士兵點起,不時的能夠看見一隊隊巡邏的士兵從自己面前經過,臉上帶着幾分戒備的神色,看起來倒是幾分守衛森嚴的模樣,不過也對,這麼一支十萬人的隊伍,若是不加強治安方面的管理,真要是出了什麼亂子,也真是夠張經略喝一壺的。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大營當中的伙伕們,已經開始埋鍋做飯,一陣陣的炊煙裊裊的升起,一股誘人的香味不斷的在空氣當中瀰漫着,雖說是這軍營裡的伙伕們的手藝,實在是有些不敢恭維,畢竟是做大鍋飯,不過在飢腸轆轆之下,到也是讓人覺得有種垂涎欲滴的感覺。
來到花榮的營帳,看到花榮穿戴整齊,似乎也剛剛起身的模樣,兩個人便一同前往中軍大營當中。
到了中軍大營,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熱情的氣氛和喧囂撲面而來,此時的中軍營帳當中,早已經成爲了一片歡樂的海洋,隨處可見一個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坐在一起嬉笑怒罵着,各種各樣的聲音和大嗓門隨處都能聽到。
至於端坐在主位上的張叔夜,此時卻並沒有往日的那份嚴厲,而是一臉含笑的看着營帳當中的那份熱鬧場景。
此時距離宴會開始的時間還早,白清其實並不太適應這種嘈雜的場合,和花榮一起默默的找了一個角落裡待了下來。
不過可惜,現在的白清,已經註定是那種備受矚目的人羣,他剛一進門,就已經被許多有心人給注意到了,等到他在角落當中坐下來之後,不時的一波接一波的人來到他的身前,滿臉熱切的神色跟他打着招呼。
很明白這些人前來套近乎是什麼事情,不過社交就是這個樣子,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不外如此。
隨意的應付着圍在身邊的那些人,不過顯然那些人也是非常的識趣,在寒暄幾句之後,大都留下自己的名字,然後識趣的離開了,只有少數幾個情商較低的將領們,還在白清的身邊喋喋不休着。
沒有過多的理會眼前這些鬧鬨的有些煩人的蒼蠅們,白清有些無聊的將目光轉到了門口,看着那進進出出的人影,很快,門口出現了兩個身影,讓他覺得眼前一亮,赫然是李清照和一個男人來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麼那個男人,應該就是李清照名義上的官人,現任淄州知州的趙明誠了。
看到趙明誠,白清才感覺到,什麼叫做器宇軒昂,什麼叫做文質彬彬,眼前的趙明誠,就是這一類詞語的典範,穿着一件白色的文士長袍,手中不斷的扇着一把羽扇,眉清目秀,雖然說不上是貌比潘安,但也是個俊俏的人,這樣一副好皮囊,在加上有一個當宰相的父親,也無怪乎當年他也是汴梁城中萬千少女心目當中的白馬王子。
不過顯然,現在的李清照,已經和趙明誠之間有了不可彌補的隔閡,而且白清能夠看得出來,對於李清照的到來,似乎趙明誠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歡喜的神色,反而自他進入營帳當中開始,就能夠看到他那張板着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笑容,而且無形當中,並排前行的兩個人之間,拉開着不小的距離,似乎兩個人都在彼此刻意的疏遠對方一般。
也許是感應到了白清的目光,李清照下意識的朝着白清的方向看過去,看清楚白清的面容個之後,對着白清露出一個笑容來。
而站在李清照身邊的趙明誠,在這一刻,似乎就如同有了感應一般,看到了李清照的動作之後,也是順着她的目光朝着白清的方向看來,見到了白清之後,並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神色,而是在房間當中掃視了起來。
因爲在衆目睽睽之下,而且趙明誠也在這裡,所以李清照只是朝着白清看了一眼之後,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跟在趙明誠的身邊,而白清自然也不會去給自己找不自在,也是在衆人沒有發覺之前,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剛剛做完這一切,營帳當中忽然變得寂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如同約好了一般,齊刷刷的朝着門口看了過去,就連剛剛圍在白清身邊的那幾個“蒼蠅”們,此刻也全都離開了白清的身邊,而是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一臉熱切的看向門口。
白清轉過頭去,門口那裡出現了三個身影,不過顯然,衆人的焦點,並不在另外兩個人的身上,而是在最前面的那個堪稱傾城絕色的女子身上。
正是澹臺龍舞來了,她一進門,就攜帶着無上的氣勢,讓營帳當中的衆人頓時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而在她的身後,文斌與呼延灼兩個人,就如同是兩尊護法金剛一般,拱衛在她的身旁。
看到澹臺龍舞進來之後,張叔夜便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門口那,邀請澹臺龍舞朝主位那邊走過去。
跟在張叔夜的前面向前走着,剛剛走了幾步,澹臺龍舞便看到了角落當中那個有些鶴立雞羣般的身影,她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讓人驚豔不已的淡淡笑容,便在衆人注視的目光當中,調轉身子,徑直朝着白清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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